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家裏還不如我家裏順遂呢,又挖坑想除了我!
蘇七月自然不打算再跟她維持表麵的客氣,現在府內誰都知道兩人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就連胤襸不太關心這些女人間的事的也聽小義子說過,說蘇格格跟富察格格不對付。
胤襸有心問問,但叫他幫蘇七月,似乎有過於寵溺之嫌疑,若是幫木丹,他又做不到,就隻好兩邊都不說,反正平日裏不住在以前,隔著院子呢,也見不到麵,蘇七月又不是曹無衣那種會沒事找事吵架的人,後院還算是平和的!
木丹見蘇七月見了自己連聲招呼也不打,心裏不快,可是她之前的確也做了那樣的事要害人,而且都是格格,自己也沒有什麼資格去教訓她,也隻好收拾了她。
眼下是幼荷的緊要關頭,誰惹事招夏涵不痛快了,都是找死。
夏涵在幼荷身邊轉來轉去的幹著急,剛才突然就見紅了,還沒等說找穩婆,就緊接著破水,因為一破水,也不知道是要生的快還是出了什麼問題,這會兒的就死命的叫,疼的受不了了。
蘇七月在正堂聽著幼荷的叫聲都膽戰心驚的,宮縮的確是疼,她也生過孩子,知道這個滋味,可是也不見是這樣叫的。
蘇七月知道幼荷不會是個矯情的人,自小是苦日子過慣了的,什麼苦沒吃過,這樣忍不住,是真的忍不住了。
木丹一個白眼,輕聲冷笑道:“當隻有她生孩子呢,這個鬼哭狼嚎真是丟人現眼!果然是個要飯的,也不懂得臉麵。”
蘇七月真想上去給她一個巴掌,你他媽的是個人嗎?
這是什麼時候了?竟然能說這樣酸不溜丟的風涼話來,隻是她這要是跟木丹在外麵打起來了,豈不是真的亂套了?
可蘇七月為幼荷叫屈,回了木丹一嘴,道:“我們這些人自然不必富察格格出身名門,懂得的規矩多,也注臉麵,對了,聽說富察格格的阿瑪現在從四品的大員!還是在那個叫什麼?哎呀,反正是個沒聽過的重要地方任職,真是我等無法企及的!”
“蘇格格是要找不痛快?”
木丹臉被臊的通紅,她平生最以家世為榮,卻沒想到現在反倒是成了人家的笑柄了!
也是家中的人實在不爭氣,跟錯了人,一步錯步步錯,好好的三品京官,現在卻調到了窮鄉僻壤的地方受罪。
蘇七月這擺明了是為幼荷出頭,可當是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蘇七月沒搭理木丹,眼皮子比木丹翻的還高,眼睛一轉,給了木丹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心想,你當著隻有你會翻白眼瞧不起人呢?
裏麵幼荷叫的聲音說白了跟殺豬似的,這個燦烈,蘇七月雖然不敢說自己多關心幼荷,畢竟平日是半點交情也沒有的,幾乎都沒怎麼見過,可是聽著她的慘叫心裏都揪著似的難受。
這也是感同身受,知道女人生孩子不容易,聽說幼荷又是體質虛弱的,從有孕到生就沒消停過,蘇七月有心進去看看她,可萬一出了什麼事,又怕被人拿去添油加醋的連陷害了自己。
七嬤嬤這時候扶著快要暈倒的夏涵出來。
幼荷生孩子,可是辛苦死了夏涵,她已經全身冒虛汗,快要虛脫了一般,七嬤嬤見她太過緊張了這樣在幼荷身邊晃悠對幼荷也不好,就給她扶了出來,也讓她喘口氣,別憋壞了。
夏涵有點站不住,看了看蘇七月和木丹也沒說話,一臉的不安,被扶著回了自己的小佛堂,跪在菩薩麵前,潛心的請願道:“菩薩可一定要保佑幼荷平安生產……”
她真是怕極了,這最後的一哆嗦萬一出了差錯,她之前的辛苦經營豈不是白費了?
夏涵自己都覺得委屈,自己不過是想要個大阿哥,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幼荷的身體也真是不爭氣,這樣精心的伺候著,卻還是病怏怏的。
夏涵拜過了菩薩,心裏稍稍的安穩了些,便出來催問道:“穩婆怎麼還沒來?是去哪找了?”
這叫著呢,小廝就緊趕慢趕的帶著穩婆和大夫來了。
蘇七月一瞧是給自己接生的那個團隊!恩,她記得水平還是不錯的,不由得為幼荷稍稍安了安心。
穩婆還沒平順了氣,夏涵就來拉著她進去,還沒到屋裏呢,幼荷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穩婆緊著眉頭喃喃道:“怎麼這麼嚇人的動靜……”
她聲音雖然小,可夏涵卻聽的清楚,是出了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