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莞爾道,“翔實倒是一個信人!”接著露出深思神色,雙眼精光閃爍,似乎在揣度該如何和夜羽繼續談話的內容。
夜羽想起以劉焉的老謀深算,絕對不可能忘記自己對他的允諾,他之所以故意如此而為,自然會另有目的。
劉焉仿佛漫不經心道,“翔實可知,張魯在半年之後,會因為應某人之約,前往雒陽嗎?”
“是嗎?”夜羽隨口應道,心中卻思索為何劉焉怎麼會知道這事?
難怪剛剛會麵時,黃權和劉焉都詢問自己此次前來成都,是否和張魯有關?
他們肯定是誤以為自己是代表張魯前來和劉焉談判,看看是否能夠消除劉焉對漢中郡的戒心,好讓張魯赴約之事,能夠順利進行。
劉焉微微點頭,輕聲道,“我便答應翔實,在張魯離開漢中郡的這段時間裏,不對漢中郡起任何異心,如何?”
夜羽聞言不由地苦笑一聲。
這到底算是哪一門的道理呢?
自己此次前來益州,原本和張魯毫無半點瓜葛,而且張魯更是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並沒有向自己說起和佛門定下約定的事情。
若非安玉蟬的相告,怕他要一直無法知曉此事。
誰知到最後,卻仍舊和張魯之事牽扯到一處。
“翔實覺得如何?”劉焉見夜羽默不做聲,嘴角不由地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
夜羽伸手撫臉,重重地點頭,道,“成交!大約兩個月之後,益州大人便能夠見到三公子從長安來至益州,與大人團圓……”
劉焉渾身輕輕一震,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狂喜道,“翔實此話當真?”
夜羽輕輕點頭應一聲,刹那間目光望見劉焉垂於腰間的雙手仿佛無法自控般地不住顫抖,暗忖這老謀深算的梟雄,原來亦有真情畢露的時刻。
劉焉強自壓下激蕩地心情,歎息道,“老夫算是服了翔實。卻不知道翔實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夠讓犬子安全從長安脫身?”
夜羽笑道,“全靠朝廷中的一位朋友大力幫忙,才能夠促成此事!”
劉焉雙眼露出深思神色,仔細打量了夜羽一番後,連聲低歎道,“好!老夫終算見識到翔實的手段!罷了!若翔實能夠讓老夫讓老夫兩位兩位劣子都能夠安全脫身的話,老夫便向翔實你發誓保證,隻要老夫在世一日,都不會向漢中郡下手,如何?”
夜羽右手從身前桌案底下朝劉焉伸去,道,“拍掌為誓!”
劉焉啞然失笑,將左手與夜羽右手輕擊三下。
成交!
夜羽暗忖自己不過是因為知道曆史的進程,才能夠巧妙地借助賈詡的力量,讓劉璋從李傕郭汜手中成功脫身而已。
但若是需要再救出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劉範和劉誕的話,任夜羽如何的膽大包天,信心爆滿,也不敢向劉焉拍胸脯保證說自己就有完全的十足把握,能夠完成劉焉的囑托。
畢竟無論如何,未能能夠成功控製住劉焉的舉動,朝廷無論如何都會扣押劉焉的兩個兒子作為人質,以防止劉焉的異常舉動。
如果劉焉見到奉朝廷之命而前來益州的劉璋後,果真會將劉璋留在自己身旁的話,誰都能偶明白無誤地知道了劉焉的心思,自然也絕對不會再放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出長安。
夜羽自忖以自己的力量,又如何能夠從加強戒備之後的長安城中救出劉焉的兩個兒子呢?
那是一件無異於難如登天的事情。
不過終究要試上一試。
因為劉焉答應他的條件,實在太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