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易曉寒房裏還亮著燈,他掏出一個龜殼,打了一卦,摸著桌上的銅錢,麵上泛出憂色。這時他聽到樓下有人扯著喉嚨在大唱大叫,伸頭向窗外一看,隻見皮森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摟著一個美女,醉薰薰地唱著:『錢哪!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到了門口,皮森把美女推到外麵:『回去吧,回來我再去找你。』說著往那美女**裏塞上幾張鈔票。美女抱著皮森親了一下:『老板,常來光顧呀。』興高烈采地走了。
皮森提著酒瓶上樓來,滿嘴酒氣趴在易曉寒桌邊:『喂,賺了大錢,也不出去享受一下,在這琢磨什麼呢?』
易曉寒嗔怪地看了皮森一眼:『白天你怎麼也不同我商量一下,就隨口答應下來了。』
『兩百萬呀大哥!』皮森把酒瓶一放:『不是兩百塊呀,你不想買新車呀?不想娶老婆呀?不想……』
『行了行了。』易曉寒打斷皮森,他摸摸桌上銅錢:『我剛才卜了一卦,這次美國之行,兆頭極為不祥,弄不好有血光之災,你當心有命賺沒命花呀。』
『糊口呀老大!跳樓也得跳了,再說了,有道是富貴險中求,隻是說不祥,又沒說你會死,不過……這卦象上怎麼說的?』皮森雖然嘴上漫不經心,但心裏也知道易曉寒的卜算能力,心裏也點不安起來。
『說不清。』易曉寒盯著銅錢:『就好像前麵被迷朦朦的霧擋住了似的,我能看到凶險,但算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看來我的卜算之術,還有待加深。』
『你又不是神仙!』皮森往旁邊沙發上一躺:『再說,什麼都算得出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那倒是。』易曉寒默念:『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將銅錢收回龜殼,沉思起來,忽然間,他臉上慢慢泛出點紅暈出來。
『疑!見鬼!』皮森湊近易曉寒:『我看出來你這小子有點不對頭,這模樣好像在思春似的,你老實給我交代,除了凶險,你還算到什麼?』
『沒了。』
『真的沒有?』
『是沒了……』易曉寒不擅說謊,頭低了下去。
皮森嘿嘿冷笑兩聲:『水相,天姚敗星,主風流好淫……』
『喂喂!你胡說什麼?』易曉寒叫道:『是參鬥,主婚姻大事,夫妻宮拉近……』話沒說完他醒悟自己上了皮森的當,皮森已經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心裏有鬼,怎麼,算到自己有豔遇了吧。』
『你陰我!不告訴你!』易曉寒又難堪又後悔。
『嘿嘿,書呆子,我就說你明明算到不吉利也沒反對去美國呢,原來這一趟走下來,你還能碰上桃花運呀!』皮森摸摸下巴:『不知道這女人長啥樣呢?』
『行了,我要睡了,你下樓去吧。』易曉寒推著皮森把皮森關到門外,皮森在外麵打門:『喂!你可別找個洋妞回來呀!』
易曉寒靠在門上,覺得心跳加速起來,皮森沒有猜錯,他剛才打卦時算出半路會出現自己的真命天女,眼前現出一片粉紅之色。所以雖然覺得路途可能有凶險,但心裏卻對這旅程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