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了,這一切都是君浩天的陰謀詭計,你不是要除掉他嗎?到了現在,卻讓他逍遙法外,讓蘇家來背這個黑鍋,你的證據呢,你拿出來證據去朝庭告他啊!”蘇若然快被氣瘋了,大聲說著。
她的確被刺激到了。
本來,蘇家的少奶奶這一層身份還能保她不死。
如今看來,她也離天牢不遠了。
“證據不足。”君墨寒眉眼間全是冷漠,他也想借此機會毀了君浩天,可是幕後之人是上官塵,這件事就難於登天了。
而且他明白,自己已經被上官塵的人盯上了。
他在明,對方在暗,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防備著。
蘇若然頹然的垂下了肩膀,頭痛欲裂,她從未這樣無助過,即使被最在意的人背叛。
“把嫁衣換上吧。”君墨寒見蘇若然的情緒不似先前那樣激動,就拿過新嫁衣遞到了她麵前,說:“時間有些緊,沒有為你量身定做,先湊合著過了這一劫吧。”
看著大紅的嫁衣,蘇若然直覺得晃眼,瞪了一眼君墨寒:“什麼意思?”
“你與我成親,吉時快到了,一切從簡,直接拜堂。”君墨寒說的很隨意,語氣卻是薄涼的,一邊解釋一句:“不然,你活不過明天。”
倒賣兵器本就是死罪,特別這一次君浩天和上官塵拿出來的證據,絕對置蘇家於死地,皇上更是氣憤的要誅蘇家九族。
即使有蘇夫人在,皇上也沒有猶豫。
蘇若然一僵:“我娘呢?”
她現在沒有想著如何自救,而是想著救出蘇夫人和蘇家那些無辜的人。
君墨寒搖了搖頭:“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你娘本是皇上求娶而未得的女子,這些年來,因為那本經文,朝庭沒少為難蘇家,都是皇上暗中擺平了,可這一次,皇上沒有說什麼。”
這一點,他明白,君浩天也明白。
所以,他要蘇家死,自然要有足夠置蘇家於死地的證據才行。
更有太子上官塵助君浩天。
“隻是倒賣兵器,我娘她一個婦道人家,至於讓皇上如此忌憚嗎?”蘇若然不能理解,紅著臉,大聲說著,她的心也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一樣疼,更在不停的滴著血。
“這就是君浩天和上官塵的高明之處,斬草得除根。”君墨寒也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們將那批兵器混進了蘇家運往大齊的糧食中,直接栽贓給了蘇家。”
“你知道,倒賣兵器是死罪,可將兵器倒賣到敵國,就是誅九族的重罪了,根本無人能救蘇家了。”君墨寒也握了拳頭,這的確是防不勝防。
最重要的,是蘇家內部出了奸細,不然這些兵器也無法混進蘇家的商隊裏,更是混進了出境的糧食中。
蘇若然一下子就坐到了床上,力氣都被抽盡了。
隻這一個晚上,沒有內應,君浩天的確很難成事的。
她也相信君墨寒說的話,都是真的,可就是無法接受。
“蘇若然,你要是不想死,就穿上這件嫁衣。”君墨寒又將嫁衣遞了過來:“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我真的要娶你,定會讓你風風光光,十裏紅妝嫁進君家。”
他說的很認真。
不似平常那般半開玩笑半揶揄。
倒讓蘇若然有些愣,看著那刺眼的嫁衣,半晌也沒有接到手裏。
“穿上吧。”君墨寒知道蘇若然心裏難過:“這隻是權宜之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現在能做的,隻是保住蘇若然的命。
蘇若然也權衡了一下局勢,明白以一己之力,現在的確救不了蘇家人,而且自己的命,也隨時會搭進去。
接過大紅的嫁衣,蘇若然頓了頓:“你不怕被蘇家牽連嗎?”
她難得的如此認真的看著君墨寒,他的眼底有堅毅,深沉如海,讓人看不到底。
五官完美,帶著淩厲之氣。
嘴角緊抿,蕭殺銳利。
“怕什麼。”君墨寒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那抹鋒芒冷冽消失了大半:“我敢娶你,就是在向他們挑釁了。”
這的確是一種挑釁。
向君浩天挑釁,向上官塵挑釁。
從此,蘇若然的事,他都不能置身事外。
又低頭附在蘇若然的耳邊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不能看著你被他們欺負。”
一邊說著,快速後退了幾步,下一秒,蘇若然已經揚起了手,撲了個空,根本沒有沾到君墨寒的衣襟。
蘇若然穿了大紅的嫁衣,披了蓋頭,這是她第二次嫁人,卻是第一次拜堂。
因為之前嫁與君浩天的不是她,是蘇家真正的大小姐。
現在她,可以說,是一個贗品,一個冒牌貨。
不過她這個冒牌貨要替蘇若然好好的活,替她平了不能平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