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虎口奪人 2(1 / 2)

剛剛吃完飯,還沒收拾碗筷,外麵的大門咣咣咣地響起來。何叔說:“好像有人砸門。”陳主事生氣地說:“這是誰?這麼不懂規矩!”何叔起身去開門,陳主事和程哲也來到院子裏。

大門一開,七八個警察衝進來,何叔被推倒在地。後麵的幾個警察、鬼子押著秦掌櫃來到了院子裏,秦掌櫃被帶上了銬子。一個歪脖子鬼子哇哩哇啦一通,一個警察說:“你們幾個都是貨棧的,其他人呢?”陳主事說:“我是貨棧的,他倆一個是臨時雇的雜工,一個是臨時雇的趕馬車的。貨棧不景氣,人早就打發回家啦。”在警察向歪脖子鬼子翻譯時,陳主事示意何叔坐在地上不要起來,示意程哲快到馬廄去。

歪脖子鬼子恭敬的向一個看上去是鬼子頭頭的,哇哩哇啦一通,那個頭頭也哇哩哇啦一通。歪脖子鬼子又向警察哇哩哇啦一通,警察翻譯說:“商西田課長說貨棧的掌櫃有通共的嫌疑,通抗聯的嫌疑,這個貨棧被查封啦。”

商西田課長還是哇哩哇啦,二個鬼子把秦掌櫃押進大門旁的打更房裏,出來後站在門口當看守。

商西田課長再次哇哩哇啦,警察下令:“二人一夥,把所有的房子都要搜遍,搜出我們認為有用的東西的有重賞。”他說完,讓陳主事帶課長和二個鬼子進正屋,要重點搜查。

程哲在去馬廄前,他已清點清楚,來了五個鬼子,九個漢奸。“太公由此過——”救出秦掌櫃的機會來了。他在草料桶裏裝上了半桶草料,把鐵家夥藏在了裏麵。

這時,兩個警察唧唧咕咕地過來了,程哲在馬廄旁迎住了他們,說:“這是喂馬的地方,隻有草和料。”他們像沒聽見有人說話一樣,徑直進了草料間。拿起一把掃帚,裝模作樣地撅弄著鍘碎的穀草。程哲又說:“這是喂馬的草……”沒等程哲說完,一個警察說:“你說是草就是草啊,這裏麵就不能藏著盤尼西林嗎?”程哲眼看著另一個警察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塞到草裏,又一把扒拉出來說:“搜到啦,搜到啦。這些通抗聯的人都有螞蟻搬家的本事,這裏就藏了一盒。”兩人都站起,待要拿到程哲麵前展示時,程哲說:“兩個鐵杆,見閻王去吧。”他騰空跳起,兩腳對準二人的心口窩,踹了下去,兩個漢奸死死地倒進了蓬鬆的草堆裏。

程哲提了草料桶,一個箭步出來,看見何叔正在依次開倉庫門,已開了二個,正在開第三個。程哲閃進了就近的倉庫,說:“這裏放的都是空麻袋,藏不了什麼。”兩個警察嚇了一跳,嘩啦把槍拔出來,“不許動!”程哲說:“我就是一個趕車的,是出於好心,告訴你們這都是撂起來的空麻袋,別費力氣啦。”警察見程哲提著草料桶,說:“把桶拿來,我要搜查你的桶,看能不能搜出犯法的東西。”另一個警察也像從身上掏著什麼,說:“一定能搜出來,他也是通抗聯……”程哲向他的胸前揮去一拳,人就飛向了牆角。要桶的警察嚇得一愣,剛要大喊,程哲的一隻手早就挨到了他的喉嚨,隻一用力,他的頭立馬向前耷拉,人也仰倒下去。

程哲一竄,到了門外,再一竄,到了第三個倉庫的門前。他聽見何叔正在和警察爭辯,正在和警察軟磨硬泡,“這是中藥材,可與通抗聯沒有關係啊。貨棧就是收購土特產和藥材的,這藥材五花八門,沒有一樣是治刀傷槍傷的,怎麼就是給抗聯的,我們就是給,出城二卡三卡的,也運不出去啊。老總,通融通融,別上報啦。”“我說是就是,你強什麼!”一個警察說。另一個接話說:“依了你,我們找哪立功領賞去,我們的老婆孩子誰給養活。你再囉嗦,對你也不客氣啦!”“鐵杆。”程哲說著一閃進來,對跟前的警察用雙手照著後心推去,何叔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遠處的警察已被砸倒,待要掙紮,程哲的腳已踢在了他的頭上。程哲籲了一聲,說:“眼前的都解決了,你把倉庫門都鎖上。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