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弄不明白。”韶顏把煙頭丟在地上,使勁的用腳擰了擰。“其實我很懷念,跟我一起喝酒,聽我對若蘭傾訴的那個你。我突然也就能理解,為什麼程前會把若蘭錯認成你。我那時候也恍惚覺得你應該就是若蘭,你們毫無分別,是雙生花,是同一個人,同樣的樣貌,靈魂。這種感覺強烈到連直覺都喪失判斷力,失去意誌的抵抗力。”
“若素,看你這樣受傷,我也好好心痛。在我心裏,你早已經不但但隻是妹妹。還在安之會守護你,那小子真的很有骨氣,我也會為你感到欣慰。”韶顏蹲在我的床前輕撫我的臉,動作溫柔細致,是一個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嗬護。
我的眼淚傷感的滑到了他的手指山。
“你看,剛喝的水從眼睛裏流出來了,我再端來一杯喂你喝下去。”他抱歉的站起身來,優雅的走到廚房去給我倒水。
在修養的這幾個月裏,我最能體會到“靜以修身”的含義,我反思過我的小半個人生,製定了以後的人生目標和方向。思想上的早熟和跟社會上的一些接觸讓我良好的調整了心態。
還未到法定的結婚年齡,我和安之隻能暫時訂婚,而且雙方家長都無異議。
連秦阿姨都一改往日對蘇立娥的偏見,恭恭敬敬的喜迎親家母到家裏來訪。她從小也帶我不薄,秦叔叔也對我有疼愛有加,即便沒有這中間的罅隙,想必秦阿姨也會欣然的接納我的。
參加我們訂婚儀式的隻是簡單的幾個人。
韶顏,若蘭,浩哲,瘦猴。王村長和蘇立娥,秦家叔叔阿姨,安之還給斐大少發了邀請函。韶顏的爸爸沒有來,可能是估計到王村長的原因,不過他備了一份大禮,是長白山的特產人參和西藏的冰山雪蓮。
若蘭幫我畫了淡妝,,還帶我去商場挑了兩件一模一樣的晚宴服,明豔的紅。她說她也要沾妹妹的光,我就依了她。
我指著她的鼻尖警告她說:“但是今晚堅決不能跟我穿一樣的衣服,我就算是複製品也會有當主角的時候,今晚是我的主場你再不能給我惹是生非。”
若蘭還在試衣鏡前頻頻自戀,“呀,宛若天仙,李若素,你說你竟然可以把姐姐我給複製的如出一轍,這是不是上天故意給我你開的玩笑。”
“淨瞎說,我本來就跟你如出一轍,你跟我可都是蘇立娥生的,一會兒在秦安之家你要是再給我對她大不敬,小心我當眾翻臉,還給你耳光打。”
“都快要嫁人了還這麼凶巴巴,我今天收斂點就是了。快走吧,不要誤了你的良辰吉日。”
“唉,唉,你身上的衣服快給我扒下來”我扯住她的膀子吼。
她嬌俏的褪去了半個臂膀,滋的一聲,拉鏈全部滑到底部,她穿著黑色蕾絲邊的胸衣,絲綢般的手段全都曝露在人前。
“你做什麼”我慌忙拉住她往試衣間了扯。
“有什麼大驚下怪的,我下半身還嚴實著呢。若蘭把我抵到試衣間的牆上,胸口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我感到一陣不自在,她的身體裏有一隻邪惡的魚,隨時都會為了我衝上岸來。
我不敢看她的裸露的大半個身體,那半透明的蕾絲遮擋不住青春期女孩的新鮮活躍。
她的眼,她泰然自若的神情,她的嘴角,她手到擒來的表情。這一切絕不是單單來自一個心無雜念的女孩子對妹妹的情意。
我再次被這樣把自己的心意真實而勇敢的曝露給我看的若蘭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