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王潼焦急地問。
“先通報縣委,畢竟秀是來陽原縣委辦事的。”夢生沉靜地臉上沒有流露絲毫慌亂,“指示魏的陽原情報站密切關注秀的情況。”
“秀怕是凶多吉少啊!”王潼歎了口氣。
夢生沒有話,快步走到隔壁的諜報處,魏得到命令正用電台聯係陽原情報站的諜報員,報務員正滴滴答答地著電報,魏見夢生進來忙起身招呼:“司令員,根據你的指示正聯絡陽原的諜報員。”
夢生:“告訴他們,今晚我將親赴陽原,注意接應。”
魏一愣,:“這太危險了,政委同意了嗎?”
夢生看著魏,眼睛瞪了起來,魏連忙:“是!讓他們今晚接應你入城。”
夢生轉身要出去,見王潼站在門口,王潼:“是不是隻有你親自去才能表現出你對秀的重視?!”
夢生沉聲道:“第一,軍分區有責任保護地方同誌的安全;第二,如果秀犧牲在我的防區,就是我的無能、也是晉北軍分區的恥辱;第三,男人要保護女人!”
夢生著跨前一步站到了王潼麵前,王潼張了張嘴,但沒有什麼,側身讓他過去了。
夢生挑選了五名槍法好會武功的警衛戰士,牽出馬準備出,王潼追過來,:“我帶人在封鎖線上搞佯攻,轉移敵人注意力,配合你入城吧……”
“不行!這樣一來,敵人會認為秀是重要人物,於我們營救不利。你帶部隊在封鎖線附近接應……如果明中午以前我沒回來就由你代理司令員!”夢生完,不等王潼開口,已經打馬飛馳而去。
六人快馬來到封鎖溝附近,找到一處監視哨,將馬交給哨兵看管。在兩個碉堡之間選好位置躍下壕溝,從另一側搭人梯攀上,剪斷了壕溝旁的鐵絲網,在一公裏外就是敵人的碉堡,碉堡上的探照燈來回逡巡,趁探照燈移走的間歇,六人快穿過封鎖線,沿大道旁的草叢向縣城奔去。
因為剛剛在縣城附近與八路軍生遭遇戰,所以敵人加強了戒備,路上遇到幾支日軍的巡邏隊,夢生等人都機警地避開了。
陽原縣分內城與外城,內城由明朝時期所建的城牆環繞,東南西北各有一處城門。隨著陽原人口的不斷增加,城內不足以容納,漸漸在環城外圍形成了規模不的居民區,但熱鬧的商業區在城內,城外隻是底層居民和失去土地的農民居住。日軍和韓明舉的偽軍大部分駐紮在城內,秀也是被關押在內城。
進入陽原縣界,內城城門緊閉,夜晚隻留一處城門,由日軍把守。諜報處接應人員早已等候在約定的地點,為夢生等人更換了偽軍的服裝槍械,冒充偽軍巡邏隊大搖大擺地進入到內城,絲毫沒有引起守城日軍的懷疑。
進入城中,來到一處雜貨鋪裏,是諜報處陽原情報站。諜報員把門從裏麵閂上,又把窗戶用厚窗簾掩好遮住光線,給夢生介紹情況。
秀被敵人關押到陽原日軍憲兵隊的監所裏,經過簡單審問,還沒問出什麼,但是據偽軍中的內線韓明舉猜測秀是根據地的**重要份子,否則不可能由五人護送穿越封鎖線。陽原日軍頭目直木太郎的夫人到陽原來探親,直木本來在寓所與妻子相聚,聽韓明舉報告抓住了八路軍重要人物,便趕到憲兵隊和韓明舉一道連夜刑訊。
諜報員又介紹憲兵隊裏戒備森嚴,院子四角各有一處哨樓,每個哨樓都一探照燈和一挺機槍,門口全部由日軍把守,有沙袋堆積的掩體,掩體後麵有機槍……憲兵隊裏有日軍百十人左右,如果強攻沒有重武器是不能成功的。
夢生聽完介紹,雖然心中焦急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燃著支煙整理思路。先,強攻可以排除了,即使把根據地的兵力全部用上,也未必能衝進院子,更何況連陽原縣城都不見得能進來……如果繼續化裝成偽軍也不行,沒有韓明舉的手令或直木的命令,日軍的憲兵隊是進不去的……翻牆進去也困難,不牆有三米多高,牆頭上的電網就能打消這個念頭……即使進去也將是場惡仗,全身而退的機會很渺茫。
有什麼好辦法呢!夢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戰士們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都暗暗著急,卻不敢打斷夢生的思路。
秀清純活潑的形象閃映在夢生腦海,自己雖然不能接受秀的表白,但是內心還是蠻喜歡她,雖然這種喜歡不是愛。決不能讓她在敵人手裏受辱!夢生堅定地對自己。同時,營救秀的方案也在腦中瞬間形成。
夢生問諜報員:“直木的妻子住在哪裏?防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