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已經有人在歡迎這些得勝之軍了,那些免遭城破之難的軍民們奉著牛酒於道路之旁拜服,為這支打敗了比自己實力遠為強大的敵手而感動驕傲!
李國昌走到李克用麵前,嗬嗬笑道:“克用果然不愧為我沙陀之猛將,為父也為你而感到驕傲啊!哈哈……”
李克用拜在李國昌麵前大聲說道:“這是我沙陀人受神靈之佑護,父親大人之福源所至,克用何功之有!”
“嗯,居功而不自傲,方為大將之風,克用今日之表現實是令諸人側目!為父日後也放心將這片用沙陀人血肉換來的土地交給你呢,你可不要令我沙陀人失望啊!”言辭之中頗為懇切,身為沙陀這樣一個小小的外族族長,想必李國昌心中也有著許多難言之隱罷,他也許希望著李克用能夠讓沙陀這古匈奴的一支在此亂世裏能夠得到一席之地。
一邊的李存勖卻暗自在心裏發誓,今身定會完成爺爺和父親的願望,而他的這一誓願卻也終將得償,當然,那已是後話了。
沙陀諸將回到府中自是有一番慶祝,略過不提。
且說李家諸人卻正在府後討論著另一番事,這其中卻多了個朱友文這樣的外人,顯然這是李家將他示為特別人物而加以優待的表示。
李國昌清清嗓子對著朱友文說道:“嗯,正如克婷所言,是否是朱公子救我孫女孫子於危難之中的呢?若是如此,本將定要好好嘉獎朱公子一番!”
“這個……這個……小事一樁,卻也無需再提了!”朱友文顯得很是豁達。
他的表現令李國昌暗自讚賞,嘴上卻說道:“豈能如此,這樣吧,你就將今日所獲之金銀財寶任意取用,朱公子以為如何,沙陀人對於幫助了自己的人是一定
要有所表示的,要不然怎麼立身於天地呢,還請公子不要推脫!”看到朱友文有拒絕之意,李國昌可不想欠他人情,所以一再地要鑒賞 朱友文。
朱友文暗自揣度,想到:如此之亂世,要這些金銀財寶卻有何用,反而是喪生之本,觀今日幽州人為了保護自己身邊的金銀連性命都不要的情狀便可知一二,還不如向李國昌用了那捉來的好幾百幽州俘虜呢,素問幽州鐵騎能征貫戰,今日之敗無非是劉仁恭這個無用之人領導無方而已,自己還不如把那些人要過來,在此間,有兵力方有話語權,雖然人數不多,但將來也可打造成為自己所用的一支子弟兵啊呀!
想到這兒,朱友文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我卻不想要那些沉重得要死的金銀珠寶,我想要的是活物!”
“活物?你想要何活物?”李存勖沒好氣地問道,為這個小子的繞彎子感到不爽。
“便是那些受了傷的五百多戰俘,我想把這些人練練給自己當做近衛軍,不知李大人可允否?”
李國昌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打起了那些俘虜的主意,他到底要幹什麼呢?自己已經答允他賞賜他,可不能食言,可是他要的卻是一支軍隊,這可如何是好?但轉念一想,又覺如此之少的卻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便是朱友文想憑著這些人做亂的話,自己也完全可收拾得,當下便答應了朱友文道:“如此也好,既是你想要那些傷兵,便賞與你便是了,這些人先在我沙陀寨中治好傷,吃住也先在我沙陀軍中,等日後朱公子想回河中了,便可領著這些你的近衛軍一路無憂地回去了,當然你也可隨便抽調他們做任何事情,包括訓練之類,我們不會用這些外來之軍的!公子看如此可好?”
朱友文心中暗喜,臉上還是做出一副感激的神情說道:“如此就多謝李族長了,日後若有用本人處,盡管來找我便是,怎麼說我也在你們是沙陀人營中!”一邊說此話,一邊卻偷偷看那李克婷的神情,見她臉有喜色,定是為自己肯施援手於沙陀而感到喜悅。不禁自己心下也是喜悅非常……
敗軍收為已用,他的第一支人馬已經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