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宗正和杜瑩到醫院時,宮小麗的胳膊已包好,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
馮書豪坐在一把椅子上,握著宮小麗的手,疼愛地說著:“小麗,以後不許你離開我半步。你知道我聯係不上你我有多著急嗎?以後不許你這麼狠心扔下我……”
宮小麗閉著眼睛不理馮書豪。
馮宗正和杜瑩進屋,李師傅跟在身後。
馮書豪見馮宗正和杜瑩來了,也沒打著呼,生氣地把臉扭向一邊。
馮宗正來到病床前,衝宮小麗說:“你這孩子傻不傻呀?大人是大人的事,你得往開了想,怎麼能尋了短見?”
杜瑩也說:“小麗呀,如果你在家中害怕,就搬到我家,和杜姨住。”
馮書豪看了看杜瑩和馮宗正,沒說話。心裏還是埋怨馮宗正,要不是幹這個紀委書記,小麗也不至於想不開。就算她媽有問題,但麵對是別人,這可好,偏偏是未來的老公公兩規了自己的親媽,這個坎,擱誰身上都難過得去。
杜瑩怕宮小麗一人在家害怕,主張讓宮小麗住自己家。馮書豪看著馮宗正。馮宗正說這是和杜瑩在路上商量好的,想征求一下小麗的意見。馮宗正讓馮書豪和小麗商量一下,如果沒什麼不妥就這麼定了。 宮小麗聽了馮宗正和杜瑩的話,眼角有淚流出,聲音弱弱地說:“不!我不去!”之後淚如雨下。
一串的雷聲過後,有雨點打在病房的窗玻璃上,緊接著雨就下了起來。
窗外下著雨。盧千喜披著外衣,站在窗前看前窗外雨打樹葉,看著窗外的細雨如梭……
又一個響雷,盧千喜猛地打個寒戰。
調查越是接近收網的時候,越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兩規盧千喜,沒想到宮小麗卻要自殺。
馮宗正回到家裏,不放心葛雪晶他們的香港取證,打了電話過去。
葛雪晶說,香港那邊隻下了兩個小時的雨,隨後轉陰為晴。雖然一開始林茂晟還是有所顧慮,但最後還是同意配合調查組,相關的證據和證言都在進行中,很快就會返回津貢。這個消息如同雨後穿透雲層的陽光,溫暖地照射著馮宗正內心的每一寸土地。馮宗正和葛雪晶說,如果林總有時間,最好讓他來津貢看看,現在的津貢今非昔比。
香港的外圍調查進展順利,鼓舞了調查組的幹勁。就在調查組把案件往前推進的過程中,盧千喜又不吃飯了。上次不吃飯是想試試調查組的態度,這次卻不同,盧千喜真的吃不下飯了。她有些焦慮,掛念宮小麗。不知宮小麗現在哪裏,與馮宗正的兒子處對象這是堅決不行的事。不是別的,就算是宮小麗不介意,馮書豪不介意,可馮宗正怎麼看宮小麗,杜瑩又會怎麼對待宮小麗。盧千喜把這些事在腦子裏想來想去、想去想來。對那些經濟上的問題,她到坦然。你們調查組有能耐就查,能查到的算我倒黴,查不到的算你們手熊。
對於調查組來說,被調查人可以不說話,可以瞎說話,但不能容忍的是不吃飯。這樣下去,時間長了人的身體會出問題的。
就盧千喜不吃飯的問題,馮宗正和閆誌勇商量對策。馮宗正以為,盧千喜和商家輝不一樣,商家輝是個武夫、紅臉漢,將一軍有可能就往前衝一衝,而盧千喜則是深藏不露,所以調查組就更要小心謹慎才是。
閆誌勇:“可盧千喜一進來時吃飯。沒像商家輝大吵大鬧。”
馮宗正:“盧千喜進來時該吃吃該喝喝,她一方麵是在想對策,另一方麵,也是表明一種態度,那就是她對此事是不屑的。”
閆誌勇:“那她就應該堅持到底,為什麼現在堅持不住了?”
馮宗正:“當一切都沒有希望,一切都沒有了盼頭的時候,再堅強的人也會沮喪。”
閆誌勇:“盧千喜不會想不開吧?”
馮宗正:“盧千喜的絕食和其他人的絕食不一樣,她或許真是不想活。”
閆誌勇:“但我們也要警惕,或許是盧千喜耍的一個計謀,和調查組談條件。”
馮宗正:“這個可能性也有。不過她雖然不吃東西,但還喝水,我們找個時間再和她談談。”
馮宗正、閆誌勇正商量案情,趙豔如敲門進屋。
趙豔如拿一遝報紙,衝馮宗正和閆誌勇說:“二位領導,我們這幾天就忙案子事了,看看報紙吧。”
閆誌勇:“有什麼新聞?”
趙豔如看看馮宗正:“有重要新聞。”
馮宗正不解地問:“重要新聞?紀委的新聞?”
馮宗正接過報紙看,閆誌勇也湊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