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劍擊之術(2 / 3)

子玢轉頭巡視一圈,隻見自己的師兄弟們早已經坐下,當下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樣,恐嚇道,“怎會呢?夜羽你就快講,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夜羽悶哼一聲,不滿道,“這是赤裸裸的危險!不過我也是無可奈何啊!”輕咳兩聲潤喉之後,緊接著方才的話題道,“外戚把持朝政,皇權旁落,皇帝想要收回權利,則隻有借助宦官,於是便有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依靠宦官鄭眾等人合力誅滅外戚竇氏之事,鄭眾也因此功封侯。豪強卻又不甘心權利被奪,而一旦一朝先帝駕崩,外戚勢力便又卷頭重來,最典型的就是順帝駕崩後,梁太後臨朝,其兄梁冀專橫跋扈近二十年,百官升遷都要先到他家謝恩,郡縣貢品亦然。後來桓帝依靠宦官力量誅滅梁氏,外戚甫弱,宦官又盛。左悺、徐璜、具瑗、唐衡等因滅梁氏同日封侯,‘虐遍天下,民不堪命’。時謠曰,‘左回天,具獨坐,徐臥虎,唐兩墮。’……外戚與宦官就是如此輪流掌握權利,攪亂朝綱!”

“而除去外戚,宦官集團外,依然有許多士人,比較開明,為了維持朝廷穩定,便與外戚、宦官展開了激烈的鬥爭,結果導致‘黨錮之禍’。桓帝延熹九年(公元166年),宦官張讓等人誣告李膺,陳藩等士人朋比為奸,桓帝寵信宦官,詔令全國逮捕黨人,次年赦歸田裏,禁錮終身。熹平五年(公元176年)靈帝又下詔:黨人門生、故吏、父兄子弟及五服以內的親屬一律免官禁錮。直到中平初年(公元184年)張角率領太平道起義後,桓帝因為恐懼黨人心懷不滿而與張角相互勾結,才下詔赦免黨人。”

夜羽舉舉目一掃,見眾人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點頭輕笑道,“以上我隻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本朝外戚與宦官把持朝政的情況,對照現在的形勢,何進誅殺宦官張讓等人不成,卻反被張讓所殺,而後張讓挾持少帝夜走小平津,也不過是舊事重演而已,不過這回外戚也好,宦官也罷,卻是也沒占著便宜,隻是便宜了董卓而已……”

眾人聽到最後幾句話,全部露出會心一笑,夜羽說的就是眼前雒陽城的形勢。在場王越的弟子,除了少數幾個出自士人家族之外,絕大部分都是出生平民,對於宦官與外戚都沒有什麼好感,在加上年輕氣盛的緣故,什麼樣話都敢說出口來,夜羽如此直接抨擊朝政,卻正好符合他們的心態。而就算那幾名出自士族的遊俠兒,在家族內也都並非嫡出,平日也是鬱悶不得誌,整日裏一副放蕩不羈的表現,於是更加受家人排擠,才會投身王越門下,做了遊俠兒,夜羽所講的也觸動了他們那份放蕩不羈的心弦,於是對夜羽所說也感覺異常入耳。

王越與左慈互視一眼,讀出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顯然都是對夜羽此番演講大感意外。不約而同地,兩人心頭同時升起一個怪異的感覺,“這小子,似乎比前段時間成熟了許多?”

突然之間,兩人心生警覺,同時轉頭望向後院入口處。

夜羽伸手輕捏兩人在石桌下方之手,他一直在注意著王越與左慈的舉動,早就把兩人的異常舉動收入眼中,見兩人一副準備起身的動作,心知兩人定是發現有人在前邊廂房偷聽之故。原來英雄樓前廳與後院之間,有一個前後寬達三丈的廂房,用以堆放一些雜物,同時也是一個前廳與後院的緩衝之地,當時卻是建立英雄樓之際王越的主張。

夜羽心思電轉,刹那間推斷出來人之中至少有一人便是曹操,若來人隻是子名的話,王越與左慈自然會毫不放在心上,正是因為有其他人的緣故,他們的神色才有些異常。而曹操此來,顯然是因為自己本是答應過對方前往其府,卻已經過了五日仍舊未有動靜,對方自然有些心急,隻好自己尋上門來,而前日來自己也曾對子名叮囑過,一旦曹操前來,可以將其領到後院。

王越與左慈見夜羽製止自己的行動,同時又想起夜羽前日對自己說過的話,心中暗自歎一聲,當下端坐不動。

夜羽不動聲色地伸手在自己麵前的碗裏以指沾茶在石桌之上些道,“可是曹操?”他心知以王越左慈的功力,自然可以在三十丈外便可聽出來人的腳步,而英雄樓後院也不過方圓三十丈而已,因此對於王越左慈來說是輕而易舉之事。

王越左慈見夜羽以茶沾指寫在石桌之上的字,重重地點了點頭,自是告訴夜羽來人確是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