“沒關係。”我仍是低著頭,不敢看他。難怪明月那副表情,她想提醒我,我卻已經聯係了李永。
“那個,我的符還沒畫完呢,我先走了。”我慌亂至極,逃也似的離開了李永的宅院。
回到別墅我的心跳還是沒緩和過來,滿腦子都是我們接吻了。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冰冷的,涼意沁人的。
辛明月從玉佩裏鑽出來,“我想提醒你的,可是沒來得及。”她的表情帶著曖昧的笑意,“你該不會在心裏偷著樂吧,畢竟那麼帥的一個男子。”
我扔給她一個白眼,“哪有的事兒,他隻是渡修為給我。”
辛明月捂住嘴偷笑,“是是是,他隻是渡修為給你。”我看著她彎彎的眉眼,不再說話。
“舒瑜,你感受到體內流動的氣息了沒?”李永的聲音適時的傳來。
“有的。”我回答。
“那你試著控製,看能不能把它們集中在某個地方,比如你的手。”我試著去控製,很難,剛要聚在一起就感受到它們迅速散開。嚐試了很多次,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別著急,慢慢來。你才剛入門,等適應了這股氣息讓它和你融為一體了你就可以控製它了。”李永的聲音再度傳來。
“好。”我應答。
我又嚐試了很多遍,終於能控製它了。看著指尖縈繞的青色霧氣,喜不勝收。
辛明月估計等得沒耐心,在一旁盤起雙腿呈打坐姿勢開始修為,我不知道能不能叫她,電視裏說貿然打斷別人修為是會導致走火入魔的。
想了想,我又提筆畫了一些符,多畫一些備用,然後改天出去找幾個小鬼實驗一下有沒有用。我是這麼想的。
當天夜裏我又做了夢,我和李永相擁在一起,唇齒的糾纏間感受到彼此的情誼,堅定的,霸道的。
天色放亮的時候我喚出辛明月,“我們去找鬼吧,昨天畫了很多符,都不知道有沒有用。”
辛明月點點頭,“好。”
“你能出現在太陽下嗎?”我看著辛明月。
“短時間可以。我會棲身在玉佩裏,你若有危險我會立刻出現。”辛明月說著,看到我同意了便再次鑽進玉佩。我帶好自己畫的符走了出去。
淮水村似乎很難見到小鬼,自從張家老宅被燒了之後村裏再沒出過鬧鬼的傳聞。恰好我在村口看到了進城的車,於是坐了上去。
車上坐了除我之外的三個中年婦女和一個中年男子,副駕駛上還坐了一個小女孩。司機是個健談的人,他與那幾個人吧啦吧啦聊著天,無外乎是些家長裏短,我插不上話,隻好盯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發呆。
似乎有人在看我,我扭頭就看到副駕駛上的女孩兒回頭看著我,漂亮的大眼睛裏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我對她露出一個微笑,她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咦,姑娘,看你麵生,白白淨淨的,從不是我們村裏的人吧。我猜你是城裏的姑娘。”司機突然把話匣子扯到我身上,幾雙眼睛刷刷刷向我看來。
我不自在的笑著,“是啊,我來朋友家小住。平時都呆在他家裏不怎麼出門。”
司機了然的點點頭,“還生活得習慣嗎?”
“還好。”我回答。
“我們這裏是小鎮,比不得大城市。肯定會有些苦,不過我們這裏交通不堵,空氣也好。”司機笑得開懷。
“是啊。”我不知如何接司機的話,呆呆的應答。副駕駛的小姑娘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她不過五六歲的樣子,從表情的變化裏可看出她的聰明伶俐。
“副駕駛上的是你女兒吧,長得真可愛。”我笑著說,話一出口,車上的人臉色都變了,司機的手也抖了,車子劇烈的顫了一下。
“姑娘真會開玩笑,副駕駛上空空的,哪兒來的姑娘。”司機幹巴巴的笑著,表情僵硬。
“對不起,我無心的玩笑,嚇到大家了。”我道歉,車上的人未應答,車廂裏安靜得可怕,每個人的眼神都裏是不安和緊張。副駕駛上的女孩兒衝著我笑,我瞪了她一眼。這小女孩兒應該剛去世不久,身上的陰氣不是很重,導致我沒看出來她已不是生人。
司機加快了車速,到了市區將我們放下就開走了,車上的幾個人看我的眼神帶著怨念又恐懼,我趕緊走開,免得被她們圍毆。
我穿行在人潮裏,大白天的人又這麼多,不知道去哪裏找鬼。附近的奶茶店咖啡店似乎人都挺多的,畢竟現在的人都喜歡喝下午茶。走了很久看到一間清冷的咖啡店,很奇怪,周圍的店鋪都擠滿了客人,唯有這間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