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給父皇請安。”
我跟在殷梓曜後麵,亦跟著行禮。
頤和宮裏,殷廷仲正在小憩。
相比上次國宴之上的一國之君,今日的殷廷仲略顯疲憊,臉色也較為蒼白。
“平身。”
皇上緩緩睜開眼睛,見了殷梓曜,遂揮了揮手,“坐吧。”
“謝父皇。”
殷梓曜起身,將手裏的燉盅拿到殷廷仲旁邊的桌上。
“父皇近日,身子如何?”
“還是老樣子。”
“這是母妃親自為父皇熬的血燕羹,父皇嚐嚐看。”
說著,殷梓曜掀開蓋子,親手盛了一些,遞到皇上麵前。
“這些日子,賢妃費心了。”
殷廷仲舀起一勺,嚐了一口。
“父皇龍體欠安,母妃日日惦念著,能為父皇做這些力所能及的,是母妃心之所願,又何來費心。”
“嗯--”
隻吃了小半碗,殷廷仲便將勺子放下,一直侯在一旁的祝海適時的將碗接過放下,退到一邊。
“這不是老七的丫頭麼?”
這時,殷廷仲才瞧見我。
“奴婢叩見皇上。”
我才跪下,便聽他道:“起來說話。”
“是。”
我將錦盒捧起。
“稟皇上,七皇子命奴婢給皇上送些藥來,請皇上過目。”
說著,我打開錦盒的蓋子,恭敬的交到祝海手中。
殷廷仲看了看裏麵的東西,不禁露出些許笑意。
“這,該是雲國的昭參吧。”
見殷廷仲默認,殷梓曜接著道:“想必是七哥南下治災的時候,為父皇尋到的,不過這東西世間少有,真可謂七哥的一番心意。”
殷梓曜的一番話,著實中聽,殷廷仲滿意的點點頭,轉向我道:“老七平時,都做些什麼?”
“回皇上,七皇子平日常寫字畫畫,偶爾打理花草。”
“這個老七。”
殷廷仲佯怒著歎了一聲。
“怕是現在,還顧著他的那些花花草草,連朕這裏,都不過來瞧瞧。”
“父皇知道七哥不是那樣的人,說不定,七哥正有事脫不開身,再說七哥的詩書在兒臣幾人當中,真真是頂尖的。”
明知殷廷仲不過說了句玩笑話,殷梓曜還是為殷梓珺墊了句話。
殷廷仲聽了,會心一笑,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