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端了子孫十八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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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過後,奕宮裏就始終彌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洛白雖說整日地陪著邵玉壺,卻也沒能衝淡這股詭異的氛圍。

夏梨確如當初答應得那般低調了起來,甚至已經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步。這本是她所欲也,可近日,卿藍和湯圓君總是覺得她悶悶不樂。

這日,寒意已然濃得將萬物渲染得蕭條零落,窗外的空枝孤零零地支楞著,甚是沒有美感。夏梨窩在貴妃榻上,身上裹著裘毯,手邊暖著香茶,手中的書卷已然良久都沒有翻動過了,視線也不知道是落在了哪裏。

湯圓君晃蕩著短腿坐在一旁的矮榻上,手裏捏著塊翡翠芙蓉糕,就著茶津津有味地往嘴裏送著,活脫脫就是一副少時不識愁滋味的架勢。

可就在他吃點心的空當,也是發現了她的不尋常之處,他到底還是個胸懷天下的小孩子,於是挪了挪圓滾滾的屁~股,湊近卿藍奶聲奶氣道:“卿藍,嫂嫂怎麼沒什麼精神,是病了嗎?”

卿藍瞅了自家主子魂不守舍的模樣一眼,撇嘴道:“嗯,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湯圓君一臉惶恐,“那為什麼不宣太醫。”

卿藍搖搖頭,“這病是絕症,太醫治不了。”

湯圓君皺起了短短的眉毛,“那是什麼神奇的病?”

卿藍又瞅了那邊兀自神遊的夏梨一眼,斬釘截鐵道:“相思病。”

就在這時,鍾培元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慌忙行了個禮,道:“娘娘,蘇國師來了。”

夏梨正發著呆,恍然被他嚇了一跳,手中的書卷都骨碌碌地落在了地上,卿藍連忙上前拾起,又對她重複了一遍道:“娘娘,蘇國師來了。”

她正心神恍惚著,蹙著眉隨口就問:“蘇國師是誰啊?”

湯圓君最喜歡回答諸如此類的問題,此刻一聽這話,忙不迭地把手裏的芙蓉糕遞到嘴裏嚼嚼爛,模糊不清答:“就是昆侖殿裏的大嘴巴蘇姐姐。”

眾人黑線滿頭:“……”

夏梨被湯圓君一聲脆生生的答應給震回了些許的心魂,“哦,蘇不啼姑娘啊,她來找我作甚?”

鍾培元聞言搖了搖頭,答道:“回娘娘的話,這事,國師倒是沒有說明。”

湯圓君撣了撣身上的糕點屑,七手八腳地爬到夏梨懷裏,用油膩膩粘糊糊的手攀上了她的耳朵,悄悄話道:“嫂嫂,我們可以讓蘇姐姐說些故事聽聽了。”

夏梨剛想嫌棄地把他攘開,卻突然聽到如此有建設性的意見,當下就頷首道:“請她進來。”

許久不見的蘇不啼依然是套著那件洗得灰白的舊道袍,她雙手交互攏在袖中,縮著肩膀瞧東瞧西的,似是對這內殿頗為好奇。

“蘇姐姐!”湯圓君一見她進來,就吭哧吭哧地從貴妃榻上挪了下去,討好地跑到蘇不啼麵前,甜膩膩地喚了一聲。

蘇不啼皺著臉低頭瞧了瞧他麵團似的小臉,道:“小王爺,你不會真的在這冼華宮裏頭安營紮寨了吧?”

湯圓君笑得很歡,“是啊是啊。”

蘇不啼無奈地望向夏梨,指了指湯圓君的腦袋,“娘娘你不會也就任由著他住下了吧?”

夏梨不明所以,“是啊是啊。”

蘇不啼對這對叔嫂是一陣糟心的無力,“你們這要是被好事者說起來,那就是穢亂宮闈的大罪啊……”

夏梨聽罷甚是啼笑皆非,“這小湯圓還是個小娃娃,我倆要如何穢亂宮闈啊,大家的想象力比我預想得要重口味得多啊。”

蘇不啼無語,不過轉念又立刻想起了自己到這宮裏頭來的意圖,她走了幾步,湊到貴妃榻邊上坐下,直奔主題道:“前些日子玉貴妃的孩子沒了,宮裏都傳說是娘娘你下得狠手,可有這事?”

湯圓君不甘寂寞地擠到二人中間,夏梨給挪了些空當,抬頭望了望她,“你這一問,問的是有沒有這傳說,還是我有沒有辣手催命啊?”

蘇不啼拈了塊糕點遞到口中,睨著她道:“兩者皆有。”

夏梨也從一邊的盤子裏拈了塊糕點,還順便遞了塊給湯圓君,“一言難盡。”

湯圓君有樣學樣,老氣橫秋地接下糕點,慎重地點了點頭,“一言難盡。”

還沒等蘇不啼再開口問,夏梨就蹙眉搶先問道:“踏秋宮那邊兒,可有什麼動靜?”

蘇不啼偏頭狐疑地望了望她,“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梨盤腿坐好,湊近了問:“你不覺得,這宮裏頭經曆了這麼一件大事,卻平靜得有些詭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