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道:“那有人借紫星木來混進唐門怎麼辦?”此際雲裳借著紫星木讓他混進了唐門,極為輕易,不由得有此問,他很難相信唐門對此不做任何防備。
唐陽道:“實際上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新刻上紫星木的名字,唐門都會立時記入唐門的宗譜,一旦被發現宗譜上無此姓名,無論是誰用紫星木來冒充我唐門中人,最後都要被唐門的執法者追殺,不死不休。”
江拾流笑道:“這麼說,我江拾流的名字,也是要被你們唐門寫進宗譜裏去?”
唐陽道:“按理說是要這麼做,否則......”
江拾流見他欲言又止,追問道:“否則什麼?”
雲裳道:“紫星木上的名字都要被誅殺。”
江拾流看著雲裳,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的名字被寫入唐門的宗譜,一想就感覺很怪,歎道:“看來我們倆是那個......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唐兄,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吧?幸會,幸會,我初來乍到,以後還請照顧師弟。”
“咳,嚴格來說現在還不算,還要等到把你的姓名寫進宗譜之後,”唐陽也感到有些怪異,“不過現在毒王會也快要開始了,先去參加毒王會不遲。”
江拾流笑道:“唐陽師兄還是通情達理。”
唐門的毒王會在唐門內的一座石山上舉行,沿著鉛灰色的光滑石壁,有人為開鑿出的山道,不過山道很窄,隻能容得下一人走,稍不留神腳下有失,不免要摔將下去化成肉餅。
江拾流的指尖在石壁上滑過,很冰冷,“雲裳,你剛才說石頭之上也能長出花草來,不知道這裏的石頭能不能?”
雲裳默默地走在最後麵,沒有回江拾流的話。
山頂方圓幾十丈,平整光滑如鏡,很開闊,此刻這上麵坐滿了唐門的弟子,人雖多卻鴉雀無聲,每一個都緘默不言,連小聲交談的都沒有。
當江拾流三人上來時,已有一個人雙手負後,等候他們多時。
唐陽躬身行了一禮,“唐陽見過唐朋長老。”
眼前這老者身子壯實,眼小如豆,嘴角有一顆大黑痣,正是當初帶唐陽一眾弟子到合州搶龍牙劍,人稱“鬼手神針”的唐門長老唐朋。
“回來就好,”唐朋點頭,看向江拾流,冷笑道:“江拾流,還不把人皮麵具摘下嗎?”
江拾流心想:“果然不可能隻放二十二個年輕一輩的唐門弟子在外麵看門,必有唐門的高手在暗處伏著,要是如此,此人潛蹤匿跡的本領不小,連我也沒有發覺,而且輕功也很不錯,這麼快就趕在我們前頭告訴了唐朋,可不能小覷,唐門雖不在江湖中多走動,但門內高手並不少。”
他不知道,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暗中的高手”是以飛鴿傳信告知了唐朋,唐朋展開紙條一看,不由得眯起眼睛,本來就小的眼睛頓時化成一條縫,到山頭這裏來等候。
唐朋道:“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藏頭露尾,這可不像是如日中天的江拾流作風。”
江拾流笑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長老指的江拾流到底是誰?”
唐朋道:“讓老夫恨得牙癢癢,想要活剝了他皮的江拾流。”
“哈哈,唐朋長老的蠱針也讓我記憶猶新,”江拾流把人皮麵具取下,疊得整整齊齊,放到懷中收好,“這還大有用處,可不能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