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教(2 / 3)

周存孝傻傻的順手看去,那邊陳躍先又已經擰上耳朵。

“弟弟饒命,弟弟饒命!”

這一路上,飽受殘害,周存孝也早學的乖巧,一個不注意,又被暗算,可憐他一身功夫無處施用,陳躍先得意的笑道:“哭,看你還敢不敢笑”

周璟瑜又想起安貞貞,眼望著繁華城街,猶如置身於當年二人同遊繁華洛陽城的畫卷之中,四處遊看相處融融。如今安貞貞生死未卜,音容笑貌卻在眼前,頓時一陣傷感。哎,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自己。

突然臉上一緊,知道是陳躍先偷擰了一下。周璟瑜回過神來,說道:“咱們先尋個客棧安頓,然後再打探下消息。”

“哥哥,咱們到底來這裏做什麼呢?是不是來胡狄王宮裏盜寶?”

“說了多少次了,我們是來尋那西涼安煥休將軍後人的。”周存孝湊過來說。

“到底是誰啊,也不告訴我。”

“存孝。多嘴。”

“哼,不說我才不要知道。”陳躍先撅著嘴假裝生氣。

周璟瑜也不答話,他知道對付陳躍先的最好辦法就是不再理他,就他的小孩脾性,看見滿街好玩的東西,自然什麼都忘了。

平山城對於周璟瑜來說,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這裏的人大多都會華語,就是上了年紀的老胡狄人,也能聽得懂,來上幾句地道塞北風味的華語。一天下來,街坊傳聞中卻沒有打聽到任何關於安貞貞的消息。周璟瑜也是奇怪,難道安貞貞沒有逃到胡狄人這裏?轉念一想,胡狄人素來與華朝交好稱臣,胡狄王穆托爾就算有意收留也絕不會肆意宣揚,想來要打聽消息,還得從那宮中人口中得知。一般人恐怕難以知道內幕,這該如何是好?

時值黃昏,漫天的殘霞如同血一般醒目,周璟瑜獨坐在客棧裏兀自發愁,陳躍先與周存孝卻是興高采烈地從外邊回來,手裏還攥著個木人。

陳躍先看著周璟瑜悶悶不樂,把那木人往周璟瑜麵前一放,“哥哥,你快看,這木人像不像我。”

這木人雕刻的甚為精致,眉眼分明,刀筆講究。“真的好像,這平山還有會這等手藝的?”周璟瑜擠出些微笑。

“這可不是什麼商販雕刻的,是一個老和尚送給我哦。我跟存孝哥哥在那逛街遊玩,正碰到幾個小和尚在一顆樹上,本以為是小孩頑皮爬到樹上嬉玩,誰知道其中一個突然失聲摔了下來,幸好我就在不遠,接個正著,還把我嚇了個半死。才知道原來有蛇要吃樹上鳥窩的幼鳥,眼看來不及救,這小和尚竟然不顧自己安危,一躍把那蛇從樹上抓下。幸好是個草蛇,可嚇死我了,過會呢,就來了個老和尚向我道謝,看見我還很驚訝,我走之前還非要給我這個木人。別說這個木人還真的挺像我。”

周存孝離得遠遠地對著周璟瑜說:“哥哥,你不知道剛才的情形,躍先弟弟見了那蛇,跟婦人一般尖叫,我看周圍的人都沒被蛇嚇到,倒是被他給嚇了一大跳。”

陳躍先撅嘴一瞪,用手比了個擰的手勢。周存孝憨憨一笑,一副得了便宜的樣子。

“那老和尚還說,要是在這平山城有事需要,可以拿這個木人去城北王宮不遠的太國寺找他。”陳躍先眉毛輕揚,很是得意。

仿佛一個誤入陷阱的旅人,即使聽到動物的奔跑聲,也會固執的認為是有人來了。周璟瑜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這太國寺的名字一聽就頗有來頭,想來與那王宮大臣有所聯係,消息應該靈通,也許可以從中知道些東西。他已經忍不住想抱住陳躍先了,悶苦了一天的事情似乎有了轉機,似乎安貞貞就快要到自己懷裏一樣了,他有些忘形的抓住了陳躍先的手,“躍先啊躍先,你真是哥哥我的及時雨啊。”卻不曾注意一片緋紅悄然飛上了陳躍先的臉龐。

陳躍先輕輕抽出手來,羞聲說道:“讓我跟著來是對的吧。”

有的時候,命裏注定的東西,遲早總會來到,冥冥之中,逃得開卻躲不過。太國寺,遠遠沒有這名字來的恢弘氣派,尋常寺門與百姓家門無異,前後院堂數間僧舍,入夜倒是燭火通明。周璟瑜三人在門外等候,寺門吱的一聲開了,出來一個小童,那小童正是今日那個從蛇口勇救小鳥的小和尚,看到陳躍先,已是興奮的過去牽他的手,這小和尚名叫明慈,眼睛大而明亮,一看就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鬼頭。明慈對著周璟瑜與周存孝做了一揖,怯怯的說道:“我家爺爺隻準他一個人進去。”

周璟瑜無計,剛要把要問的事情說與陳躍先。陳躍先已經衝著裏邊大喊道:“老頭兒,你親口允諾我的,有事需要就來找你,現在我來了卻不讓我倆位哥哥進去,這不是陷我於不義?“你要不說話,我可就帶著他們進去了。”

哪管你回答不回答,她再來一句“我可真就進去了。”便徑直拉著周璟瑜與明慈直接闖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