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1 / 2)

沒有夕陽,陽光漫天飛舞。

李牟歎聲,宜山城經過硝煙,仿佛刺眼的傷疤,狠狠的紮根在草原上。

一片迷茫。

“濟兒應該有消息了!”李牟估計時日,自言自語道。

顏胄黑著臉,看著李牟在軍營裏踱步。

軍營外,校尉來回走動,不時有人在李牟耳邊低語,顏胄竭力去聽,但卻聽不到些許聲音。

但仿佛支支吾吾又有人在說話。

顏胄苦惱的看著李牟,心裏的悔恨像刺刀般折騰著他,仿佛李牟把他當作手中的棋子,不,就算棋子也比他強得多。

“功曹大人,功曹大人!”小兵把剛閉上眼睛的鞏孤喚醒,驚慌道:“魏軍在射程之外壘土,高度進展得非常之快!”

“什麼?”鞏孤跳了起來,連忙趕上城牆,目力所及射程之外,魏軍正迅速的壘土為高地,若等到高地高出城牆,魏軍投石機和霹靂炮居高臨下,宜山城恐怕真保不住了。

“按照目前速度,魏軍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壘得與宜山高度?”

校尉想了一下道:“我宜山本修建在高地之上,魏軍壘土雖快,但至少也還需要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鞏孤看了看漫天飛舞的陽光:“日黑何時?”

校尉撚指道:“約莫四個時辰?”

“一個時辰?”鞏孤歎氣。

步景聽完斥候的消息,咕嚕了一會道:“子明,鞏功曹雖已除掉了魏軍三個旅,但我軍卻還是沒有任何勝數?”

“魏軍還有將近13個旅,我龍翼旅與你青龍旅一起不到一個旅兵力,雖城衛隊和莊民可集中一個旅兵力,但無疑以卵擊石,鞏功曹雖有300騎兵,但被困宜山絲毫動不了。”

“不知為何,王莊至今沒有消息?若再等下去,恐怕我境地將不保。”

“魏軍經過兩次受挫,已在宜山壘土為高地,以居高臨下對我宜山進行毀滅性打擊,若我等再無法可施,恐怕鞏孤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可我軍若貿然出擊,豈不是以卵擊石?”孟明憂慮道。

“但太遲了,魏軍在期間已經靠近了城牆,城衛軍和虎賁旅由於沒有接到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鄧旭說起過去的事情依然是顫抖不已。

“城衛軍弩箭伺候,”李益看著城牆將不保,大聲喊道:“虎賁旅裝甲準備,給我殺。”

“以我之血為我夕陽!”

瘋狂的箭雨在空中飛揚,然後穿透脆弱的身體,或是掠走可憐的生命。

李濟拚命的呼喊者,親信組成的督戰隊毫不猶疑的砍向後退的魏兵,把他們變成毫無聲息的屍體。

凋零在這陌生的土壤。

“吱吱”幾聲,隨著城門倒在地上,李益把牙一咬,韁繩一勒,戰馬在陽光中嘶叫了起來,竟然穿透城門倒塌的聲音。

李益沒有選擇,在他後麵是他的百姓,是他的親友,是他的可愛的家園。

“保持陣形,殺,以我之血保我夕陽!”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強而有力的弩箭,十連弩撂倒了半數攻城旅,但李濟並沒有下達任何撤退的命令。督戰隊閃亮的馬刀對準每一個擅自後退魏兵。

“以我血祭我英雄!”李濟鳴起戰鼓,呼喊在廝殺中響了起來。

戰爭是一個充滿激情年代,血,能夠喚起血的激情。

李濟領這親信,踏過猶疑不斷的魏兵迅速插了上來。

李益身上熱血沸騰,仰天長笑,有這樣的對手,死又何妨呢?戰爭與人息息相關,物尚如此,人何以堪?

惺惺相惜!

銳利的刺刀在空中滑過了一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