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厭生直言不諱地說,“如陛下想借此對付公孫家,那臣可以給你提供最夠的證據,那些證據足可以把公孫家毀於一旦。”
他話鋒一轉,語調激變,“如你想徹查這兩件詭異的案子,臣估計,南陵會很快陷入困窘中。”
帝祚當即目露不悅之色,“為什麼?”
君厭生不得已,要把那些諱莫至深的秘密,拿出來說給他聽。
“大陸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無數的國家,除卻我們南陵,鶴丹,雲光,大淵,古蜀五大國之外,其他的小國每年都在減少。”
他故意反問道,“以前滅亡的速度很慢,近來卻相當的迅速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帝祚的臉色果然急劇一變。
君厭生最後沉聲說道,“當這些小國都被吞噬後,唇亡齒寒,大國也差不多快了,就比如我們南陵莫名其妙,就接連爆發了這兩件案子。”
帝祚胸腔起伏不定,“你有什麼頭緒沒有?”
君厭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接下來臣要說的事情,是真,也是假,全在於陛下信不信。”
帝祚的語氣有意軟下來,“你的話,朕素來都是信的。”
君厭生緩緩地說,“在五大國之外,有一片大漠,大漠上林立一座魔殿,魔殿裏群魔亂舞,但魔殿的主人,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後人就給了他一個大魔尊的稱號。”
“在大魔尊的號召下,魔殿的十大使徒,在大陸上潛伏了多年,他們盯緊了這塊肥沃的土地,並不為了統一天下,而僅是想破壞,讓死亡蔓延至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君厭生嚴肅地說,“如今這些人的眼睛已經盯上南陵了,情況很危急。”
“……那你懂得解決此事的辦法嗎?”
帝祚一時沒法理解,隻是一味地皺眉。
君厭生沉重地說道,“除非和其他國一起結盟,共同攻打魔殿,這次古蜀使臣來,說不定也是為了這件事。”
帝祚隻好說,“這些事情,朕都是聞所未聞,你若保證自己能夠辦妥,那朕就把這件事全交給你負責。”
“臣領命。”
君厭生鬆了口氣。
帝祚再次說道,“朕會派烈王來協助你,為你分憂。”
君厭生的眸光不由一沉。
帝祚並不信任他,才會派人來幹擾他,表麵上說是協助,可到底是什麼,也隻有他自己一清二楚了。
君厭生由太監韋磬帶著走了出去。
路上韋磬就笑著告訴他,“侯爺還真是深得陛下的信任,無怪陛下把自己最喜歡的公主動送去侯府了。”
君厭生嗤笑道,“他隻是把他不要的,給我塞了過來,你覺得我還該感恩戴德?”
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一人敢如此說。
韋磬收了笑,“這話還是不太妥當的,要是落到了有心人的耳裏,恐怕……”
君厭生冷笑一聲,“那有心人指的是你,還是我?”
韋磬不敢多言。
惹怒了陛下,倒不過是斬首之罪,可惹怒了眼前這男子,後果隻會是比死還痛苦。
韋磬素來小心謹慎,他再也不敢逆著君厭生的意思來。
頓了頓,君厭生眯著眼睛說,“許是宮中還缺了幾個娘娘,陛下寂寞難耐了,等我回頭就去搜羅幾個美人來,也省得他老是盯著我不放……”
韋磬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惡趣味,他並不知道君厭生是和子非學的,所以就很驚異。
他匆匆地說,“烈王說要見侯爺一麵,侯爺這邊請。”
君厭生不再言語。
韋磬把他送到了一座宮殿裏,趕緊逃走。
帝瑄就在那座宮殿等著他。
帝瑄和帝沅長得類似,他的容顏也是俊美非凡,氣質雖不及君厭生,但到底也是人間的佼佼者,和帝沅唯一不同的是,他眼中多了一分陰鷙。
因此他看人時,眼神總是莫名地沉下去。
他道,“本王聽說了那兩件案子,也聽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你想本王怎麼協助你?”
君厭生緩緩地說,“王爺什麼也不需要做,隻需要在一旁監督我即可,而這也正是陛下的本意。”
帝祚老了,人也越發的多疑,他的話雖然說得很漂亮,但本意就是讓帝瑄來監視自己的。
君厭生也早已見怪不怪。
帝瑄埋怨他,“……話都被你說去了,你讓本王該說什麼好!”
君厭生逐漸露出不耐之色,“王爺還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