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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齊道:“卻也簡單。裘公公伺候皇上娘娘多有時機,隻須將帖子籠在袖中,與皇上娘娘言談之時略垂一垂手便好,若要皇上看不見,倒難。”

楊廣喜道:“甚好。父皇看見,生辰那日一準便要去東宮。以楊勇的性子,排場那是小不了的……嗬嗬……”

蕭齊道:“王爺,太子宴客乃是自覺勢微,想要借此拉攏朝臣。否則以儲君的名位,到時大家自然就去賀喜,哪裏用的著寫名帖。到時王爺若在京,便沒接到帖子也要登門拜賀;若不在京,則須備重禮一份遣人送上,其中的道理蕭齊就不說了。便在那一日,將第二策行了罷。”

楊廣一驚:“便行第二策?!”

來護兒聽不明白:“甚麼第二策?”

楊廣道:“來帥你尚不知,楊老國公也是不知……”

來護兒忙道:“那便不聽。”

蕭齊見來護兒不知此事,轉而言說其它:“依照草民看來,至遲十二月末,聖上便會下旨伐陳,那時王爺領兵出京,草民尚有一事相求。”

楊廣道:“蕭兄請講。”

蕭齊:“草民未罷官時府上有一名管家,叫做王安,乃是王老太傅贈的家人,做事極是得力。他因著孟慶的事情下在獄中,前幾日發付官賣,不知賣去了哪裏。王爺……”

楊廣道:“小事。兄自吩咐慕容三藏辦罷,一並將合意的都買回來——兄卻如何知曉十二月伐陳?”朝中大臣猜測的便是這件事,都在盼著旨意下來。

這卻沒甚麼道理可講,知道便是知道,隻說不出來。蕭齊胡亂答道:“草民的猜測——昨夜觀星文,南邊帝星晦暗,塵侵雲襲,月內應有兵禍;而北麵帝星明亮耀目,直照長安,因此知之。”又道:“王爺這些時臉帶紅光,若蕭齊所料不錯,平陳行軍總管必然便是王爺。平陳之後,大位定矣。”

楊廣喜道:“兄尚能觀星相!”

蕭齊支吾:“草民自幼為方士撫養,略略學得一些皮毛,甚是淺薄,叫王爺見笑。”

張衡卻不信這個,心想你若真會觀看,怎不知道孟慶造反?他在一邊總也插不上言,此刻有了機會,便說:“侍郎竟是個異人!且來看看來帥,平陳時他能領軍南下麼?”如今太子出事,楊廣總兵乃是意料之中,胡說也能說對。來護兒便不同了,朝中武將多,輪上輪不上還是兩可。

蕭齊笑道:“來元帥將星不亮,必不在內。”

來護兒自然不信:“不對不對,現下張須陀告病,這個病出在千金公主的身上,一時不能就好,他是不能去了;宇文述領了孟慶的兵,卻去了遼東,他也不得去;朝中就隻有韓、賀兩人。若是兵出六路,本帥不去誰去?侍郎這一句露了底麼,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