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雖然是拿司徒亦一出來做比較,也同時將兩人都誇了進去,尤其是誇司徒亦一時,越發顯得隱晦,細細思量,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看懂局勢的公主。
阮君恒手一揚,就喝了下去,動作幹脆利落,帶著男子的霸氣與瀟灑。
司徒雅優心口不由得一緊,漏掉一拍,一時,眼睛不禁有些艱難的從那滑動的性感的喉節處移開,這才款款的拿起手中的玉杯,斯文的將其喝下。
又倒了一杯,大大方方的對江寧笑道:“攝政王妃真是好福氣,能嫁給攝政王如此優秀的男子。”
對於女人來說,好歸宿,最為重要,司徒雅優,再次誇得無形,隻是也料到,江寧壓根就對阮君恒死心了。
當江寧拿清冷的雙眼掃了她一眼時,她心口一緊,心下“咯噔”不明白自己剛才的話哪裏說錯了?!左右思量兩次,依舊沒有錯啊。
其他三國公主,也是在誇阮君恒如何萬般,隻有南林,民風大大方方、直來直往,所以南林的公主也是大大方方、直來直往的對阮君恒拋了一個媚眼。
阮君恒嘴角意味不明白勾起,對南林國公主微笑,頓時,便令南林國公主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嘴角便努力壓抑住愉悅的笑意。
四國公主敬完酒,退下,四國大臣亦上來敬酒,隻是,他們可是拿自己的國家出來炫耀的意思在裏麵,說自己國家的民風、百姓生活以及兵馬的強大等等,也沒有說清影國如何,可那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阮君恒隻是用眸子掃了一眼,便沒有說什麼。
可那一眼,已經足夠令四位大臣們心弦一顫,不由得後背發涼,隻覺得,這人,比自己這個帶軍打仗的,還要有生殺氣勢。
敬完酒,接下來就是歌舞。
東璃國太子司徒亦一起身:“在下,突然有興趣舞劍,不知各位可否欣賞?”
江寧低垂著眸,如老僧入定,身上散發出絕塵的氣質,東璃國太子上來舞劍,也不曾抬眼看上一眼。
別有心思的司徒亦一不由得看江寧一眼,有些愣怔,難道,師父並沒有將這套劍法傳給江寧,所以江寧並不知道,所以也認不出自己的身份?
看到清風師尊的劍法,江寧心裏一驚,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她已經習慣將一切藏在心裏,這會兒就更不可能將這些表現在臉上。
其他國家的太子見此,眼神閃了閃,當下明白東璃國太子也打著與他們一樣的心思,這是要在江寧麵前好好表現一翻,讓江寧對他印象深刻呢!當下,他們也不甘示弱,紛紛起身。
西署的皇太子選擇作詩;背韓的皇太子選擇繪畫;南林的皇太子亦是與司徒亦一一般舞劍,不過,比起司徒亦一的剛硬,他的是柔和的,也是真真正正的劍舞。
既然,自己國家的皇太子都上去表演了,公主們自然也不甘示弱,紛紛上去,展現自己的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等等,將各自的十八般才能,恨不得一下子全部展示出來。
四個國家的公主,可謂都是能手,展示完後,出奇的統一意見,道:“不如攝政王妃,也展示一翻如何?如此,我們也能更好的看看清影國的能力。”
說這話時,前部是誠懇相邀請的樣子,後麵,語氣有些緊,有點激將法的味道,大有你不展示,就是你清影國無能等等。
江寧笑了,嘴角勾起笑意,不達眼底,清清冷冷的聲音,卻傳遍了整個宴會大廳,頓時,令所有的呼吸一窒,甚至有更甚著,麵上帶上的發怒等等情緒。
她說:“在本王妃的清影國內,當眾表演隻有一種人,那就是賣藝的。”
涮……
在場之人,除了怡然自得的阮君恒沒有被她的影響到外,其他人,頓時臉色就有發青、難看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將他們當成那些不入流的紅塵女、男風嗎?!
阮君恒轉頭,看向江寧,眼裏不禁帶上笑意。
而江寧自己,清冷的坐著,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多麼驚為天人的話似的。
頓時,宴會大廳內,鴉雀無聲,靜得針落可聞,每個人,似乎都有意的屏住呼吸,有些是用此壓抑惱怒、有些則是愣在當場,形形色色,表現務異,惱怒的,最為多。
尤其是那四個國家的公主,麵容僵硬,隱有龜裂,他們爆發出來,自是一場不可開交的事情,甚至也有可能影響五國綁交等等,引至開戰,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