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激濺,野狼慘號。那些野狼靈動之極,幸好這些人個個身手高強,重要部位更有護甲保護,但仍是難於應付,險象環生。
隻見一黑袍男子左手一劍劈飛了一頭野狼,卻不料另一頭狼已由側離地竄起,往他咽喉噬去。
黑袍男子大喝一聲,右腳撐出,正中惡狼胸口,豈知惡狼竟低頭咬在他靴子上,男子大喝一聲及時回劍刺中惡狼雙目,惡狼這才慘嘶跌退,但黑袍男子也站立不穩,靴上已滲出了絲絲血跡,可見那狼牙如何鋒利,看得我是心寒無比。
而隨即兩名少年躍了過來,將男子護在身後,左右揮劍,卻正如片片梨花一般,上下飛舞,群狼沾者即傷,哀嚎不已。而左側的那兩名少年更是了得,不但雙手持劍,左右揮舞,還大喝著向狼群中主動衝前。劍揮腳踢,借著斜坡居高壓下之勢,加上霍霍揮舞的火把,把其他新加入搶上來的惡狼硬趕回去。
正在他們得意之際,卻不料一頭由側撲來的惡狼將左邊的那位少年衝倒地上,我們不由緊張的叫了起來,卻聽那少年一聲悶哼,使出狠性,硬雙手抱狼,將惡狼的嘴巴搬開,大喝一聲,竟將那狼撕作了兩半,鮮血猛噴,“真乃阿古斯重生啊!”我不由的失聲讚道,這一激動卻也差點將我搖晃跌下,所幸那牧師及時的抓住了我。我歉意的看了看牧師後,又目不轉睛的觀察著戰事,生怕錯過半點廝殺的鏡頭。
這時灰燼使者、獅心騎士卻也耐不住性子,“喝”的一聲從樹上跳將下來,一腳踢翻了另一頭想撲噬撕狼少年的惡狼,快速的加入了戰團,不片刻那圍攻的十多頭狼已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了。
我環目一看,發現雖然剛才勇猛善戰,卻沒有一人不或多或少被咬傷抓傷,禁不住心中駭然,想不到這些野狼如此悍狠厲害。
我正想跳下與眾人相會的時候,卻發現那些黑袍少年快速的裝上弩箭,點燃箭頭,火箭枝枝連珠般的向不遠處仍蠢蠢欲動的狼群射去。
在如此彪悍的攻擊下,惡狼一隻接一隻倒下,狼嗥聲明顯減少了許多,群狼也不由的慢慢後退,終於嗚的一聲退散到了遠處,不敢靠近。
而黑袍少年卻卻似乎殺起了癮頭,不住追逐射殺,繼續向退卻的群狼射去,仿佛在抱剛才之仇,要大大出了先前那口惡氣。
方才那受傷的黑袍男子知道狼群怯了,放下心來,向我們抱拳大叫道:“上麵是帝國軍人麼,有人受了傷嗎?”
我連忙跳將下來,抱拳施禮道:“多謝各位壯士援手之恩,我們雖未被狼所傷,卻嚇得個半死,還好有各位英雄相助,要不然,怕是難逃此難啊。”
黑袍男子嗬嗬一笑,擺手言道...
“嗬嗬,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聽說過阿古斯之手了?”
