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雙府會(1 / 2)

穀永寧和趙師秀一起來到韓府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不過算來也不會太早,因為這些大官可都是要上早朝的。這朝廷的事穀永寧可能不懂,但是禮節還是明白一些的。這個時節應該這些大官大抵上是回到了府上的。於是他輕輕的叩響了丞相府的大門。見出來一個小童,他就遞上名帖說道“草民穀永寧奉溫州知州周令先周大人之委托前來獻紙,望通傳一聲”說完有遞了錢過去。

那小童接了名帖和錢看了看來人,麵無表情,大概來府上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麼一個,就回去通傳去了,不一會兒門就開了,說“我家主人叫你們到偏廳候著。”

“是,有勞了”他們跟著那小童進了韓府。

這府第氣派非凡由大堂、二堂、照壁、門廳、東廂、西閣、後堂、偏廳組成。進門的大堂正中掛著“慎終追遠”的匾額這可是皇上的禦筆啊,老值錢的。韓府不愧是京城第一的豪宅,從房屋的構建到室內用具的考究程度都表明了主人的顯赫家氏。

轉過一個彎就到了偏廳,說這是偏廳還真的偏,大概算是角落了吧不過布置上麵還是挺雅致的,靠裏角的位置放了一張八仙桌,桌上陳列的是一套龍泉哥窯的清花瓷器;窗戶是楠木打造的鏤空雕花圖案,這種典型的宋代風格讓這個小房間更顯得古樸雅致;可最吸引穀永寧的是正門的柱子上的對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是北宋範仲淹的名句,要知道韓佗胄也是個附庸風雅之人可是以範仲淹自詡就有點托大的味道了。

房間的布置是挺好的,隻是這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連個伺候茶水的妞都沒有,穀永寧就問趙師秀“怎麼韓丞相家裏也沒有個人管管我們的,就讓我們自生自滅啊?”

趙師秀小聲地說“韓府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來的,瞧見了沒有,雖然我們是正門邊上進來的但也算是是從前門進的,有這樣的規格是不錯的了,估計是看在拜帖的份上有這樣的禮遇了,若不然在門口呆著去吧。”

“哦,原來如此啊,”想想這個周大人對自己也還好不錯,畢竟這也是他們花了錢買回來的係列服務吧。“可是這個韓丞相怎麼還不來呢?”

“也許在接待貴客吧,再等等吧”

“恩,再等等吧”。

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都快到中午的時候,韓佗胄才緩緩地走過來。看他的神色估計有什麼好事了。在曆史上開禧三年七月至八月除了四川還有戰事其它各路都已經趨於穩定,和談的時機也越來越好了。唯一麻煩的就是在四川李好義被人毒死,太皇太後也與日前駕崩。但總的來說還是好消息多一點,心情愉快一點。

韓佗胄走到他們麵前,穀永寧連忙站起身來行禮“韓丞相。”

他們低著頭表示一種尊敬,韓佗胄也不客氣地應付了一下就自顧自地坐在主位上麵,穀永寧麵向而坐,趙師秀立在他身後。因為距離的問題,穀永寧才有機會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毀譽參半的韓佗胄。

近看這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異象,五十多歲的人還是那樣的光鮮亮麗,臉上的肥肉似乎是多了些,但是身體健壯的很,要不是知道曆史上他的歲數的話,還真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來的。對於這個人穀永寧本來就沒有什麼好看法,隻知道他是個權相是一個對權利非常貪婪的人,如今見之卻有所改變。

“你們就是周知州所派來的到殿前獻紙的人吧”聽他的口氣似乎有些傲慢。

“正是在下,不知韓丞相有何指教?”

“說到指教嗎我隻能說有點建議而已了” 韓佗胄依舊是這般的輕慢。

昨天晚上趙師秀所提的辦法就是他們裝作很虛心就讓他一個人在那裏亂侃就行了,畢竟人家當了這麼多年的宰相了,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

“在朝堂之上獻紙可是莫大的恩寵啊,要知道如今皇上聖明君威浩蕩才有你們的今天。這個造紙既是給皇家使用目的也是為了造福百姓嘛。所以到時候在殿前就好好的說啊,但千萬要記住說這是由韓某人在裏麵出過的力氣啊。”

“這是當然,要不是韓丞相為我們提供了這曠世難尋的造紙秘方他們怎麼能夠造出如此優良的的紙。”順風拍馬這誰不會,隻要高興怎麼說都成。

“對對對,說得很好,但是可不能太露了,要含蓄,含蓄一點”韓佗胄眯起了小眼睛得意地說“你知道怎麼做了吧,不要讓我失望哦?這裏有點錢你們那去花吧,這麼就了造點東西也怪可憐的。”

說著拿出了一疊的會子交到穀永寧手上說“事成之後定在皇上那邊美言幾句給你安排個好差使作作。”穀永寧拿過錢,知道自己又被賣了一回,在這樣的亂世裏誰不是被賣來買去的呢?誰又能過自己想象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