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我的第一次官司,她不會走!”何峰講到這裏,不知道該說是悔恨,還是嫉恨更合適一點。“現在在澳大利亞,我們的女兒也被她帶走了,我在南浦吃官司,簽離婚證的時候,我把房子全都送給了她!當然也不是給她,我隻是覺得自己對不住女兒,這半棟房子,也是我能夠給她的所有財產了。”這個三進宮的老官司,一提起自己的女兒,沙啞的嗓音讓人難過。
一個叫胡成伍的重慶人這兩天被二鼻子盯上了,原因很簡單,他的背有點駝,而二鼻子一定要他坐得筆直端正。他為了自己短處被人當眾揭開而現出的一絲不悅之色很快得到了回報,十來隻燒餅賞下去,二鼻子仍然意猶未盡。“別人開好排頭休息,你給我坐在那裏!大小便向我報告!”二鼻子說一不二,他的狠和惡似乎與生俱來,據他自己供述,老婆在家就是當丫環使的。
現在,那個經常為他洗洗衣服的快馬也落馬了,因為晚上六點半學習的時候二鼻子讓他背監規他嬉皮笑臉。同樣是燒餅,但像頭小牛似的快馬遠沒有像根柴火似的胡成伍堅強,畢竟才16歲的孩子,兩眼淚水很快淋濕了清晰的巴掌印,而且哭聲也在逐漸失去控製。這讓二鼻子很沒有麵子,此時此刻,一向果斷的他也有些手足無措了,終於,他急中生智,“給我滾到後頭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眼淚,給我聽著,莫斯科不相信眼淚!不要讓我再聽到你的哭聲,男人哭什麼哭!哭來哭去都是罪!再哭,再哭那個人就是你的榜樣!”他指著無論怎麼努力都坐不直的胡成伍恨恨說道。
第二天中午,又吃鹹肉,一大塊白中泛紅的鹹肉足可以送下整盒的米飯,太好了!
“這裏吃的真好,比我在飯店裏打工還要好。我在那裏做服務員,每天老板就給我們炒一個菜,裏麵的肉絲不注意根本看不到!”吃過飯準備睡覺的時候,小安徽看看旁邊沒人,偷偷地對我說。
也許他說的有點誇張,但這個小安徽真的有點討我喜歡,他在房間裏找不到一個敢講話的人,除了我。
我決定讓這個小子出去之後幫我打幾個電話,因為自從換了律師,我真的不知道外麵的事情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我跟你講,你這個女的一定會有問題!她不是江海人,也不是你同事,這樣做對她沒有任何副作用!她告你是為了錢,當然她也不懂法,她可能隻是想通過派出所教訓你一下,然後進行調解,希望你拿錢給她。”法律專家何峰告訴我。
桑律師和小溫的電話刻在我心裏,我要讓這小子給我打電話,30000塊換回她的撤訴。如果她肯,即使不能無罪釋放,至少判個緩刑是應該的,退一萬步,即使判刑,也會輕不少了!錢是人掙的,隻要能早點出去,哪怕免費給她打幾年工,我也願意!而且內心深處我到現在也不認為這個女的能壞到哪裏去,如果她願意,再續前緣我求之不得!我下定了決心!
何峰這段時間給我普及了很多法律知識。“逮捕以後一個多月,你如果沒有被他們查出來有其它的重大案子,就會結案。結了案,這個案子公安局就不管了,下一個對付你的,就是檢查院!”
“對於你的案情,不管你有沒有幹過,隻要沒有證據,隻要證據不足,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認!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遺憾的是,為我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法律專家何峰也被批捕了,回來的時候,人像抽了筋。問起他的情況,他那沙啞的嗓子又透出淒涼,“那個檢查院的老畜聲!我告訴他那筆錢是那女的欠我的,剛剛還給我,他根本不聽!我說那個所謂的什麼兵讀我根本看都沒看到過,更沒有販賣給她,不信,你可以去做指紋鑒定,他說就你這20幾克兵讀還給你去做指紋鑒定?沒必要!人家100克都還沒做!到最後這個老畜聲被我講的說不出話來,羞怒成怒對我說:‘你不要哇啦哇啦跟我窮叫,我告訴你,就是你一個字不簽,零口供我也可以逮捕你!就讓你賴好了!馬上就要零口供逮捕你!我還要告訴你,等公安局把案子移交過來,我們還要零口供起訴你!’這個老畜聲講的出來的!咯畜聲!!”
“那你到底做了沒有呢?”“什、什麼話?現在不是做沒做的問題,是他們有沒有證據證明我做沒做的問題。”“那他們有沒有證據呢?”“給我的錢上有一道線。但這是倒鉤。倒鉤你知道吧?就是他們老公裏讓那個女人打我電話,讓我送一盎司東西到啥地方。我送過去,他們已經等著了!”“那你還有什麼話說呢?”“東西事先藏在附近一個地方,我是東西被她拿到以後抓到我的!東西不在我手上,我的手上隻有錢,我說這錢是那個女人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