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建王莊(1 / 3)

“不知道將軍的計劃進行的如何?”陶龍不安挪動了一下稍微麻痹的身體,在這小山坡上一動也不動的埋伏了差不多四個時辰,派出去的暗哨明哨到現在傳回來的消息還是一路安靜。

“三千沒有訓練的莊丁,對付的卻是三千訓練有素的士兵,這”陶龍不敢想下去,雙方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懸殊了,在他看來這是一場根本沒有懸念的戰爭,但周子楚用肯定的語氣告訴了他:

“第一,敵人遠道而來,疲憊不堪。”

“第二,敵人對我王莊的情況不了解。”

“第三,我們同仇敵愾,大家同心協力。”

“所以,隻要我們能夠給敵人一個出其不意的打擊,墮其士氣滅其微風衝亂起整形,必然能夠讓敵人撤退,甚至有可能全殲這股敵人為日後生存獲取時間。”

陶龍想著周子楚所說的這些話,也不由被激起幾分波浪,新任的家主,既然給人帶來了希望,那麼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使得這希望變得更加明晰?

但誰人能真正指揮戰爭?更不用說控製整個戰爭的走向

陶龍靜靜的趴在地上,右耳緊緊貼在地上,他曾是一名出色的獵手,知道士兵行走的聲音可以通過大地傳的更快更遠,他雖然對周子楚所說的話有所懷疑,但滿懷憧憬的莊民卻選擇了戰鬥,周子楚在王莊的威信並不低。

不時有動物走動的聲音,弟兄們都是好樣的,自從進入埋伏之後他們一動也不動,先前被嚇怕的動物又回來了,它們感覺不到任何一絲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來吧!”陶龍心裏呼喊著,既然選擇了戰爭,那就戰鬥到底吧。

張袒到現在也沒有停下腳步,也不打算再停住了腳步,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夠回到老窩,等收拾兵力從新再來。他不相信自己的士兵比王莊的差,他隻認為自己急功近利好勝心太強了,這是他唯一一場沒有準備的戰爭,他輸了,但是他不想把自己也輸下去!

驚陵是一個孤兒,從小父親就收留了他。戰爭伊始驚陵就在孫袒的父親也就是他養父之前立下誓言:一定要讓孫袒毫發無損的回來。

孫袒的老父親或許最清楚自己的兒子:勝利太多了以至於麻木!

也幸虧驚陵為自己爭取的這段時間,這已經足夠張坦重組部隊了。於是他也這樣做了,稍稍集中了一下部隊,三千人已經剩下不到一半人了,何丘這個膽小鬼肯定已經把自己的500人留給了王莊。當初自己因想擴大優勢,才把何丘派出去牽連王莊其他力量,怎知道卻是肉包子打狗。

算了,算了。孫袒苦笑了一下,吩咐留下一定人數的後衛進行阻礙,自己繼續率領士兵撤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現在簡直是沒有一絲抵禦和反抗的心思,這或許就是士氣殆盡吧?孫袒苦笑。

劉紅和宇宏緊緊跟在張坦身後,他們寧願相信自己在最危機的關頭也會像驚陵一樣!要是主將戰死,自己免不了收到處罰,甚至還會連累家中的親人。

“該死的。”丁孝狠狠的叫道。在犧牲了幾名騎兵,清除了兩批狙擊的士兵之後,他不得不派出了前哨去探路,把躲藏在路邊樹林的孫家士卒清理出來。這樣他們的速度就不得不慢了下來,想不到張袒在這種情況還有意識對他們進行阻擊,如果不是周子楚策略的運用巧妙,攻其不備的連環計使得孫家沒有反應的時間,或者到現在誰輸誰贏都還不知道呢?

而且更幸運的是他們剛好把莊丁都集中了起來進行修路,這才是不幸中的萬幸,或許上天真的眷顧這個新生的王莊?要不三弟怎麼會那種情況下都還能活下來呢?

“來了。”陶龍突然緊張起來,在得到哨兵的確認後心裏像是放下了沉重的包袱,有時候等待讓人更加心慌,至少,從對方淩亂的腳步聲中可以證明一件事,周子楚他們的攻擊得到了效果。

多年的征戰讓張袒有一種超人的預感,這是從無數次死亡中體會出來的一種預感。前麵是一個小山坡,山坡過後就是一片森林,過了森林就是他孫家的地盤,當然在森林之前也是埋伏的最好地方。

但事實告訴他眼前應該沒有埋伏,因為慌亂的腳步聲已經引起一片飛鳥,張袒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有埋伏的話,飛鳥早就讓埋伏的人趕走了,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安靜?

但張袒心裏究竟還是有點不安,不由放慢腳步。然而逃命的士兵並沒有因為張坦的猶疑而放慢了腳步,慌亂的人群把本來就是狹窄的道路擠得混亂不堪。

孫袒皺了皺眉頭,正想叱喝幾聲,突然座下的戰馬嘶叫停住了腳步。刹那間,小山坡上飛出了蝗蟲般的箭羽。

慘叫身驟然響了起來,並且很快傳了開去,前排的士卒倒下了,後排的士兵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弓箭繼續向他們飛了過來。

劉紅狠狠咬了咬牙齒,想不到敵人竟然會狡猾到如此,他知道敵人必然是提前進入了埋伏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莊在自己還沒有確定能夠取得勝利之前就派出士卒切斷了他們的後路,這是一場豪賭,賭的是生死,不幸的是自己輸了。

指陶龍看著對方將領顯然在弓箭射程之外,搖了搖頭弓箭輕輕一抬,刹那間鋒利的箭羽劃過天空,帶起了一絲破空的聲直向孫袒飛去,然而不能取敵魁之首,可是不妨帶點驚慌給他。

一聲慘叫,箭羽穿過一個親衛的腦袋落到孫袒的麵前,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終於軟軟的落在地上;“砰”的一聲強壯的侍衛重重的落在他麵前,座下戰馬一絲嘶叫仿佛是在為他日夜相伴的夥計而哭泣!

陶龍閉上了眼睛,多年的狩獵生活給了他一雙銳利無比的眼睛。

戰爭卻是太過於殘忍了,他很難把它和狩獵的生活聯係起來。

劉紅大驚,連忙揮旗集中士卒,雖然也知道敵人在拖延時間,但毫無章法的進攻隻能讓更多的士卒喪命。進攻的士兵在親衛的組織下很快就撤了下來,張袒在身後遠遠的看著這支占據了天時地利的狩獵者:在狩獵者的眼裏或許自己就是一群獵物,一群可悲的獵物。

劉紅把宇宏拉到了一邊迅速說了幾句話,後麵狙擊部隊雖然可以阻擋一時,但他知道這個時間肯定不會很長,眼下張袒失去了信心 ,且更重要的是士氣已經降低到最低點!

戰者,勇氣也!

陶龍遠遠看著敵人兩個將領商量了一下,隨後又看到對方士卒分成兩隊,想敵人應該會從側麵進攻,於是也派了部分的士兵去對付從側麵進攻的敵人。

不用陶龍等很長時間敵人又開始進攻了——敵人現在最消耗不起的就是時間。不過這一次敵人聰明了很多,很多士兵利用樹枝和盔甲等做成簡單的盾牌,趴著身子慢慢的向山坡上移動,看敵人的整形像是要硬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