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禮在武校建立‘洪幫’的初衷便是對付‘興幫’,所以即便林子豪明令興幫幫眾不要惹事,雙方也在第一時間爆發了規模極大的衝突。
無論是敢主動出手的還是敢應戰的多少都有些底氣,特別是一些自認為習得了高深武技卻無處施展者,此時更是迫不及待地衝到最前麵。
武校為了增強學生的實戰力,一向允許學生打架鬥狠,但也明文禁止械鬥和使用鬥氣,也不準重傷對方甚至至死,所以規模再大的衝突也沒有對學校秩序造成太大影響,校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更有甚者,一些武技老師還當眾現身對自己的學生進行現場指點,親測其教學成果!
懂武技的中學生之間的打鬥,可比柳楊和雷氏兄弟數年前的近身肉搏成滾地葫蘆嚴謹精彩得多,當出拳時絕不出腿,當進攻時絕不退縮,能一對一時絕不多欺少,儼然武者風範。
此番規模極大的衝突波及了所有年級,除了四五年級熱衷於閉門修煉的高年級學生和剛入學的新生以及持中立態度者外,幾乎每個班級都有學生參與其中,範圍從北門操場到教學區,從宿舍樓到餐飲區,足有近千人參與,遍及武校每一處。
不過柳楊對此卻毫不知情,即便知情也無心理會,隻顧著與萬金和林鬱一同窩在李嘯龍的屋子裏修煉。
修煉《金剛經》,對柳楊來說簡單得出奇。
這套功法對體質要求不高,最主要的是他能內視,花不了多少心思就能輕鬆引導金剛之氣隨意運轉。
通過內視柳楊發現,所謂修煉,實際上就是控製本源之氣在體內經脈中形成一種‘勢’,要想提升修為,便需要夜以繼日的維持這種‘勢’。
在強大的精神力作用下,他自問此舉毫無問題,行功路線隻聽李嘯龍說了一遍也已完全掌握,一開始還興致盎然地全心神控製著金剛之氣運行大周天,時間一長,他卻感覺乏味起來。
雖然沒想過要放棄,但終日枯坐著進行千篇一律的運功實非他所願,一邊感歎修道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持之以恒的,一邊琢磨著如何偷懶。
偷懶,從某種意義上講也並非是壞事,有辦法偷懶卻能保證以相差無幾甚至更高效率完成任務的人往往被人稱頌——為了走路偷懶,人們發明了車;為了遊泳偷懶,人們發明了船……
這些創新,何嚐不是智慧的體現呢?又有何人能夠駁斥呢?
試想,如果修煉也能高效偷懶,人家必須潛心修煉,我卻能一邊做別的事一邊修煉,豈不是達到了偷懶的最高境界?
於是,柳楊多年來的設想再次浮現在腦海——‘一心二用’。
多年來的練習讓他對一心二用之法早已有所心得,雙手同時投擲石子的‘二石二鳥’之法已從兩年前的三四成命中率提升到了入學前的六七成命中率,雙手同時做不同的事也初步實現,隻是效率同樣隻有專心時的六七成。
不過入學以來,在神念的輔助下,這個數值一天天變化著,雙手投擲的目標變化不是特別快的話命中率基本上快要接近十成,雙手同時做不同事也基本實現,他現在嚐試的是撤出神念的輔助,將命中率等盡量提高。
他知道,並不一定非得達到十成命中率或效率才算實現一心二用,或許隻需要一個契機即可。
這個契機是什麼,他暫時還不太明確,隻是略微有所把握而已,可以確定的是一定要從神念上入手。
如今開始正式修煉功法,他思忖一番後暗下決心,務必要盡快完全實現一心二用,今後專門分出一道心神來控製金剛之氣修煉,另一道心神則控製言行意識,像正常人一樣該幹嘛幹嘛。
控製金剛之氣運功並不需要太多心力,畢竟是刻板式的修煉方式,所以對於這個偷懶的方法,他十分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