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過人生第一個監獄日後,下獄的第二天一大早晁春就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裏,雖然仍然是牢房,但與那種集體性質的相比簡直就是天堂,不僅沒有集體牢房的那種嘈雜,而且房內的環境也強完了,並且被告知夥食也將有很大的改善,而且牢頭竟然還讓晁春多關照他,很明顯是看中了晁春的銀子,看來昨天晚上公孫勝一定大忙了一場。
將近中午時分,突然聽見潘金蓮的聲音,“我是給我家叔叔送午飯的,請您行行好。”
幹什麼吃的,到現在才來看我,不知道我身上沒裝銀子嗎?這些牢頭已經給我一上午的臉色看了。“叔叔我特地來看你了,這是我專門為叔叔做的飯菜,不知道合不合叔叔的口味。”看到潘金蓮酥胸微露,美豔而又憔悴的麵容,晁春心中的氣頓時消了一半。
“公孫先生說把這個交給你,你在這裏有大用。”說著悄悄塞給晁春一包銀子。
晁春接過銀子從裏麵掏出十兩來,朝站在門口偷偷看著的牢頭說:“大哥,這十兩碎銀你先和弟兄們去買點酒喝,不要嫌少呀。”
“晁先生怎麼這麼說,武捕頭在的時候沒有虧待過兄弟們,照顧你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怎麼能收您的銀子呀。”牢頭還知道推讓一下。
“大哥,不要這樣說,你們在著當差也不容易呀,趕緊收下和弟兄們去喝杯酒,我和嫂嫂還有些家事要說。”
“那就多謝了。”牢頭收好銀子後,識趣地退出了牢房,還專門將房門關上。
“請你救救我吧!”潘金蓮看牢頭出了牢房,撲通跪在了晁春的麵前。
“嫂嫂這話怎講?”晁春上前輕輕地攙扶著潘金蓮坐到了床邊的時候,乘機在手上摸了一把,雖是普通人家的丫環出身,但皮膚卻要比後世天天上美容院的MM們強完了。
“叔叔千萬不要這麼講,我……怎麼配的起這一聲呀!其實我也不是貪圖富貴而不守婦道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因此得罪我當時的東家,自然更不會嫁給武大了。我……”說著,潘金蓮兩行眼淚順著臉旁流下,晁春看著她那俏麗的麵容,不自覺地伸手去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誰知手剛剛碰到那細嫩的臉時,她突然向後一縮全然不像書中所寫的那種樂於紅杏出牆、甚至有些輕浮之人。
“再過幾日,我家二叔回來之後,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情況,他必不會饒恕於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真的很想跟隨西門慶嗎?”
“不、不,我……嗨,我也知道西門慶是個什麼東西,可是看到武大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實在是無法繼續忍受下去,其實我即害怕武大知道我與西門慶之間的關係,可有想讓他知道,因為這樣他就可能把我給休了,這樣我就能有自由之身了。哪怕就我一人到處流浪,我也感覺要比睡在武大身邊好。”說話間,剛剛停住的兩行淚水再次湧了出來,這次她沒有拒絕晁春遞出的手帕。
這話晁春相信,換成誰也無法整天圍著這樣一個武大在家裏轉,更何況是這樣一位讓後世多男人想像其容貌的一代美人呢?“那這一次我想你能夠離開武大了,不知道如果我說服武鬆之後,你準備怎麼辦呢?”
“如果真的如此的話,我潘金蓮願意做牛做馬,終身服侍在您的身邊。”
這話倒說到晁春心眼裏了,可這女人的話到底能有幾分可信呢?
潘金蓮看晁春不說話,似乎已經猜透了他的顧慮,再次跪在晁春的麵前哭道:“我之所以容身與西門慶,完全是因為武鬆來到之後,我真正地感到無論如何都無法跟隨武大生活下去了,武鬆又不肯救我於水火之中,說實話,我曾經想到過一死百了,可就在這時,西門慶走進了我的生活,我跟著他也不過是尋找一種心理安慰吧了。”
這女人終於說出了心裏話,看來是到我出麵收留他的時候了。“這樣吧,他們問起的時候你就說是王婆騙你到她家之後,西門慶強迫於你,後來還威脅你要殺武大,你被迫暫時忍讓,希望等武鬆回來後在解決這件事。”
“這話武大他們會信嗎?”潘金蓮有一次跪倒,卻沒有躲閃晁春扶她的雙手。
“信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不然男人的麵子如何過得去呀!”
“多謝恩人,我就按照你的話去辦。”
“對了,你回去之後,讓武大、公孫先生他們有時間過來,我趁武鬆沒回來,好好安排一下。另外,告訴公孫先生,我在這裏實在無聊,叫他幫忙找幾本書來。”
“那好,我一定照辦,不知道您想看哪方麵的書呀?”
“怎麼你也識字。”
“我在大戶人家當使女的時候,小姐認識一些字,她教過我,所以我也看過一些書。”
“那你就去找來《三國誌》、《孫子兵法》等史書或兵書,那些詩詞歌賦之類的我看不進去。”
“好的,我這就回去準備。”說吧,潘金蓮告辭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