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雙府會(2 / 2)

穀永寧也隻好笑著說“小民定當遵循韓丞相的囑托辦好這件事的。”

“知道就好。都快吃中飯了要麼留下來吃一點?”

“謝謝丞相大人好意,他們紙廠還有要事要辦不能留在這裏太久的,望見諒”

“這樣啊,那穀永寧也不好強留二位了,那下次再說了。”

離開了丞相府,趙師秀問穀永寧為何不留下來吃,穀永寧的回答是“鴻門宴”。師秀笑而不答。

他們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又有人通報說禮部侍郎史彌遠邀請晚上到府中一敘。穀永寧就納悶了他和史彌遠素不相識,再說自己也就是一個造紙的他是怎麼認識呢?是福是禍難料。其實穀永寧也想見見這個將來曆史的掌舵者究竟是怎樣的胸襟,他對韓佗胄是徹底失望了,這樣的人早該死了。而史彌遠對他來說還是一個謎。

晚上,史府內。華燈高上一派歌舞升平。這裏歌是指歌伎,舞是舞娘。這些可都是臨安城內最紅的了,今天都聚到這裏就是專門為他而準備的。

桌上豐富的宴席都可以趕上國宴的。這些穀永寧都不敢興趣,他最在意的是兩個人:一個坐在史彌遠的左邊那是曹豳,自從曹村一聚到如今也有3個多月的時間,能在這裏見麵說的上是緣分,更多的是驚喜。

“東畎先生,真是山水又相逢啊,想不到在這裏也能相見。”

“哈哈,永寧你說笑啊,沒有我你會在這裏嗎?”曹豳的話似乎讓他很是尷尬,雖然曹豳沒有說,但是也能猜的出其中的一二。

“曹西士是我同僚曹時遠的表侄,他才華橫溢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現在正在我這裏當門客啊。”說這話的就是史彌遠,當時才45歲年富力強的不過說來也奇怪,他天生就很聰明為什麼把國家搞的一團糟,在他統治的年代外國史學家都哀歎那是一個黑色的時代。但是如今他還沒有走上權利的最高峰,或者說快要接近的這個樣子,他還是表現出一種包容與博大,讓人看到了一個政治家的兩麵。

穀永寧其實最奇怪的是坐在史彌遠右手邊的那位,便又問“那這位是?”

“他你也認識,就是你最想見的人--國子監學錄曹時遠。”曹豳向穀永寧介紹起他的親戚來了,就好像他是主人一樣,曹豳似乎是告訴他這場宴都是為了他而辦的。

想來穀永寧感動得不行“時遠,真的是你?我終於找到你了。”

“永寧兄,我已聽家母說起過了,器遠何德何能要你如此看重啊。”

“器遠過謙了,你可是我們溫州的大名人啊,仰慕你也是應該的啊。”

“好啦兩位不要在客氣了菜都涼了”史彌遠笑著說“看來你們如此投機,這頓飯是請對了。”

“多謝史侍郎厚愛,草民也有禮物相送。”穀永寧說完就站起身將帶來的禮物拿出來:那些都是一本本書,當然是用穀家的紙和王家的印刷術而成的。

史彌遠見到這書自然愛不釋手,穀永寧趁機介紹道“這書是用穀家的貢紙製成,全天下史侍郎是第一個享用此書之人。”這句話出口不得了啊,這等於說穀家支持史彌遠的政變,再加上所印的書大多是理學經典這也和他的恢複理學不謀和合了自然高興萬分。

政治永遠是商人口袋裏掏不完的零用錢,就這樣的投住,卻保證了日後數年的平安。

“永寧,這紙真是天下第一,皇恩浩蕩,如今有此紙麵世,真乃社稷之福。”聽了史彌遠的表態心裏放鬆了許多,最起碼穀永寧將不是他所打擊的目標了。

穀永寧又接著說“這紙雖好,但用在軍隊裏恐怕不是很好的選擇啊,還望侍郎三思。”

“這個嘛,是個問題,再還要研究研究”史彌遠聰明地避開了關於北伐的評論,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永寧,還是要在紙上多下工夫為是啊。”一聽也知道其中奧妙

“史侍郎所言甚是,小民回去自然多加參詳能造出更好的紙,為國家效勞。”

“恩。你能明白就好。來吃菜,奏樂”史彌遠忙著招呼,史府一派熱鬧。

在韓家,一個下人在向韓佗胄彙報“穀永寧這個家夥又跑到史彌遠那邊去了,很晚才回去聽說還送了東西給史侍郎。”

“該死的家夥,”韓佗胄忿忿道“要是明天在朝堂上說錯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明天,又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