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又鬱悶了:什麼嘛!她姐姐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心結沒解?她到底是受了什麼委屈、經曆了些什麼事情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心結?
再說了,她們不是說要姐姐打開心結嗎?那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家夥的讀心術又來了似的:“你和玉房公主神似得如同一個人,有些事情,她想不通,你卻可以幫她實現,這樣一來,事情就會發生改變,她的心結也就會隨之打開的,所以,請姑娘一定要幫忙才好。”
何蔚心念一轉:“好吧,你們帶我去見我姐姐,有些話我問過她以後再說!”
現在,最緊要的事情還要和姐姐見麵。
見到姐姐以後,可能很多事情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請姑娘隨我們而來!”那些頭發們說完,何蔚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得像螢火蟲兒似的光點——她們是頭發?在這黑乎乎的夜裏自然是看不見的,現在為了給何蔚引路,不得不使用渾身解數讓自己亮起來。
何蔚大著膽子跟在它們的後麵——雖然知道那些東西暫時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可是這些光景是真的蠻嚇人的。
不多久,在一間裏麵閃爍著微微光線的房間門前,那東西停了下來:“姑娘,玉房公主就在這裏麵,請進去吧!”
何蔚雖然很不願意一個人這樣子穿越到這個莫明其妙的,但她也更看不得姐姐一個人在裏麵受著罪。
何蔚推開房門,看到隻有姐姐在裏麵。
若大的房間裏,何軼一個人縮在角落裏,顯得更加弱小孤單,看得何蔚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外迸,忍不住撲了過去:“姐,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待著?是什麼人把你弄過來的?”
何軼的精神還好看,看到妹妹過來,趕緊站起身來迎著她將她抱了個滿懷:“蔚兒,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看她答非所問,何蔚繼續堅持自己的問題:“你是怎麼被關到這裏的?”
何軼搖搖頭,像是在想什麼,然後又像是想了半天找不到答案,“我也不知道,我一睜開眼睛就到了這裏,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不曉得你的處境是不是會比我更糟糕,看來,是我想多了!”說完,她自嘲地笑了笑,不過,很快,焦急的神色又露了出來:“你怎麼找到這裏的?是什麼人引你過來的?”
這門是從外麵鎖上的,之前她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跑出去,看看外麵黑燈瞎火的,如果沒有人引路,妹妹是不可能那麼順利地找到這裏的,就算找到這裏來,也打不開門,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她不但來了,還進門來了!這一點,讓何軼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
姐姐的問題讓何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她要把事情的原委說給姐姐聽嗎?
剛才那些頭發說了,問題的症結是在何軼身上,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何蔚剛才的經曆,不知道對她解開症結有沒有幫助——沒幫助也就算了,何蔚最怕的就是這些事說出來反而幫上倒忙,那豈不是更冤枉?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跟姐姐說出實情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一群太監打扮的人圍著一個威風凜凜但漂亮不可方物的女人闖了進來。沒等那女人開口,為首的太監已然狗仗人勢地嚷開了:“好你個夏玉房,還真長本事了!”
那個漂亮女人的來頭顯然不小,稍微抬了抬手示意,那狗屁太監就閉上了他那張讓人討厭的嘴——看這架勢,這是宮裏哪宮得寵的娘娘帶著一群心腹太監來鬧事了?
姐妹倆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不可能先發製人,她們根本連對方是誰、跟她們有什麼過節都不知道。
那在,那女人很快就如了她們的願,“夏玉房,本宮不管你有什麼分身之術,隻要是本宮討厭的女人,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真是個自大得自以為是的女人!何蔚和何軼不期然地想到了一塊兒去了。
“我根本不認識你,哪裏來的讓你討厭?”何軼不以為然。
“你占據了贏政的心!這就是最大的跟我過不去!”那女人又自以為是的嚷開了。
何軼真心有些覺得無可奈何:“娘娘,我已經早就離開了他的身邊,根本不存在跟你搶贏政!”
那太監扯著鴨公嗓又嚷起來了:“大膽!居然敢直接皇上的名諱!”
何軼撇了他一眼——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家夥,活脫脫的勢利眼!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麼受得了這奴才的!如果哪天她自己落難了,那狗太監為了自保,少不了第一個跳出來咬她。
那女人看了她一眼:“你這才是對本宮最大的諷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連不跟本宮搶的心都沒有卻都能把本宮的男人的心帶走!你這才是存心跟本宮過不去!”
說到後來,她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自己整個人都有點跟市井潑婦無異——誰說宮裏的女人就一定比市井的女人高大上到哪裏去了?平常婦人頂多不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說到底受到傷害的人也隻是她們自己,但宮裏的女人們若是撒起潑來,招招要的都是對手的命,一個個狠毒得跟什麼一樣的,完全不受任何人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