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家也惹了官司,多少人避之不及。
君墨寒不說話,他這樣做,也是頂天立地,讓人說不出一個“不”字。
連皇上也說不出來,特別是在場的都是君墨寒的部下。
他也隻能點到為止。
“朕就來喝你一杯喜酒,好自為之吧。”上官昭遠擺了擺手,沉沉說了一句,麵色始終不好看,相當不快。
君墨寒起身,給皇上斟酒,雙手端到了皇上麵前。
一臉的恭敬。
皇上走後,君墨寒的副將夜祁蕭走了過來:“將軍,皇上不高興。”
“我知道。”君墨寒點頭:“不過,這件事,我自有分寸,還有這一次蘇家的全部問斬,你要查清楚,有什麼人被漏下來。”
夜祁蕭愣了一下:“將軍的意思是……”
“蘇家是被陷害的,這件事,我要查到底。”君墨寒握了拳頭,說的咬牙切齒,不是他一定要為蘇家平反,而是查清楚了這一切,就能置君浩天於死地!
他與君浩天,之間不死不休。
注定隻能活一個。
“屬下明白。”夜蕭祁點了點頭,一邊將杯子裏的酒仰頭幹了,還拍了拍君墨寒的肩膀,很大聲的說道:“將軍少喝幾杯,新娘子還等著呢……”
有意來混淆眾人。
其它將士也都哈哈大笑。
不過眾人都避口不提,當初君墨寒睡了蘇若然一事。
蘇若然早就將蓋頭扯了下來,靜靜的坐在新房裏,等著天色變黑。
她今天要走一趟大理寺,蘇家被如此陷害,絕對不能善罷甘休,更不能坐以待斃。
這場婚禮,隻是暫時救了她的命,君浩天和上官塵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要在這兩個人發難之前,反轉局麵,要將這兩個人置於死地!
隻有這樣,她才會真正的安全了。
夜色深深,伸手不見五指,蘇若然將大紅的嫁衣束緊了一些,推開窗子跳了出去,卻被人接了一個滿懷。
蘇若然反映夠快,手中的飛鏢已經抵上了來人的脖子:“什麼人?放手!”
“就知道你會出去,我等你好久了。”君墨寒的身上有酒氣,說話的聲音是清明的:“今天是咱們的大婚之日,你竟然撇下新郎官,怎麼如此忍心讓我獨守空房!”
這語氣,又帶了邪氣。
摟著蘇若然的手緊了緊:“走,喝交杯酒。”
“放開我。”蘇若然手上的飛鏢不動,還扣在君墨寒的脖子上:“這婚禮是假的,不作數。”
“不要忙著撇清關係,皇上剛剛來過了。”君墨寒就是摟著蘇若然不放:“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回到新房,演戲,也要把洞/房花燭夜演完。”
不管蘇若然手中的飛鏢,抱著她縱身進了新房。
一邊喊了一聲:“來人。”
喜婆帶著一眾丫鬟魚貫而入。
君墨寒已經將蘇若然放置在床上,戴好了鳳冠,蓋好了蓋頭,燭光搖曳,蘇若然和君墨寒的紅衣映襯下,整個房間都是一片紅紅火火,喜氣洋洋。
直到喝了交杯酒,灑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得了賞銀,喜婆就帶著丫鬟美滋滋的出門了,還不忘記把新房的門給關好了。
那喜婆的眼角眉稍都是曖昧。
讓蘇若然十分不舒服。
“好了,戲演完了,我可以走了。”蘇若然有些不耐煩了,她的心思早都跑進大理寺的天牢裏去了。
君墨寒拉了她的手,微微用力,按倒在床上:“你要想送死,我不攔你,不過,你要想清楚,你以為,君浩天和上官塵不知道這是一場假婚禮嗎?”
凡是參與了蘇家之事的人,都知道這場婚禮意味著什麼。
蘇若然僵了一下,紅著一雙眼睛,瞪著君墨寒:“現在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嗎?我娘還在天牢裏,隨時都會被問罪。”
“實話告訴你,蘇家人,一個也活不了。”君墨寒壓低聲音說道:“這是太子和當朝丞相做的局。”
蘇若然的指甲按進了手心裏,她也讓自己忍耐,可心口卻生生的疼。
她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蘇家去死!
“為什麼一定要苦苦相逼,為什麼一定是蘇家?”蘇若然心口起伏,語氣森冷,她現在恨透了君浩天,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她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
她明白,這種恨,參著真正的蘇若然的恨。
灼心一樣的恨。
“應該與你身上的經文有關,更與你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有關,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應該還能留蘇家一些日子的。”君墨寒也有些痛昔的說道:“其實這一次,他們針對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