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因病輟學(3 / 3)

過了一會,我高中的死黨,王劍利也來了,我們兩個屬於一塊糖倆個人吃,一件內褲倆個人穿,這個沒有試過,不過我們確實很要好,一起上課,一起逃課,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當然可不要歪想,我們是一個宿舍的,宿舍阿姨把總開關關掉,住宿生不知道有幾百個集體睡覺。我記得那時候學校紀律還挺嚴的,據說,紀律嚴的都不是什麼好學校,這個我也深有體會。不讓抽煙,不讓喝酒,不讓留長發,不讓你出校門等等,等於是圈養你了,我是一個不願被束縛的人,而學校裏的一係列規章製度簡直是太束縛了,除了\"男生不得進入女廁所\"這條規定沒有違反外,其他的規定都違反了。女生不能流海,染指甲等等,也不讓談戀愛,其實談戀愛的更多,抽煙的也更多。每天晚自習之後,黑燈瞎火的地方,沒有路燈照顧的到的地方。幹什麼的都有,學校還建立了一個什麼護校隊,專挑高大的,身體強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過年要殺豬,專挑肥胖的。每當

下晚自習之後,處於青春期的我們荷爾蒙分泌過盛,長夜漫漫,漫漫長夜。各自領著自己的妞,去搶奪於路燈照顧不周的地方,如果去的晚了,隻能暴露在路燈下,表演現場直播,相互纏纏摟摟,難舍難分,這個時候,讓那些還沒有妞的哥們就隻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著實寂寞難熬。所以沒有妞的哥們,也感到當務之急是要找個妞,不然就落伍了,學習是個屁,找妞才是王道。要不然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這樣惡性循環,我們班級有個女生,高中一年差不多談了十個男朋友,這也是保守估計,高中三年我想差不多要談三十個,這樣嚴重影響了學校裏的花花草草,花花草草草都在晚自習之後的集體約會中被壓的東倒西歪,嚴重一點的身首異處,麵目全非。在這個外麵冰天雪地,寒風刺骨,陰冷至極的天氣揮之不去,裏麵暖氣炙烤藥水的刺鼻味道。我,古賽,周傑倫,汪建立四個人中,兩個身體有病的人,兩個身體沒有病的人一直聊,一直聊。尤其是周傑倫講到了方言,講到了他們四川的方言,溝子,溝子這個詞語太形象了,不管男女老少身體後麵都有一個溝,所以叫溝子。我們聊起了童年往事,學校風流,還有零零碎碎的黃色笑話等。在這個能凍死人的冬天,我們特別懷念炎熱的夏天,不僅因為可以看到姑娘們蹶著屁股做課間操露出五顏六色內褲和或深或淺的乳溝,而且還可以自由的飛翔,想去那裏,就去那裏,不受天氣的約束。一直聊到,燈光綠幽幽的出來了,月光也高掛在天際,古賽,汪建立也相繼走了。夜色中,世界猶如海市蜃樓,世間一片幻像,我站在窗戶前,看著窗戶外他們相繼消失在夜色中,鳥飛過天空不留下任何痕跡,他們在雪上留下了痕跡,留下了或深或淺的腳印,下一場雪肯定注定會淹沒他們腳步走過留下的痕跡,但是這條路他們走過,天空沒有鳥的痕跡,但是鳥兒飛翔過。住了一個月的醫院,病還是不見好轉,而更加趨於嚴重了,剛入院的時候,我是生龍活虎步行走入醫院的,而現在那?我站立都要勉強一下,天天躺在輪椅上,暮氣沉沉,毫無朝氣。剛入院的時候,醫生說是小病,十幾天就好了,叫我不要特別擔心,而後來啦,一個月也沒有好,醫生半天吞吞吐吐說什麼病情加重了。我的病是很嚴重的。此刻心情我不知道醫生是正如我的病很嚴重,害怕我有所心裏負擔,安慰我一下。還是為了推卸責任。總之,醫院就好像所謂的強權主義,人家怎麼說就怎麼有理。而受傷的總是我們這些無權無勢之人。這個我眼中最偉大的國度其實如同木心所言,沒有正義,隻有正義感。早晨八點,煙霧還在籠罩著這座北方邊城,天山也看不到往昔的身影,大概是躲在煙霧後麵了,寒枝上的烏鴉獨自在啼叫,野貓和流浪狗在垃圾桶裏搜尋它們的早餐。父親領著我又開始了新一段的尋醫之路。我們座在大巴車上,中途大巴車歇火了,油箱被凍了,所以車上也就沒有了暖氣,我們在戈壁灘的公路上,溫度是零下三十九度,父親把他身上的棉襖脫了下來,蓋在了我的腿上,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相互看了一眼。我從父親的那一眼讀懂永遠沉默的父親,總是風塵仆仆。大巴上的人都凍的瑟瑟發抖,呼吸出來的氣體都變成了水珠,白茫茫一片,過了二十分鍾,來了一輛新一點的大巴。我們一群人才有集體轉移到新的大巴車上。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過的行駛,風從大巴車的

雙肩流過,大巴車上玻璃的水珠,被凍成了一塊一塊的浮冰,黎明曙光之前的天還是有點灰暗,鏡像如同是黑白映畫。

護士非常高興的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女士優先

護士說;朱方方,給輪到你了。

我說,以後你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