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三國動亂(2 / 3)

韓厥夢子輿謂己曰:“且(旦)辟左右。”故中禦而從齊侯。邴夏曰:“射其禦者,君子也。”公曰:“謂之君子而射之,非禮也。”射其左,越於車下。射其右,斃(倒仆之意)於車中,綦毋張喪車,從韓厥,曰:“請寓乘。”從左右,皆肘之,使立於後。韓厥俛定其右。

逢醜父與公易位。將及華泉,驂絓於木而止。醜父寢於轏中,蛇出於其下,以肱擊之,傷而匿之,故不能推車而及。韓厥執縶馬前,再拜稽首,奉觴加璧以進,曰:“寡君使群臣為魯衛請,曰:‘無令輿師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屬當戎行,無所逃隱。且懼奔辟而忝兩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攝官承乏。”醜父使公下,如華泉取飲。鄭周父禦佐車,宛伐為右,載齊侯以免。韓厥獻醜父,郤獻子將戮之。呼曰:“自今無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於此,將為戮乎!”郤子曰:“人不難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勸事君者。”乃免之。

就這樣,晉國打敗了齊國成為了天下的第二把交椅的主人。但是楚國又在幾十年後冒了出來,並與晉國打了一仗,這一仗的戰績又如何呢?其實也是十分的順應達爾文的進化論思想的規則的,因為晉國和楚國經過這一戰,勢均力敵了。

周簡王十一年(公元前575),長期爭霸的晉、楚兩國,在鄢陵(今河南鄢陵西北)展開的一次大戰。事情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周簡王七年,在宋大夫華元調停下,晉、楚弭兵議和,實則蓄積力量,等待時機,以利新的爭霸決戰。晉國乘楚背棄秦國之機,擊敗秦國於麻隧(今陝西涇陽北),暫時解除側背威脅;又以會盟方式鞏固與吳國的聯盟,形成南北策應以對楚之勢。楚國亦置弭兵之盟於不顧,於周簡王十年出兵進攻鄭、衛,對鄭軟硬兼施,迫其叛晉附楚。次年春,鄭發兵攻宋,全殲抗鄭之宋軍於勺陵(今河南寧陵南)。由是,保宋圖鄭或保鄭圖宋,便成為晉、楚爭奪中原霸權的焦點。此時,晉國雖有內部不睦之憂,仍排除晉卿士燮留外患以警內憂的主張,決定不失爭霸良機,興師伐鄭以救宋,進而與楚決戰,重振晉國霸業。

當年四月,晉厲公為防止鄭軍阻遏晉軍渡河水(黃河),急令與晉結盟的衛國派兵先趨鳴雁(今河南杞縣北),威脅鄭軍側背,使其不敢北進。又分遣新軍主將郤犫、大夫欒黶聯絡齊、魯、衛等國出兵會集鄭地鄢陵。隨即令下軍副將荀罃留守國內,晉厲公親自統領大軍南下,按上、中、下、新四軍編成:欒書為中軍元帥,指揮全軍,士燮為副將;郤錡為上軍主將;荀偃為副將;韓厥為下軍主將;郤至為新軍副將;厲公率公族親兵居中軍。楚共王得知晉軍攻鄭,亦親率楚軍及夷兵救鄭,按左、中、右三軍編成:司馬子反為中軍將,指揮三軍;令尹子重為左軍將;右尹子辛為右軍將;楚王率左、右兩“廣”(每“廣”30乘)親兵戎車居中軍。楚軍由申邑(今河南南陽北)出方城(起自今河南葉縣西南,沿東南走向至泌陽東北的一條長城),向北疾進,迅速與鄭成公所率鄭軍會合,企圖在齊、魯、衛三國之軍到達鄢陵之前與晉展開決戰,以優勢兵力製勝。五月,晉軍渡過河水,雖然士燮力主退兵,晉厲公及欒書等多數軍將仍堅持既定決心,催軍前進,於六月進抵鄢陵。是時,齊、魯、衛三國之軍尚在途中,而楚軍及夷、鄭之兵已迎頭趕至戰地。

六月二十九日,楚軍不顧兵忌晦日作戰,利用晨霧掩護,先機迫近晉軍營壘布陣,造成有利於己的戰場態勢。晉軍統帥欒書自知兵力單薄,且受楚軍之逼,主張先避其鋒,固營堅守,待諸侯援軍到達,以優勢兵力轉取攻勢,乘楚軍後退而擊破之。郤至則認為楚軍將帥不和,鄭軍陣勢不整,夷兵不能成陣,且部伍混雜,紀律鬆懈,彼此觀望後顧,沒有戰鬥意誌,力主不待援軍而速決取勝。晉厲公鑒於固守待援尚需時日,則戰場情勢難以逆料,而乘楚軍之隙迅速展開決戰,雖兵力不及楚軍,亦可獲勝,乃棄欒書之謀而從郤至之見。又采納士燮之子士匄之謀,在營內填井平灶,擴大空間,就地列陣,既可擺脫不能出營布陣的困境,又能隱蔽自己的部署調整。當楚共王登巢車(了望車)觀察晉軍情況時,陪伴於側的晉舊臣伯州犂僅告知晉軍動向而不設謀。楚舊臣苗賁皇伴晉厲公觀察楚軍陣勢,針對楚軍精銳集於中軍,建議分晉中軍之銳加強兩翼,先擊破楚左、右軍,爾後合力圍殲其中軍。晉厲公及欒書即決定以上軍及中軍之一部攻楚實力較強的左軍,以下軍、新軍及中軍之另一部攻楚實力較弱的右軍及鄭兵,以護衛厲公的欒(欒書)、範(士燮)二卿族之家兵引誘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