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一)(2 / 2)

“你說我現在派人去攝政王府抓人,阮君恒會做何反應?”太後眼神閃爍,她更好奇這個,外界傳言,阮君恒是如何不寵江寧,是如何的將江寧當成擋箭牌,真的是這樣嗎?

文麽麽自然知道,太後不可能如此魯莽,她思索一翻後:“依奴婢見,不管江寧受不受寵,攝政王都不會允許我們將其正妃抓進宮,那是對男人的一種尊嚴挑釁。”

“那我讓皇帝先將攝政王支進宮呢?”太後又問,眼神中的閃爍更顯璀璨了。

文麽麽皺眉,難道太後是真的決定這麼做?

“這抓人,也有抓人的方法,”太後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依舊顯得如此慈祥和藹。

文麽麽恍悟,原來太後是想那麼做啊,可隨即又陷入沉思,她須要想到這件事情發生後的所有可能,及後續的進展,必須快速想做這件事情後引發的多重效應。

太後安靜的坐著,腦海裏映出先皇是如何超正常的禮遇江寧,難道先皇真的以為她看不出,他對江寧起了別的心思?對自己的弟弟的妻子,而且是一個當他女兒都卓卓有餘的江寧產生那種心情!

文麽麽思索再三,道:“依太後的方法,是能將江寧抓進宮中,隻是若攝政王來要人,怎麼辦?”

“江寧自己逃走了與哀家何幹?”太後眼裏露出殺氣,語氣卻說得風輕雲淡,如在享受美食。

文麽麽暗驚,太後這是要借機出手除掉江寧!若能除掉自然好,若沒除去,隻怕……

“太後,奴婢覺得江寧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文麽麽下意識的加重語氣,那種不安感,就如水漫金山般,鋪天蓋地吞噬她的心。

“麽麽,你覺得蘭兒怎樣?”

文麽麽不解,為什麼太後的話題轉到了葉凝蘭身上。

太後與有榮焉的笑道:“蘭兒這丫頭藏得可真深,她拜了隱世高人為師,學得一身絕學,瞧瞧她那嫚妙身姿你就明白了,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江寧,應該卓卓有餘,再說,她是我們一條船上的,哀家也放心一些。”

文麽麽驚訝的睜大雙眼。

太後又問一旁的宮女:“現在是幾時?”

宮女答:“快午時了。”

太後點點頭,示意宮女離開,然後由文麽麽帶人,向攝政王府去,至於她,便向皇帝那裏去好了。

太後真的是“請”隻是這是不容旁人絕對的請,這次,文麽麽出現在攝政王府中時,帶著太後的儀杖隊,大有太後親臨的姿態,宣江寧進宮。

長長儀杖隊,在街道上拖出一條長長的長龍,那明黃繡鳳的橋攆,帶著懾人的氣勢,百姓們,下意識的跪下回避,根本不敢看,所以也不知道,這攆上,太後是不是真的在。

很快,宮中的內侍就將攝政王每個出口圍住,不給人進去,而文麽麽則領著人向攝政王府內走去,至於攝政王,早已經被阮玉辰的人請進宮去,此時,正在禦書房內與皇帝對話,新皇似乎很不安,總是說些有的沒的,顯露出自己的緊張,須要安慰。

阮君恒遺世而獨立,就算站在下位,依舊是高高在上,令坐在龍椅上的阮玉辰都覺得,自己在這睥睨下。

“皇叔,朕……唉……”阮玉辰還未說,先歎息上,將新正王的事情與阮君恒說了一遍,皺眉道:“朕就不能理解的,一個落魄的新正王怎麼突然就有勢力了呢?”

按阮玉辰的想法,就算不管新正王,過個幾年,他也會自己落魄倒閉,根本不須要他出手,介時,他表現得友好,用高價錢,收走新正王的王位,反而顯得自己大肚氣魄。

阮君恒淡淡道:“本王不知。”

阮玉辰嘴角抽了抽,阮君恒會不知道?這世上唯一能瞞下這個消息的除了阮君恒之外還有誰?難道真的是阮君恒故意提拔新正王與他對抗?

不管阮君恒知不知,江寧的尾巴擦得很幹淨,而阮君恒調查時,也是非常艱難才得到答案,隻是調查時,他順便把那些線索給抹掉了。

“那皇叔以為,朕該如何是好?”阮玉辰隻好退而求其次。

太後的人,將攝政王府圍起,已經有好些麽麽將江寧包圍住,她們嘴上說著客氣的“請”,舉動卻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