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應邀登門(2 / 3)

趙錯行了一禮,恭恭敬敬:“老祖宗!”

老祖宗站了起來,繞著趙錯轉了兩圈,笑道:“錯兒今日怎麼穿的如此俊俏,可是與誰家小娘子有約?”

趙錯赧然笑道:“老祖宗想差了,今日錯兒受藺姐姐之邀,前往赴宴。”

老祖宗看著看著,不知何故,突然老淚縱橫地抱緊了趙錯,喃喃說道:“錯兒長大了,汝孫可是長大了啊。”

“老祖宗……”趙錯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起。

“瞧老祖宗,可是失態了。”老祖宗笑著抹了抹眼睛,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陣,忽而說道,“人是俊俏,衣服也好看,隻是這劍卻配不得衣服,腰間也少了些配飾,不妥,不妥。”

“啊?”

老祖宗與跟了她最久的老嬤嬤揮手說道:“去,去把‘琅月劍’與‘雪靈套’取了來!”

“是!”老嬤嬤匆匆離去,不多時便捧了一長一短兩個青色木匣回來。老祖宗深深地望著那兩個匣子,情緒一時有些激動,定了定神,才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伸手先將那小匣子打開,從中取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綴珠白玉簪,回身把趙錯束發的木簪給替了,又取出一塊光滑圓潤的雪紋白玉佩,為趙錯係上,然後往後退了幾步,站遠了上下掃視了好一陣,喃喃不止:“更像了,更像了……端的好看,端的好看!”

“老祖宗……”趙錯有些局促的看著腰間的玉佩,又小心地摸了摸頭上的玉簪。這兩件物事一看便是上之佳品,卻不知是何來曆,趙錯本想問的,但見老祖宗情緒有些激動,一時卻是不敢。

“來,錯兒,把劍也換了!”老祖宗說道,接過老嬤嬤端上的木匣,示意趙錯將之打開。

木匣開了,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柄青幽幽的玉鞘長劍,長三尺三,兩指寬,劍柄兩麵上綴著白玉,呈月牙狀,皎皎清朗。趙錯抬頭看了看老祖宗,見她一臉的期許,於是小心翼翼地將劍取出,握在手中竟也不似看著那般輕,該有十斤。趙錯握劍在手,把玩一番,忽而彈指推出一寸,刹那間,有寒光自刃迸射,光華璀璨。

“好劍!”趙錯用指腹小心婆娑一番,讚歎一聲。這“琅月”雖不是自己慣用的厚重闊劍,卻是鋒利,也是好看。

“此三物自今起便是你的了,好生收著,今日便這般赴宴去吧!”老祖宗看著趙錯,抹了抹眼,唏噓一陣,黯淡了目光,似是突然感覺乏了,便在仆從的攙扶中回轉了身,慢慢地往屋裏行去。

趙錯深深一躬,目送老祖宗回去,然後看著時辰也不早了,便吃了些東西填了肚,離了趙府往少將軍府去了。

趙蔥的少將軍府邸距離趙府其實並不遠,走過三坊,穿了四街,少將軍府就已出現在眼前。此處俱是些官宦府邸,大戶宅院,氛圍卻與趙府的冷清大不相同,趙府好比遠離塵囂,孤懸在外的封閉世界,而此地卻是繁華紅塵,門庭若市,往來車馬絡繹不絕。

今日少將軍府上冬宴,趙蔥請的都是些與之年歲相仿的玩伴,朋友,嬉戲玩樂。雖說隻是私宴小聚,受邀的賓客亦是不少,但見這門前車來車往,青年俊彥,錦繡風流,富貴名媛,朱顏玉容,趙錯認得出的幾個俱是士族官宦家的子弟。

“請謁?”趙錯行至門口,不意卻被候在門口的迎賓管事攔住了,有些錯愕。

“是呀,今日主人家請宴,卻是不受任何拜訪。若是郎君亦是來赴宴的,還請出示請謁,毋要讓吾等難做啊!”迎賓管事客氣地拱手,笑著說道。

這管事長年待在府上,卻是不曾見過趙錯。見他麵生,又隻是獨自行來,沒有車馬仆從跟隨,自然不敢輕易放進去。當然,見得趙錯儀表堂堂,身上的華服雖然尋常但那發間的簪子和腰間的玉佩均非俗物,挎著的寶劍更是典雅高潔,他也不敢輕易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