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少,步驟就是這些,還有哪一點需要我再說明一遍。”
“我都記住了,怎麼都不放心似的。”
“那屬下就此告退。”
“唔,你下去吧,我也馬上出發,都調好了~~”
方立此刻也將他的龍駒徹底調校完畢,啟動程序發動,車體收縮,艙蓋合攏,座椅根據駕駛者的體形特征以及視野取向調整成讓駕使者舒適的狀態。
岸上專為龍駒裝設的斜降坡已經架好,升平為他按下開啟船艙門的按鈕,在車中戴上全息導航儀表墨鏡的方立向他揮手致別,然後駕馭炫酷的超級座駕順著斜降坡駛離軒龍號。
風馳電掣的龍駒一眨眼便遠遠地消逝蹤影,兩位少主子先後離開郵輪,升平也轉身繼續他應該遵照指示執行的任務,自從主人方尊的計劃啟動以來他還沒一天輕鬆過,但是,忠心耿耿、兢兢業業是這位戎馬出身男子的本色,對他而言,他能為知人善用並且有再造之恩的主人方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潔白的專機翱翔在飄渺的煙雲之上,飛行途中方朗收到來自父親的呼叫正在做交談。
“朗兒,希臘之行後,你馬上趕赴莫斯科,我將在那與你會合。”
“父親,莫斯科?”
方朗對父親的告知大感驚訝,因為在組織大部分運作都圍繞著“計劃”展開的情況下,方尊決計不會抽身處理其它事項,更何況還跑到與該項計劃難有牽連的東歐地區。
“計劃有變,我要與這邊的人打點交道,交托給你們的事辦得如何。”
“我走後交由立弟與升平負責,我的安排到時再向你詳細說明。”
“交給升平我也放心,這次的計劃需要觸動不少人事,我們要做好一切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父親,聽說祭品在中東現身,那顆結晶可能也會有下落了。”
“你那邊的情報稍為有些滯後,這正常,你還沒熟悉整個組織的運作,相關細節隨後再敘,你與奧加爾特見麵時,他應該會轉告一些情況,你先與他會晤吧。”
“好的,父親。”
電話掛斷,望著舷窗外的雲霧,方朗在猜測那條通往那處“神聖之地”(神域)的道路究竟出現了何種變故,以至於父親方尊居然要親身趕赴俄羅斯,那片他還從未正式踏足過的地域,然而,無論如何,家族正在進行的計劃的確是驚天動地的一件大事,方朗深知其中的重要性,隻要功成,傳承了幾千年的家業也將更為壯大鞏固,為了這個一朝功成惠萬代的成果,他必將全力輔助其父達成這個願望。
這個願望也是欲望,欲望有時是使人前進的動力,但是,不幸之處就在於欲望總是在人們心中演變成奢望,而奢求窮極的欲望在“神”的眼中就是一種罪惡。
這也正是我們人類害怕“最後審判”的原因。
(因為這是一種原罪,我們本質上便在不斷觸犯,隻有輕重之分,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欲望,即便你想成為一個聖人;其中一個神域便是“伊甸”,本小說的書名,人類的起源地,本書的“伊甸”與聖經中的描述不同,作了改動,笑。)
朝陽未露,青青的垂柳在風中搖曳,清波蕩漾,香榭婀娜的堤岸與蒼翠的青山擁束著煙波浩渺、秀麗嫵媚的西子湖畔,清晨的天色雖然清新亮麗,但薄霧彌漫的水麵之上,是一片絕秀翠麗的天上人間。
杭州,在一場新聞發布會上完成拍攝工作上交相片後,胡洋在街上繼續他的業餘活動,捉拍世間百態以鍛煉自己的攝影技藝,喧鬧的街景、沉默的靜物、千姿百態的行人等等都是他捕攝的對象,他要在這些事物之間尋找充滿靈動與意境的那一刹那,並將那一瞬間的美麗在鏡頭中永恒地定格,使它成為賞心悅目的藝術品,說是容易做到卻難,胡洋覺得這比練就百步穿楊的射擊本領還要來得困難,然而胡洋擅長捕捉視角,這是一種滲在骨子裏的天分,另外,也與他的人生經曆有關,部隊中的狙擊訓練也讓他擅於選取觀察角度。
由於靠近西湖景區,那些具有濃厚民族特色的建築是甚佳的拍攝對象,也是取之不盡的題材,此外就更不用提風光秀美的西湖。
這時駕駛龍駒的方立已經到達杭州,一路上他的坐駕幾乎聚焦了所有目光,車尾的抽象龍頭標誌更是令人搞不清這部精銳鋼致、標新立異的跑車究竟是何來曆,到達西湖後他根據全息墨鏡指示的坐標向目標人物接近。
國家安全部突至家中調查之後,胡洋都在暗中留意自己是否受到監視,盡管有這個意識但他並沒有發現身邊有不尋常的跡象,生活平靜得仿如往常,但是,這反而更讓他確信事件的嚴重性,胡洋的猜想十分正確,他的活動受到了嚴密監視,而且以一己之力他還無法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