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之前,東北巴彥幫幫主殷冬青,為了揚威立萬,多次向當地河洛分舵挑釁,因為他勾結官府,在當地勢力不小,河洛劍派也避免與他正麵衝突……直到某一天,殷冬青全家四代一百三十九人,包括七名繈褓中的嬰兒,在一夜之間被殺光……這樁血案震驚了東北武林,當地江湖豪傑紛紛組隊搜捕凶手,卻在三個月後宣告放棄,此案也不了了之。」
西門朱玉道:「此案的最大受益者就是貴派,盡管貴派掌門矢口否認與此案有關,但在整個調查過程中,那些追捕者受到貴派各方麵有形無形的阻撓,最終令得此案石沉大海……雖然結案報告上寫不出,但江湖上一直有風聲,這就是那位月夜引路人的傑作。」
在聽到連七名嬰兒都遭刺死時,虛江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連他都有些奇怪,又不認識受害者,會如此生氣?然而,想到凶手如此滅絕人性,一股遏阻不住的憤怒,如海濤拍岸,在他胸口迸炸開來,令他重掌拍桌,稍泄心中的怒意。
不過,氣憤歸氣憤,對於這件事本身,虛江是聽聽就算,畢竟江湖傳聞多屬妄言,許多江湖人士對河洛劍派的臆測、傳言,都常令河洛弟子哭笑不得,覺得門派若真有那麼強大、藏有那麼多的寶物、有那麼神奇的武功,早就獨霸天下,哪用得著像現在這麼辛苦?
河洛劍派這麼巨大的勢力,不可能沒有「影子」的存在,若說河洛劍派中有人貪汙舞弊,收受賄賂,這個虛江絕對,就曾親眼看過不少,但要說影子殺手之類的,那就太荒唐了,不僅從沒聽說過,就連李慕白都不曾提起此事,總不會一個外人,還比更了解河洛劍派的事吧?無不少字
這種話辯下去沒有多大意義,虛江還記得,西門朱玉說有事要讓帶話回河洛劍派,不曉得是怎樣的事,連忙出言相詢。
「阿江兄,你覺得我今天能全身而退,除了我的武功、頭腦之外,還有其他因素?」
「這個……應該是你的那柄劍吧!放完白煙又放黃煙,這也就算了,我想不通的是,一柄劍裏能藏多少?能冒出這麼多煙來?」
「哈!那柄劍原本不是用來噴煙的,如果不是碰巧抓到你這人質,投鼠忌器的話,那柄劍末端可以噴發火焰,把我送上幾十尺高空,哪怕是赤城子親至,我都有把握全身而退。劍刃部分中空,藏有微型機械,若以特殊手法引爆,方圓十尺之內,不曉得要死上多少人……本來我就是這麼打算的,隻要用它幹掉幾十個牛鼻子,河洛劍派就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西門朱玉說著,一直在微笑的表情,居然露出些許憂色,這是虛江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神色,哪怕是陷入千百人圍殺陣中,他都隻是在笑,未曾憂慮過。
然而,西門朱玉所講的話,又讓虛江難以接受,光是一柄長劍裏能噴發兩種濃煙,就很令人費解了,現在又說噴發強烈火焰,又說炸遍方圓十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一點都不合常理常識,再加上剛才說的月夜引路人,這個西門朱玉莫非不隻擅長變戲法,還喜好胡言亂語,甚至早已失心瘋了?
「你不信沒關係,我所說的,早晚會變成事實,呈現在你們麵前。你隻要對你的師長說,我所使用的兵器,得自西南方的叛黨,他們使用這些奇奇怪怪的兵器,又稱為法寶,背後很可能是域外異族在支持,意欲侵略中土,禍亂天下。」
西門朱玉正色道:「關於法寶的知識,就算你不,貴派的高層人物隻要翻閱河洛古籍,必會知曉,隻要你把我說的話,轉達給貴派的高層,他們自會有所防範,要不然……等到星星之火開始燎原,就不曉得要死多少人、流多少血,才能平此大禍了。」
虛江對西門朱玉說的既不懂也不信,然而,聽他語氣,這次大鬧河洛劍派,除了藉此揚名、出一口昔日惡氣,好像還是來為某件事示警的,難道現在當個yin賊,需要這麼去關心江湖大事?
西門朱玉說完了這些,好像了卻心頭一件大事,麵上笑容看來輕鬆不少,點頭道:「好啦,**煩料理完畢,現在該處理你的事了。」
「我的事?我有事?」
西門朱玉的笑容不善,如果不是因為虛江想到他還有話讓回傳,幾乎就要以為這是殺人滅口的信號了。
「當然啊,都說了要還你人情,總不會隻是拉你到這裏喝酒而已吧?無不少字西門朱玉一諾千金,既然話都說出來了,當然要做到。剛才在大亂鬥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的武功不太對勁,我西門朱玉親自鑒定過的不凡人才,幾年不見,武功會這麼差勁?傳了出去,這是砸我的招牌啊。」
「那也沒,又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到絕世武功,我資質魯鈍,練功練得沒進展,這種事河洛劍派天天都有,不足為奇啊。」
虛江隨口回答,哪一句話出口,西門朱玉忽然翻臉,一把扯住他的領口,將他拉扯,兩人麵孔相距不足十公分,份外感受到來自西門朱玉身上的壓迫氣勢。
「我非常的忙,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每一分一秒都要省著用,所以不要在我麵前說廢話,如果你真的是個平凡庸才,五年多前我就殺了你,半句廢言都不和你多說,更不會讓你活到現在,你注定不會是個平凡人,日後江湖更會有你的傳奇,這是你避也避不過的命運,因此,不要在我麵前說資質不好的鳥話。」
雖然西門朱玉的態度惡劣,但那種異常的認真,讓虛江曉得他不是在拿開玩笑,而且……這種感覺還不賴,不曉得已經有多久不曾被當作重要人物對待了。
「那……你有建議嗎?」
「有,把手伸出來,等一下不管有感覺,都別運勁抵抗,還有,我問你,你就回答。」
虛江聞言,伸出了手,西門朱玉扣住他右腕脈門,潛運內勁,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立刻由手腕侵入,開始在體內遊走,同時,西門朱玉問起了有關平日練功的許多問題。
這些練功的相關問題,牽涉到河洛劍派內功心法的秘密,本來是不可以對外人提起的,但西門朱玉對那些功法秘要竟了如指掌,所有重要關節都是他搶先道破,虛江根本沒有機密可以說,便老老實實地回答。
話說到後頭,虛江覺得不像是在和外人,反而像是對著某個修為精深的師叔伯,對河洛武技了解透徹,正仔細地檢查的問題所在,而那股莫名真氣更探索的五髒六腑,行遍經脈,找出可能的症結點。
隨著百多個問題問完,西門朱玉的臉色怪異,連連搖頭,似乎問題極不單純,虛江擔心起來,開口提問。
「與資質和練功方法無關,你練功受到阻礙,好像是被人以特殊手法封鎖氣脈,但這種手法我從沒見過,亦聞所未聞,我一也不能肯定這是某種鎖脈手法,或隻是一種暗病……」
西門朱玉說著,臉色忽然一變,虛江連忙追問。
「了?我的情形很嚴重嗎?」
「不,是我的麻煩嚴重了,有意外的訪客來了啊!」(!)
二六集第六章談笑破敵.專殺嘴炮
二六集第六章談笑破敵.專殺嘴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