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支新興力量的大事,正是由於朱友文等人的正確決策,才合這支力量找準了立足之地,沒有被任何一個地方勢力所吞沒!
同樣的時候,長安宮中,朱溫坐在隻有皇帝才有資格坐的禦用明黃坐椅裏,看著自己的一個探子給自己帶來了一個痛心疾首的消息。
“報主公,剛從迎駕人馬中安插的探子處得來了消息,友珪公子已經……已經死於數城之外的京兆衛城,殺他的正是友文公子!”
朱溫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探子嚇了一跳,連連磕頭道:“這也是外麵傳來的消息,說是友珪公子已經死於道中,殺他的是友文公子!”
這次聽得清清楚楚,朱溫無力地癱坐回了坐椅,長長地歎了口氣,眼中有一顆大大的混濁的淚滴從眼角處落了下來,滴在了大理石鋪就的宮殿裏,他喃喃自語道:“癡兒,怎的不聽我話,白白送命於千裏之外,你……唉!”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父子連心,聽到朱友珪的死訊,他還是傷痛不已,深恨朱友文的心狠手辣!
這朱友珪是他當年在做低級將官的時候,找了城中的官妓風花雪月了一夜,之後他去了遠處的城池鎮守,哪想得一夜之怨便使這位女人懷了身孕,等到生下了一個男孩,這男孩便是朱友珪。
後來等到朱友珪長大到十歲左右的時候,這女人便托人把這男孩送到的朱溫跟前,朱溫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便收留了這男孩。
因為這孩子的身世,朱溫倒也特別疼愛他,所以也就養成了朱友珪驕橫跋扈的個性,至於那位被朱溫拋棄的女人嘛,朱溫也沒有再理會於她,畢竟是風塵女子,迫於輿論,她也不可能會有好的歸宿……
朱溫火氣上湧,不能自抑,狠狠地推倒了座前的案,向著門外大吼:“友文,友文,你這小賊,總有一日叫你碎屍萬段不足以泄我恨……”
朱溫的侍衛們麵麵相覷,從來沒有看到過城府深不可測的朱溫發這麼大火過,看來這次是動了真火了!
遠在千裏的朱友文打了個大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嘀咕道:“又是誰在說我?”
龐師古嬉笑著接過話頭說道:“恐怕是我們排後隊的那個嬌俏可人的黃妍黃大姑娘吧,這兩天我老龐看到她可老是偷偷地打量公子你呢!唉,看來是春思上心嘍!”龐師古故意拖長了語調。
朱友文白了身後的他一眼,沒說什麼,開玩笑,黃妍?這個魔女?自己碰都不敢碰,更不敢擅自去招惹他,至於她總是窺看自己,恐怕不是春情上心,指不定就是想要再次暗殺於已呢,朱溫她是無力對付了,而自己這個傻瓜似的人物在離開長安之後還不顧她的意見把她也帶了出來,難道真的是吃飽了撐的嗎?
也許天知道自己想到維護她,使她免死於朱溫的毒手,要知道,暗殺朱溫成功的可能幾乎為零!而她之所以也肯跟著自己出來,大概也是懷了報仇的心吧,親眼看到自己的親族盡數死於眼前,這種殘忍未免太大了。
朱友文看了看遠處的地平線,再也沒說什麼,一夾馬腹,大聲喝道:“後隊趕快,加緊速度,今日天黑之前到達興元府可否?”
身後傳來了聲震九霄的答應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