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耶得的這十夫長已經被朱友文正式從沙陀人那兒要了過來,朱友文這才發現原來這個粗大漢訓練士卒還是很有一套的,雖然隻是沙陀人的一名小小十夫長,但是其才能卻是無愧於在朱友文這兒做名千夫長左右的首領。他把手下的這些幽州降兵們給練得井井有條,各兵種的配置、戰場上的陣勢也都是安排得非常到位,雖然朱友文這樣一個不太懂軍事之人在閱兵台上看了手下的這些士兵們的樣子也都是讚許有加。
有了這樣的一支小隊,朱友文開始思考未來對策了,總不可能永遠就這樣做沙陀人的軍中的俘虜不像俘虜、客人不像客人的這樣一種奇異關係吧?
無論如何,總要走向邁向天下的第一步!而擁有軍隊才是這樣真正的第一步,雖然這是一支人數少得可憐的降兵,但是在朱友文和他的那位得力幹將的悉心帶領下,不僅從精神上使他們擺脫了降兵的陰影,平時更是百般訓練他們的戰鬥意識,使本來可以算得上是軟弱的幽州降兵們幾個月下來成了名副其實的一支鐵軍,就靠著這樣的一支隊伍,朱友文走向了爭霸天下的第一步!
同時在遙遠的河中,朱溫已經接連攻下了華州、陝州、京兆府等河中大鎮,且西像與李茂貞爭鳳翔、南向與趙匡凝爭南平等地、東向連接諸侯與黃巢爭長安!總之可以說是威勢一時無兩,天下為之心驚!
蜀中成都大唐末代皇帝倒也是有自知之明,主動加封朱溫官職,晉封他為梁王,意思自是很明顯,如果黃巢一日被朱溫掃平的話,那長安以東的大部分地區自然入了朱溫之手,到時富足兵強的大梁自然會是朱溫的首選駐地!這個時候皇帝封他為梁王自然有希望他剿平黃巢的意思,但是同時卻有著另一成討好的成份在裏麵,至於那田令孜收了朱溫的賄賂之物在僖宗麵前說了多少好話,那卻是不得而知了!
現在唯一讓朱溫著急的就是朱友文生死,那個自稱是沙陀人使者的家夥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他的身上有著無比濃重的殺意在蔓延明顯就是平時殺人如麻的體現!但是他說是自己是沙陀人的使者,又口口聲聲說知道朱友文的下落,自己也不能不相信,後麵他要求和自己方結盟倒讓朱溫有點相信他就是沙陀人的使者了,但是這樣的威脅卻讓他很不爽快,盡管如此,最後還是讓劉捍和他簽訂了結盟的協議,且送了他無數的物產,顯示了自己的誠心,也著實希望沙陀人遵守信用能夠放朱友文回來,這樣自己身邊多了名幹將,逐鹿天下豈不是又多了成希望?
想歸想,遠在雲州的朱友文哪裏知道他之所想,他自己也知道這些沙陀人哪會輕而易舉地放自己離開,若不從他身上撈到更多的東西南北的話,自己可沒有全身而退的希望,是啊,未來還真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