“阿古斯之手?當然知道,不知你們是?”我吃驚的問道(其實我一點也不知道什麼阿古斯之手,但聽名字肯定是個組織了,類似白銀之手吧,我這麼想到)。
黑袍男子恭敬的正色說道:“我等師從戰神阿古斯。”
“不過,信奉戰神阿古斯的宗派不是早就已經被取締,荒廢了麼?”獅心騎士大大咧咧的說。
黑袍男子倒也不生氣,嗬嗬一笑:“宗派雖也取締荒廢,難而人心卻無法取締荒廢啊。”
我不由的點了點頭,不住讚賞。
而這時,殺狼眾人圍了過來,人人英姿勃發,雄武強壯。
我不由讚道:“正是英雄出少年啊。”
方才那撕狼少年,抹了抹臉上的血汙言道:“沒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目前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我們也隻有跟著那幫黑衣人一同前行。受他們的邀請前往阿古斯故地。
向北行走了五天,終於來到了阿古斯故地。而細雨連綿和黯淡的燈火下,我們來到了位於阿古斯故地外一座小山丘之上宗派舊址,房舍早已破舊不堪,不過從這僅存的舊址來看,卻也能夠看出昔日那氣勢磅薄,高牆采院的阿古斯聖殿。
數日與黑袍少年們的交流,我也漸漸與他們熟悉,知曉了他們的名字,為首的那黑袍男子是他們的大師兄蘭特,他們是阿古斯一支戰鬥使徒的忠實信徒,每年有不少學者都在阿古斯聖殿的遺址處開展論戰,以證明自己學派觀點的正確,而上屆的論戰勝利者則是他們的老對手,阿古斯魔法係,而他們則認為戰鬥係才是阿古斯真正的繼承者。
今夜的阿古斯聖殿,倒不像往日,原本接連各院的小路廊道早已廢棄,在風燈的映照下冷清清的,長滿了雜草,不聞喧嘩,而穿過此片小道卻聽得遠處傳來清音,在這荒寂的夜裏,倒也顯得怪異無常。
不一會兒,我們終於來到了有人的地方。
步入廳內時,隻見擺開了一桌筵席,女侍所說的各家學派人全到了,“主辯手”都靠著軟墊,舒適地圍桌坐在地席上。
另數位女侍迎了上來,為我們解下外衣,脫去靴子,室內燃著了火坑,溫暖如春。阿古斯各派的的弟子都在一起討論歡笑,好不舒暢。
“祭司到,眾人就席。”一壯漢走了過來,高聲言道。
眾人一改方才那喧嘩之景,全都翹首以盼。
“怎麼了?怎麼我看這些人有點色眯眯的感覺啊?”我好奇的問道。
蘭特臉一紅還未來的及回答,曾至卻強先言道:“這個...”還沒有解釋的完全,我便見著了祭司的出現,終於明白了眾人翹首以盼的原因...
一雪白羅衣,豔絕的容光的女子款款而來,所有人的目光緊隨著她而前行,就連灰燼使者山也不例外,看得是目瞪口呆,而獅心騎士更是差點淌出了口涎來,好一個如仙佳人,如畫美女啊。
那白衣女子,含笑環視過眾人,黑白分明而又帶著朦朦朧朧的眸子神光到處,連我都不禁失聲讚歎:“真是此女不應人間有,天下能得幾回見啊。”
話音雖小,不過好像卻也被那女子聽聞一般,白衣女子款款向我施禮,檀口輕啟道:“多謝公爵大人謬讚,此女不應人間有,天下能得幾回見,好句,好句啊。”聲音嬌嫩輕柔,好似梁燕低唱,空穀鶯鳴,兼之琴聲忽爾如幽泉細水,滌神蕩慮,忽爾如情人蜜語,悱惻纏綿。隻聽得眾人,不由得骨軟魂銷,渾然忘了自身所在。
!!!她,她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心中不禁騰起一股冷汗。
在神不守舍片刻之後,我們就這麼的度過了所謂的阿古斯論戰。
並且我很榮幸的被那祭司邀請前往她的府邸。
於是我便在眾人的陪同之下,來到了那祭司的府外,這是一座氣勢恢弘的宅院,從外部來看,和一座小型的軍事堡壘沒有什麼兩樣。
“好一座府邸啊!”我不由的讚歎道。
“嗬嗬,公爵大人!我在此恭候多時了。”我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精裝男子正向我打著招呼。
這是祭司的父親——愛蘭,也是這種城堡的主人!身邊有人介紹道。
我忙不迭的拱手拜謝道:“哎呀呀,暮是何人?怎能讓您親自迎候?真是折煞我了。”
“嗬嗬!”愛蘭爽朗的笑著,走了過來,抓著我的手說道:“公爵大人,太過謙虛了。你的所作所為,不但我喜歡,就是也是非常欣賞了,來,來,來,今日我可是要帶你參觀參觀的哦。”
說罷,攜著我的手前去參觀他那龐大的府邸,弗斯特兄弟等人也緊隨我後,在愛蘭的幾個親兵護衛下,我們四處漫步起來。
愛蘭態度卻也謙恭平和,令人無不與之產生交好之心,不愧是養士之人,看著愛蘭出神的為我解說的樣子,我暗自讚賞道。轉眼間,我們來到了大殿東麵的長廊,不知不覺中愛蘭已經保持著與我並肩的位置,邊走邊道:“公爵大人還是第一次來我這裏,那麼我的武藏室是不得不參觀的了。”說話間,竟一掃往日儒雅之態,威猛沉雄,令人生出屈服相從的意向,正是天生的領袖之材,我再次讚賞道。
長廊和另一座偏殿相連,我漸漸的暗自使得自己落後愛蘭半個身位,卻被愛蘭一把拉住,爽朗得說:“你我同為公爵,這些虛禮又何必在意了?!”
