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約給瀾卿換了個冰袋,無奈地道:“我得再看一下她。”
她的眼睛裏的血絲證明她已經疲勞,那是一種警示,她可以不理,但是,他不可以不理,手rou了下她的發,說:“我幫看吧。”
他們才見過兩次麵,成德對瀾卿的關心有些過了,雲約戒備地抬眸望著他,秀眉蹙得緊緊的,連珠炮似地說:“她我來看就好,你們認識很久了嗎?你是對任何人都這麼關心的麼?該不會你濫情到這種地步吧?!”
這種問法是雲約不爽的具體表現,可是對於被問的成德來說,卻讓他樂了,雖然隱晦了點,可他還是感覺到空氣有點泛酸,這是好現象,不是麼!
他嘻笑地說:“那你們認識很久了?”
雲約氣在頭上,潑辣性子便出來了,她吆喝道:“比你們久就是了!”
說完,忿忿地搶過手帕,自己擦了下頭上的汗水。
成德笑逐顏開,意味深長地道:“哦?!是嗎……”
雲約總得話裏有話,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直直地問:“你什麼意思?!”
成德沒有回答,他的眼光略過雲約,直射瀾卿蒼白的臉,愁緒上眉頭,該如何安放彼人千年的等候,倏地,他又憶起記憶中那個遲暮的男人,他疼惜他,敬佩他的執著……同時,心裏也從沒遷怒與責怪的意思。
雲約撇嘴,繼續手冷毛巾為瀾卿擦身子,不予理會。
門口處,雅丹隻是出去透了下氣,再回來居然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本來出去想著,雲約隻不過是個幌子,那躺床上的女人才是她的情敵,現在卻不一樣了,怎麼看,雲約還是她的頭號情敵,那床上的女人算她二號好了!這讓她心裏對雲約的恨又多了幾分,她跺了跺腳,憤憤然地走了。
瀾卿是由於之前受的傷沒完全好,加上這些天來的勞碌才會導致發燒,所以,成德決定他與雅丹公主的行程提早終止,於是第二天便坐私人飛機回到了奢比屍國,現在的大概連雲港的位置,他們的國度隱秘,是個地下宮殿,避過了城市規劃用地,比如地鐵,大型商場等。
這裏的人姬姓是國姓,無比尊貴,因此雅丹公主就是姓姬,名雅丹。
開頭幾天是風平浪靜的,成德也甚少出現,起碼瀾卿在這裏休養的幾天都沒見過他的蹤跡。
平靜的日子,一直到了昨天,終於結束,也不知道是什麼激怒了雅丹那刁蠻公主,隻知她風風火火地來到雲約的房間,才一進門,就扔下了一張帶血的小手帕,然後狠狠地在雲約的左臉頰上扇了一巴掌,接著覺得不夠引,又在她的右臉頰上加了一巴。
雲約當時就怒了,要是從前的她,這種情況下,早就上前一步,十倍奉還了,還要抽得她下不了床,可現在的她成熟了,做事也穩重多了,不再衝動,加上人在屋簷下啊,不得不低頭,如今也隻有怒瞪的份了。
她捏著兩隻小粉拳,怒不可遏地瞪著雅丹公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憤懣地道:“我尊重你,所以叫你一聲雅丹公主,請你做一些符合公主身份的事,別在這裏像個潑婦一樣撒野!我是給麵子你,才沒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雲約的打不還手,助長了雅丹公主的囂張氣焰,不但不聽警告,還變本加厲起來,冷笑道:“尊重?我們一族要一直追溯到千百萬年前,我的血統有多尊貴就表帶你們有多賤,像你這種賤民,沒資格跟本公主談尊重!”
此話一出,瀾卿的心底那叫一個怒海翻波!才想自己也與之對罵一聲,雲約卻嗤笑一聲,回擊道:“公主?賤?這種粗鄙的話從你口中出現,真是有辱你們一族的聲威,延續了千百萬年的古老國度,教出這樣一個沒素質的公主,那還真是奢比屍的悲劇。”
雅丹公主氣得胸腔不斷起伏,牙癢癢地說不出話:“你……”
說不過,武力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於是,雅丹公主再一次揮起那十個紅豔豔的手指頭,飛快地對雲約又是一掃,雲約躲避不及,又是正中一擊。
天空中一縷白布輕飄,猶如一隻翩然飛舞的純白蝴蝶。露出了雲約精致妖嬈的臉,縱使五個掌印紫白分明的印在臉上,也遮不住那一見傾人國的絕色容顏!
左臉頰上是一條3CM長的猙獰的紅色傷疤,但色澤均勻,使整個人看起來,染上了一層冷豔的光彩。
雲約的美讓她驚訝到了極點,而更讓瀾卿驚訝的確是更一個發現!
她眨了眨紗布後的眼睛,隨即又扯了扯紗布,她怕自己是緊張眼花,把眼前女子給看錯了,如此扯了幾下,她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活生生的李迎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