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異,想了想莫非是那把扇子給整的,但也沒見過那樣種的傳送紋路啊?
我對著正忙著抹鼻子擦臉的譚言道:“你進來吧,我明天幫你想辦法再找到黑白無常二位爺。”
譚言道:“成。”
我打著哈欠掀被子就要上床睡覺,譚言在身後道:“喂喂喂!”
我最煩人一驚一乍,皺眉回頭道:“幹嗎?”
“我睡哪?”
我奇道你一個鬼還要睡覺,譚言馬上不高興道:“我還活著的時候也是人,成了鬼也還是要睡的,怎麼,你搞種族歧視啊?”
我哼了一聲,用被子蒙了頭徑直入夢去了。那譚言在我耳邊嚷嚷吵得我睡到一半又被驚醒,沒奈何地往裏挪了挪,那家夥便也爬上床不吭氣了。
第二日我醒的時候那譚言還在睡。睜著眼的時候挺傻,閉上眼就更傻了。
我小心翼翼地下床,那家夥卻還是動了一下。
等我穿好衣服,譚言剛好睜開了眼睛。
兩人對視良久,我耐不住道:“說吧,你剛才有沒有偷看。”
譚言瞬間翻身坐起,漲著臉罵道:“有什麼好看的!渾身上下沒一塊肌肉!你……”說完才覺漏嘴,用鼻子吭了一聲,轉過身用屁股對著我。
“你看你死的時候也二十上下老大不小了,你說你咋還這麼……那啥呢。”
譚言沒理我。
我沒怎麼在意,徑直走到桌邊,抓起那把扇子,翻來覆去地琢磨。
待了一會,我轉向他道:“你死的時候是抓著這把扇子的對吧?”
譚言想了想,道:“應該是的。”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死的嗎?”
“上吊。”
我沉默了一會,“那就是說你的三魂七魄已經在這扇子裏了?或者說這扇子是你宿主咯?”
譚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把我的宿主給你了我自然是要回來的。”
片刻之後發覺不對:“那我不能把扇子給你了,快還給我。”
我道:“你都已經給我了我為什麼要還給你。做鬼也是要守信用的。”
譚言道:“那我怎麼去投胎?!”
我道:“我也是要吃飯的,你這扇子我還想著拿去賣錢呢。”
“看來你很窮啊。”譚言摸了摸下巴。
“要不這樣,你跟著我混,等哪天你想走了我就送你去投胎。”我道。
我琢磨著就是有個同類在,捉那些鬼會好找些,來錢也快。
譚言道:“我他媽現在就想走。”
我從袖子裏摸出一道符,畫完了就往扇子上貼。我把扇子遞了過去,對著譚言無比誠懇道:“給你。”
譚言避退三舍。
我哈哈笑著要去吃早飯,譚言哼哼唧唧地跟在我身後。
他因為有宿主,倒不怎麼怕陽光。我把扇子揣在懷裏,推開大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