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也沒出什麼意外,到了係矮驢的地方,我那矮驢早已成了狼群的食物,被啃食得連骨架都不太完整,還好粗樹枝上的肉幹和箭蔟等物品還在。
我心裏明白,昨晚失蹤的女人,多半凶多吉少,很難再有生還的希望了,我不敢把這些當著所有女人說出來,隻能心裏默默哀悼那不幸的女人。
我把樹枝上的東西取下來,把肉幹分給女人們,隻可惜布袋裏沒裝多少衣物,隻好把剩餘的男人衣服全拿出來,遞給衣不蔽體的女人,讓她們在趕路中休息時換上,我自己背上箭蔟,帶領她們急急往回走。
沒有像上次遇見那兩個被項淦放出的女人那樣詢問這些女人是否有自己的安身之地,我想先把她們盡快帶到鄔青嫚那裏,然後接上先前那兩個女人和鄔箐嫚,一起前往我家大院山腳下那山洞裏,那地方即隱秘,也有足夠的食物支撐她們生活個一年半載,在這期間她們盡可以想到自己的出路,哪怕她們在這世界上沒有了其他親人,隻要這批羯胡人從人世間消失,她們也可以重建我家大院,在那裏安頓下來,過上自給自足的生活。
為了盡可能的節約時間,我沒有照原路行走,而是按以前對這些地方的了解,沿著山穀直直向東而行,希望在我們到達之前,楊雄還沒有離開,否則我們將在路上錯過。
女人們雖然一路勞頓,卻並無怨言,她們知道並沒有到達安全之地,相互攙扶,小聲笑鬧著,隨著我匆忙趕路,直到我也不忍心看著她們緊鎖雙眉嬌聲抱怨她們實在太疲憊,這才停歇下來,讓她們休息一會兒。
白天趕路時還好說,到了夜晚,我卻要費勁心思來確保這些女人的安全。女人們在這深山老林,和男人有很大區別,盡管她們以前也住在山裏,但我相信這些弱女子並沒有抵擋猛獸襲擊的經驗,一旦再次遭遇到狼群的侵襲,誰都不敢保證她們能有命活到明天,最好的方法是燃起篝火,用篝火圍成一個圈,把女人們保護在圈裏。
可這樣做也並不能讓我放心,因為那些猶如無頭蒼蠅般的羯胡士兵們,鬼才知道他們會不會就在附近,如果讓那些魔鬼發現這麼明亮的篝火,女人們恐怕會再遭劫難。
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我會在日落之時便留意被密林遮擋的山坳或是山腳夾縫,如果能發現天然的山洞,那更是再好不過,這些地方會是比較安全的宿營地。
雖然這樣做也有一定的風險,一旦被羯胡惡魔發現而悄悄把我們圍困,我們將退無可退,可這畢竟是將危險降到最低的做法。我突然想起那些羯胡人,他們把營地安置在那密林中的山坳,看來也有如此想法,隻不過那些惡魔被晉軍士兵嚇破了膽,害怕被發現,所以不敢燃起篝火,從而方便了狼群的攻擊。
確定宿營地之後,我便在周邊最高的山頂爬上大樹,確認方圓數裏內不會有羯胡人的蹤跡,才放下心來,下山途中,順便獵取些小動物,獲取女人們今晚和第二天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