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開門後中年男子的第一句話就把這群人的本性暴露無遺了。而趙雲裳這種絲毫不給對方臉子的行為簡直是不能再讚了,畢竟和一隻狗那麼多話,無異於自降人類的身份。
中年男子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起來,由於剛剛他的小弟已經替他把意思清晰地轉達了他也就沒有說話,而是就那麼靜靜地凝視著趙雲裳,看她接下來是否識趣了。
趙雲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屋子裏的前奏曲忽然就停住了,卻是陳寒在這個時候關上了。
這種動靜差異的對比,頓時就把除了趙雲裳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但見陳寒淡淡一笑,就說道:“要是幾位客人不介意,不妨進來坐坐,有什麼事情我們都可以好好談談的。”
“在這邊喝酒也是一樣的。”中年男子也不想一上來就動手,這樣太煞風景了,現在聽到陳寒的邀請,當即就不客氣地走了進來,同時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還蠻上道的嘛,要不要跟哥混?”
在中年男子進來之後,他身後的七八個小弟也自覺地不請而入,並且走在最後的那個青年還順手反鎖上了門。
陳寒頓時就笑了,這是要甕中捉鱉啊?隻是不知道這個鱉到底會是誰呢?
中年男子很是自覺地坐到了傲冰辰的身邊,她的身子頓時一僵,想要站起來讓開時,不由想到了剛才趙雲裳的那種令她羨慕不已的做派,頓時就強令自己的身子靜止了下來。
反正有陳寒在,這些人就算再多十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似乎是對屋子裏的緊張氛圍一點也沒有察覺,趙雲裳先是對站在她旁邊的那個關門的青年男子說了一句謝謝,然後才移步來到桌幾邊,笑容不變地看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手正想摸上傲冰辰的腰肢,但趙雲裳的話又實在是讓他覺的很是怪異,就暫且按下了想要作怪的手,好奇地問道:“你謝他做什麼?”
說完還奇怪地望著自己的手下一眼,那個關門的青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好把目光落在趙雲裳驚豔的玉容上,等待著她的答案。
“當然是謝謝他給我們關門打狗的機會啊。”趙雲裳先是對著傲冰辰作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冷清的語氣就在這處安靜的包間不緊不慢地炸裂開來,頓時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中年男子這時終於意識到不妙了,不管是這個屢屢口出狂言的趙雲裳,還是安穩地坐在他身邊的傲冰辰,或者說那個笑容溫和的少年,他們的表情都實在是太平靜了,一點也不像是馬上要受人欺負侮辱之人會展現出來的神情。
不過不管如何妖怪,這個看起來三番五次頂撞他的少女,他都準備先給她一點厲害嚐嚐,看她是否真如她口中所言的那麼厲害。
她不是朔要謝謝那個關門的手下麼?那就讓他先來給她一點苦頭,看她還如何囂張,想到這裏他就對著站在趙雲裳身後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青年會意過來,正想走前兩步,好好地和麵前的這個佳人接觸接觸,沒想到想要抬動步子時,才發現自己動不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腿抽筋了,連忙多試了幾次,然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磨蹭什麼呢?快點上啊。”中年男子看他搖擺著就是不動,頓時不滿地說道。
青年哭喪起了一張臉,驚恐地說道:“老大,我身體似乎不聽使喚,動不了了。”
中年男子一驚,就對著站在趙雲裳旁邊的一個男人說道:“你去。”
“不用試了鄉巴佬,你們能移動一下手指頭都算我輸。”陳寒眼見大家把戲都演的差不多了,這時才慢慢地登場。
中年男人試了一下,果然自己動不了了,而其他人聞言紛紛激動的想要行動起來,卻發現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有思想的木偶般,全都動彈不得了。
中年男子心中頓時大駭,立即就驚叫了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能在不知不覺間做成這麼詭異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認為對方還是人類,想到這裏一滴冷汗不禁就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陳寒這時來到就近的沙發邊,他的手指晃了一晃,頓時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一個男人就無端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對麵的牆上。
陳寒悠閑地落座了下來,這才勾唇一笑,說道:“我們自然是人類啊,不過等會你們還是不是人類,我就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