哦,原來他也是個公爵,我在心中暗自歎道,不過嘴上也嘻笑著說:“既然並不在意,那麼您又何必在意我落後這麼半步了?”
“可我就喜歡並肩而行!”說罷,愛蘭退後了一步,與我並肩。
“可我就喜歡落後半步!”我也往後退了一步。
“並肩!”
“落後!”
“並肩!”
“落後!”
......
“行了,行了,大哥,我服了,再退咱就出去了!繼續帶我參觀吧!”我無奈的聳聳肩說道。
“HOHO!”愛蘭露出了得勝的笑容,真是個持之以恒的人啊。
在大陽的餘暉下,兩旁殿宇樓台,美不勝收。
談笑間,已來到了偏殿的門前,四名赤肩穿著護胸鎧甲的力士,分立兩邊。這四人全身體態勻稱,氣勢強凝,灰燼使者不由失聲讚道:“好壯漢!好高手!”
獅心騎士也連點頭稱是。
兩個高手都讚賞了,看來此四人確實厲害,不過我卻不是很懂。正欲問時,那牧師忍耐不住,先問了起來,也掩蓋了我的“無知”(HOHO!)
灰燼使者笑著解釋道:“普通人都是右手或右腳較粗壯,又或反過來是左大於右,即是說人體隻有某一部分是比較有力和靈敏的,但是若能將全身修煉的無一不是最強和最靈活的武器,人體就會發展均勻,可以應付任何角度的突襲和進攻。你看這四名赤膊力士,身體勻稱,可謂是特級高手啊。”
獅心騎士也連連點頭,而我也跟著點頭,顯得自己是頗為讚同的樣子,就單從這表情來看,大概十個人中倒也九個認為我是比灰燼使者見識還要深遠之人,怎麼說也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啊,這點偽裝與表麵功夫還是很有一套的啊^_^
愛蘭則很詫異的看著灰燼使者,微笑道:“沒有想到公爵大人的手下也不乏有識之士啊。”
灰燼使者忙擺手謙虛,而我則笑著介紹說:“他可是聖盾騎士團的團長哦,可不是我的手下。
愛蘭連忙恭維了幾聲,之後對那些力士微微點了點頭,最近殿門的力士輕鬆的推開兩扇以銅片嵌成一個獸頭的巨大木門。仿佛大木門輕若無物一般。
“哇!這木門這麼厚啊!”經過木門時,獅心騎士咋舌道,我心中一凜,看著樣子要推動每扇木門最少需要百斤之力,而那麼輕鬆的推開木門,確實難得,看來那四人確也NB非常。
不及多想,大門推開後,殿內竟是燈大通明。明如白晝,擺著一列一列的兵器架,使人仿似進入了一座兵器的森林內。
其中一個角落放置了幾輛戰車,更使人見而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