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早就習慣了我喜怒無常的樣子,乖乖的做了回去拿起其他包子開始吃。而師傅還是老樣子,我們姐弟倆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摻和,一顆一顆的往嘴裏塞著花生豆。
看似什麼事情都沒有,很正常。
可是,早飯是從哪裏來的?!我思考了一個晚上的腦袋已經生上鏽了,如此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了不尋常之處。
師傅和舒悅兩個人都一樣,進廚房就跟要去爆破一樣,能把廚房弄的亂七八糟的。想要指望他們來做早飯,還不如指望一下大米自己把自己做成米飯要來的痛快。
所以,除了這兩個廚房殺手之外,能做這個早飯就隻有李嬸兒了!
我立馬來了精神,衝到廚房一看,李嬸兒正在盛湯呢。看到我過去,她放下湯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舒姑娘我之前…”
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了她,“什麼事情也沒有。你也是好心對我。但是我很想知道,李嬸兒,你到底知道這個牌位些什麼?”
李嬸兒沉默不語,隻是把盛好的湯放在我的手上,對我搖了搖頭。
不可說?為什麼?
我滿腹疑慮的回到了餐桌上,舒悅過來戳了戳我,說道:“姐,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感覺比之前還要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顧忌著李嬸兒還在這裏,沒有和舒悅說。等到吃晚飯,李嬸兒向告辭回去之後,我才問舒悅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蓉姐兒的轉世?”
“什麼?你不知道?!”舒悅顯得比我還要驚訝。
我被弄的一頭霧水,“我怎麼可能知道啊,我失憶了你忘了麼?傻弟弟?!”
“不是…”舒悅說道,“你和蓉姐兒一模一樣啊。你都看見人家牌位了,你還沒有看過人家長相啊。更何況能被封印在牌位裏東西,如果那個是魂魄的話,那就隻能是牌位主人的魂魄。那個魂魄能夠補全你的,你就沒想過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差別啊?”
“這我哪裏想的到啊。”我嘟囔著辯解著,眼看著舒悅的樣子像是還要說我幾句,我連忙指著電視說:“看,有新聞!”
“你別想騙我!我…”舒悅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視的聲響就讓他閉上了嘴巴。
“今日,在我市某區的郊外池塘邊,發現了一具女屍。死亡時間是昨日淩晨,死因是溺斃。希望有知情者踴躍與警方聯係。此外,由於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請那些住在池塘附近的居民小心一切可疑人員。如果遇到,請注意保護自己人身安全,即使與警方聯係……”
我本來隻是想要轉移一下舒悅的注意力而已,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有新聞…我天!我也太神了吧。
就連舒悅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打量著我,連連說道:“你是怎麼猜到的?這也行?!”
我剛想反駁他,突然間,女屍,淹死,池塘,夢,這幾個詞就在電光火石間閃過了我的大腦,讓我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個夢。
那個夢裏我呆的那個女子不就是最後淹死了麼?這具被發現的女屍,是不是就是夢裏麵那個人,
想到這裏,我連忙對舒悅說道:“這個女屍有蹊蹺。”
舒悅問道:“你又惹上什麼事情了?”
我回答道:“我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附身在一個女人的身體裏,但是我控製不了她,她一直在跟著一個我看不見的男人在跑,可是這個男人逐漸消失了,她害怕,就往回跑了幾步、然後就掉進水裏了。”
“你是說你附身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卻控製不住她?”舒悅驟起了眉毛,加重語氣說道。
“對呀。”我奇怪的說,“我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就是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我本來以為是有人故意施法呢。可是後來的事情也不像是施法的樣子。所以我猜測有可能是我附身在那個女子身上。要不,你覺得是為什麼?”
舒悅道:“附身在別人身上,就是指把別人自己的靈魂擠到一旁去,自己控製那個人的身體。這叫附身。至於你那個經曆,估計是有冤死的魂魄來找你尋求幫助的。你這是在別人故意給你看的記憶裏。”
他沒等我回答,就接著說道:“聽你的描述,這個女人肯定是被一些不懷好心的道士給騙了。這才被引到了這個地方來。那個女人估計一直就在河邊沒有動彈,你看到的和她經曆過的都是幻覺而已。而且這個幻覺還一定要是那種隻給當事人看的高階幻術。”
“也就說…”我皺起了眉毛,“咱們身邊有一個害人性命的壞道士正在幹壞事?”
“說的沒錯。但是…”舒悅故意停頓了一下,“要管麼?”他笑嘻嘻的問道。
廢話,不管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幹嘛。“咱們第一步肯定是要去看屍體,如果這個是道士的手法,就比如活人獻祭啦,活人喂養之類的,肯定是會有痕跡存在的。但是咱們兩個估計絕對不會得到起看望屍體的機會的。所以,咱們偷偷溜進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