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長風看著遠處這一幕,口裏喃喃自語道:“唉,他媽的,就是浪費了這些好馬,那都可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啊。”
興奮地看著敵人被殺死的姚撫民和金冠二人,問道此言,不禁笑了起來。
火炮的攻擊讓排列密集隊形的韃子騎兵損失慘重,根本不需要什麼瞄準,一顆炮彈下去,就會炸到一大片,僥幸未被炸死的士兵也會被後麵不斷衝擊的馬匹活生生的踏死。
一片炮火構築了死亡地帶,不停地收割韃子士兵的生命,武呐格見隊形密集,敵人炮火猛烈,趕緊下令撤退,離開火炮攻擊的範圍之內,準備重整隊形。
先前一輪的攻擊,不過短短半個時辰,但是已經讓韃子騎兵留下了數百具的屍體,初戰告捷,讓大明軍士高興不已,臉上浮現興奮得神色,不由自主的互相擊掌慶賀。
韃子兵畢竟訓練有素,很快就重整了隊伍,這次他們學乖了,將隊形散開,馬與馬之間的距離變得較遠,排山倒海般的騎兵催促著身下座騎,呼喊著朝島上湧來。
火炮繼續發威,但是全然沒有前麵那樣的死傷一片的情況,大多數的騎士利用他們嫻熟的騎馬操控技術,不斷地變幻著馬的奔跑路線,馬上得騎士也想雜耍一樣,騰挪移位,躲避炮彈的轟擊。
看著韃子士兵如此,司馬長風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神情,轉而又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嗯,不錯,畢竟是馬背上的民族,馬術如此厲害,不過,嘿嘿,待會兒又你們好受的。”
很多騎兵衝過了火炮構築的火力網,繼續朝陣地馳來。突然,大量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一連竄的緊密的爆炸,一陣陣的冰塊被炸開了,黑色煙灰籠罩在,快速攻擊的騎兵當中,一時間兩邊都看不清,裏麵情況,隻聽到大量被炸戰馬的嘶叫和人的慘叫聲,從空中散落著到處都是肢體。
原來他們到了埋放地雷的地帶,一陣子地雷轟擊,讓韃子士兵攻勢有些遲滯,一些個騎士利用自己熟練的技術勒住了馬匹,戰馬高高地揚起,長長地鳴叫著。
可是畢竟地雷有限,韃子人數眾多,還有是大量的騎兵衝過了地雷地帶,離防守陣地接近了許多,不過此刻又遇到了麻煩,大概隻有二、三百步的時候,地上布滿了一些黑色三角形的東西,嗯,不錯,那時鐵蒺藜。
滿地的鐵蒺藜,讓這些騎兵吃了苦頭,衝擊的馬匹被這鐵蒺藜一刺,疼痛地軟下了前腿,這麼高速的衝擊,突然這麼一下子,馬上得騎士登時被甩出書數十步遠,不是甩個半死,就是被鐵蒺藜刺的渾身是窟窿,鮮血直冒,慘叫聲連綿不絕。
同時,從戰車後麵立出了一排排火銃兵,端槍瞄準了射程以內的韃子騎士開火,來不及躲閃的韃子騎士,紛紛中槍落馬,即使躲避在馬匹下邊的,也被擊斃了馬匹,摔落在地上,被鐵蒺藜和火槍消滅。
這是完全一邊倒的戰鬥,明軍準備充分,利用各種火器交叉開火,組成一道道火力網,猶如死亡鐮刀般收割韃子士兵的性命,很快韃子士兵膽怯了,不知什麼原因,韃子騎士內部開始亂了起來,被這場麵嚇壞了的韃子騎士,早已經是毫無鬥誌,四散逃逸。
就這樣,一場讓後世史學家感慨萬千的覺華島攻防戰,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內,結束了。其實當時明軍隻消滅到韃子兵一千多人,韃子的主力還在,應該還可以組織有效的進攻,但是,明軍中一名火炮手,立了一個大功,他無意中的一次火炮轟擊將敵人的主將炸死,最後導致韃子士兵最後的潰敗,而明軍竟然隻有區區幾十個人的傷亡,這讓人不得不覺得有些荒唐。
後金天命汗努爾哈赤正在滿懷希望,翹首期盼自己的戰無不勝的鐵騎,給他帶來勝利的消息,一消這心頭之氣。
然而等待許久的卻是,騎兵慘敗,主將戰死的噩耗,讓心高氣傲,帶著重傷的努爾哈赤怒急攻心,再度昏迷過去。沒有了主帥,韃子兵又麵臨著糧草補給,全體軍心渙散,毫無辦法,計無所出,為了醫治大汗的傷勢,也為了以後的卷土重來,皇太極召集幾大貝勒商議,最後決定,撤兵回師。
二十七日,韃子大軍撤回,自興水縣白塔峪灰山箐處東歸,路經右屯衛的時候,搶奪了糧草,焚毀了衛所,於二月二日返回沈陽。
努爾哈赤二十五歲興兵以來,四十三年間,身經百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唯寧遠一城不下,遂大懷忿恨而回,他的傷勢後來經過醫治,與一個月以後逐漸恢複了正常,但是此次受傷,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常,加之年歲已大,不複當年之勇,六個月後,因背疾於天命十一年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