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聽後一愣,隨即又揮了揮手,說:“去去去,烏鴉嘴,別說這麼晦氣的話。”
我們一聽不是老卜要回歸,立馬覺得即使發生再大的災難我們也可以安然接受了。
老槍說:“那你看到什麼了?”
彪子沒有立即回答,故作神秘的拉開窗簾,慢悠悠地說:“看,下雪了。”之後扭過頭來繼續說道,“很驚訝吧?”
我們一愣,頓時感覺自己被揉成一個團扔進了抽水馬桶裏,隨著“呼啦啦”的水聲而消失……
彪子沒有發現我們的異樣,依然興奮的說:“走吧,還得什麼呢?快下去玩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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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過後,氣溫十分誇張的往下掉。我們猝不及防,並沒有添置禦寒的衣物,紛紛被寒流所擊倒。宿舍裏的暖氣變成了裝飾品,因為供暖方還沒有找到。
我們一人買了兩個暖水袋當做禦寒工具,天天抱著暖水袋鑽在被窩裏冬眠。
熱水這個問題對我們而言是十分痛苦的,因為水房在樓外二百米處,我們卻住在了宿舍樓的製高點,然而缺少熱水的生活又是不可想象的,所以每次在打水的時候,我們都在感歎人為什麼不能和熊一樣冬眠。
宿舍裏有十二個暖壺,我提議說:“彪子身寬體胖,拿四個暖壺,老槍拿三個,路君和煙頭各拿兩個,瘋子拿一個。”
彪子問:“那你呢?”
我說:“剩下的全部是我的。”
大概他們覺得“全部”這個詞過於雄偉,所以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並叮囑我說:“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直到一個禮拜後路君突然覺醒,發現了其中的奧秘:“不對啊,我們拿的暖壺數目就是十二個,你什麼也沒拿啊。”
一句道破,其他人也紛紛醒悟,共同譴責我的這種不良行為。
看著他們我心頭一驚:什麼時候這些人的反應速度變得這麼快了,才過了一個禮拜就發現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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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經不住學生們的抗議熱潮,終於決定要為宿舍添加電暖氣。大家知道這個消息後都很高興,認為自己終於不用受凍了,而我卻不以為然,因為學校並不是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它有的隻是絕望。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學校沒有食言,成功的購置了電暖氣,不過就是數目上有點問題,按學校的說法就是:一台電暖氣溫暖一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