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去,正在低頭看書的老板熱情的出來迎接,我點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進了咖啡店照不到陽光,辛明月從玉佩裏鑽出來坐在我對麵。
“舒瑜,這間店裏陰氣特別重。”辛明月警惕的打量著四周,我也發現了,有黑色的霧氣繚繞。
老板將咖啡端上來,我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說:“謝謝。”
趁著這空當我打量著老板,印堂隱隱發黑,但是他自身陽氣重,沒有邪氣入體的現象,估計是在這間咖啡店待久了的原因。
“我可以和你聊聊嗎?”我對老板說。
老板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點頭,“可以的。”
他看不到辛明月,所以在我對麵坐下,辛明月往旁邊靠了靠。
“你這間店開了多久了?”我問。
老板伸出手比了個數字,“三個月。”
“生意一直這麼……冷清嗎?”我遲疑著開口。
幸好老板並不介意我這麼問,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我的手藝不好吧。”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挺好的,甚過一般的咖啡店了,“你有沒有想過問題不是出在你的手藝上,而是其他方麵?”
老板的眼神變得深沉,“剛開的店鋪都這樣,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我還想說什麼,一個穿著藍色中山裝的老人走進來,六七十歲的樣子,精神抖擻,他坐在離我不遠處,辛明月用口型示意我,“同類。”我看出來了,他的身上有陰氣,讓人不寒而栗。
更讓我訝異的是咖啡店老板看得見他,對我說了聲“抱歉,失陪”就去招呼那老頭兒,似乎熟悉他的習慣,沒有問直接給他調了一杯咖啡。看到我的目光,老人笑著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他看到我對麵的辛明月時僅僅是目光停留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
他一口一口品著咖啡,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優雅是蒼老也無法掩蓋的。
待那老人走後,他在桌上留下了三個銅板。老板將它們收起,並沒有一絲詫異,顯然,這老人來過不止一次。
老板再次在我對麵坐下,我問他,“你看得見他?”
老板疑惑,“是啊,怎麼了嗎?”
我搖搖頭,“他來過很多次了吧。”
老板笑著回答,“是啊,很奇怪的老頭,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都點一杯咖啡坐一會兒就走了,還會留下三個光緒年間的銅板。”
原來老板不知道他是鬼。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我直言不諱。
老板的眼裏閃過一絲懼意,像是想起了什麼,“姑娘這話什麼意思?”
這老板的反應,肯定知道這個咖啡店裏發生了什麼,我說,“我有陰陽眼,能夠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是,我也會捉鬼。”我淡定的撒謊。
老板苦笑,“既是如此,那就不瞞著姑娘了。我本不是這個市的,我是外來人口,想在這裏紮根,於是盤下了這個店。
有人隱約暗示我,這店鋪近幾年來生意都不好,邪氣得很。我猶豫了,但是考慮到租金低,我也相信我的手藝,還是租了下來。我找了一隊裝修工人裝修房子那天,裝修工人從地板裏挖出來一把帶血的刀,報警之後警察說,這裏前幾年發生過凶殺案,凶器一直沒找到,原來在地板裏。得知這裏死過人,裝修工人有些慌了,說什麼也不幹了。不得已,我又高價請了另一隊裝修工。店鋪開業以後生意果然冷清,慶幸的是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唯一奇怪的,便是那個老人了吧。”
“他是鬼。”我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悠悠的說。
老板麵露驚恐之色,“我早該想到的,隻是看到他的不止我一個人,偶爾會有別的客人來也能看到他。因此不曾懷疑過。”
“你這裏,有怨氣。需要化解,否則財路被擋財門不開。”我說。
老板苦惱的說,“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做。”
我指著自己,“我可以幫你啊。”
辛明月瞪大了眼睛,說,“你確定?這裏的怨氣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小鬼你一張符就可以解決,況且你的符能不能用都不知道。”
我笑得燦爛,“我確定。”
老板跟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他看不到辛明月隻能看到一片虛無,再加上我莫名其妙的三個字,抖了一下。他敬畏的說,“那就麻煩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