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是學生(1 / 2)

偌大的教室,12個學生怎麼坐全都是在中間,陶重好幸運!屈服在傷寒下的秋老虎終於離我們而去,等一片葉脈還帶著黃綠的樹葉飄在我腦袋上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冬天已經不遠了。看著掛在牆上的那斜挎包,其實我心中根本無悲無喜。

爸爸說:“算了,明年我們去讀幼兒園。”隻是聲音略帶低沉,可能是覺得第一次求人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吧。

隻能繼續陪大弟兒他們禍害那些可憐的芋頭紅薯了,就在這一年,我還學會了釣魚,不過魚往往是釣不到的,但在鉤上掛條小蚯蚓,釣小雞到是一釣一個準!不過從沒敢往家裏拿,因為家裏那洗衣用的棒槌可是真家夥!

當九月一號再次來臨的時候,我決定這次我是真的要讀書了,不然等大弟兒他們和我一起讀幼兒園我會覺得這是我的恥辱!

等爸爸交完八十四元學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隻要死不了,啥病都沒用,一定得上學了。隻是我可悲的發現:去年本該和我一起上幼兒園的小朋友現在已經開始讀一年級了,今年本該讀一年級的我才剛進幼兒園!

蒼天啦!

大地啊!

我恒哥終於雞立鶴群了!

看著一群比我小一兩歲的小朋友,這幼兒園班的班長要是還不給我當這還有天理嗎?

這還有王法嗎?

所幸我在臨安小學讀書的那幾年還沒有發生天理不容,人神共憤的事。我那班長職位一直就沒有產生過強大的對手。

每次的考試我必定是第一名,雖然最後一名也就是十二名!但我好歹也甩了十一個呀。哼!難道你以為我多吃兩年的飯是白吃的?

班上的男女比例恐怖的達到了二比一,所以在成轉角形狀下的男女廁所前進行拔河比賽,總是四個男生被八個女生拉進女廁所。這被視為我平生的奇恥大辱。

平淡,每天都是毫無波瀾。即使想要有個精彩的小學生活貌似也不是我們這種小山村能滿足的。

三年級的班主任終於要換了,剛從師範學校畢業的女老師,張蕊,才十八歲,花一樣的年齡。她會在作文課帶我們去看油菜花,音樂教我們吹笛子…..還會在夏天的中午去抓在河裏遊泳的四大猛男!一般這時候,就會出現奇怪的一幕:一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抱著一大包衣服,後麵跟著四個垂頭喪氣的小男人,夾著那連裸奔都不會擺動的小鳥,還一隻手捂前,一隻手罩後,東張西望。等到了校長室,張老師一般都會消失不見。隻有一堆衣服在桌上和一個四眼老頭站在門口!

沒有布料遮擋的小屁股那叫一個白,拍在上麵那叫一個響,我自己真不忍心聽!

可惜如此可愛的張老師隻教我們半年就調到縣城工作去了,聽說她爸爸是後麵帶“長“字的那種人。

四年級的班主任姓孫,可惜他沒有悟空機靈。當我們全校八個老師都自考成國家教師的時候,他還在民辦教師的位置上遊蕩。於是孫老師發憤圖強:每星期去縣城培訓一天半,在校長大人不幹涉別人的前途的情況下:我們於是就有了每星期三天半的休息。

人不能閑著,否則就會出大問題!

及其無聊的休息了一天半,星期六就帶著大弟兒他們去看花村偷花生。不得不承認夜路走多了是會碰到鬼的!

如果你趴在地上偷花生,但是屁股要是高過花生苗,那就一定會發現的!因為我們就是這樣被發現的!

唉!往事不堪回首!畢竟是別人的主場,在被看花村七八個小子的圍攻下,我們拖著殘破的身軀,鼻青眼腫的完美敗退了。

可如何能咽得下這口鳥氣?好歹我們也是臨安村一小組的三大魔王!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我們三人都背著鋼棍去昨天那塊地裏繼續禍害,可惜等所有的衣服口袋都塞滿了,還是沒人理我們。看來架是打不成了,回家吧。

一路上,我們拿著自封的金箍棒這裏戳戳,那裏敲敲,好不自在。突然,看見前麵一條山溝上架了塊青石板橋,兩米多深的溝啊。小弟兒那他那鋼棍往石板上一頓,嘿,竟然能把鋼棍彈起來。沒辦法了,我們就隻能比誰的鋼棍彈得最高了。

“噹噹噹,噹噹噹……”

為什麼在比賽還沒出結果的時候那石板會出裂縫呢?難道石板你不知道這是很掃興的事情麼?

隻有裂縫的石板是肯定不會斷的,因為它是石板,還因為我們三個還在上麵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