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一樣的小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說話做事,一向以金錢利益出發,直截了當。
一旁君墨寒的臉如秋風掃落葉般冷寒,也瞪了一眼走進來的男人,眉眼間帶了幾分淩厲殺氣,不過很快就掩住了。
他以為典當行這邊不會出什麼事端,不想,開業第一天,就有人來拆台了。
粉色女子靜靜站在一旁,倒是很安靜。
“這裏不收人。”君墨寒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老秦,明天把這裏的規矩改了。”
蘇若然再上下打量了一遍黑衣男子:“沒改之前,可以收!你叫什麼?”
“楚涼夜!”黑衣男子答的字正腔圓,雖然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氣勢,卻還是帶了幾分與生俱來的霸氣和貴氣。
讓蘇若然擰了一下眉頭。
下意識的看向君墨寒,君墨寒不顧這是在鋪子裏,拎起蘇若然就抱在懷裏,然後兩人一起坐進了椅子裏。
他是軍隊長大的,更是在戰場上見慣了廝殺和鮮血,讓他的性格叛逆囂張,不拘小節,更是桀驁不馴,張揚狂妄。
甚至在皇上麵前,他都不必見禮跪拜。
這也是大魏帝王給他的權利,和對他的承認。
“好名字,不過,夫人你覺得他是倒夜香好呢?還是收拾馬廄好呢?”君墨寒摟著蘇若然的手有些用力,這個女人在挑戰他的底線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她綁在了身邊,如此被挑釁,他當然得回擊。
現在竟然還要將一個男人帶回府去,他自然不能允許。
可是,這當天下的規矩也是他定下來的,初時沒有考慮那麼多,此時他很後悔。
君墨寒這動作,讓站在辦公桌前麵的楚涼夜和粉衣女子都有些適應不了,開始掩麵咳嗽起來,以掩飾尷尬。
秦掌櫃更尷尬,這威遠將軍真的太霸氣了。
“我倒是缺一個教書先生,不知楚公子可識字?”蘇若然擰了一下眉頭,對於一向不講理的君墨寒,她也不想與他講理了。
“不用了,我識字。”君墨寒有掐死蘇若然的心。
這是要給他戴綠帽子了。
竟然要找一個男人教書識字?這安的什麼心?
看來,有些事情,他得放一放了,好好收拾一下眼前的小丫頭,不能讓她反了天去。
楚涼夜還是應了一句:“識字。”
“可以去帳房記帳。”君墨寒的手就掐在蘇若然的纖腰上,一掌幾乎就握住了她半個腰身,要掐斷,也不費什麼力氣。
此時語氣也冰冷了許多,眸子裏閃著冷光。
“如此說來,夫君是答應收了這二人進府了。”蘇若然點了點頭:“隻是不知道楚公子,要當多少銀子?”
一邊挑眉看他,還不忘記提醒他:“蘇家不做虧本生意。”
“十兩紋銀。”楚涼夜的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一抹笑意,他覺得蘇若然太與眾不同了。
嗜財如命不過如此。
說話不離銀子。
蘇若然的又開始扒拉算盤,打的劈啪作響:“嗯,立契約吧。”
她倒不怕引狼入室,反倒想順水推舟,看看這個楚涼夜想做什麼。
反正她已經被刺殺習慣了。
君墨寒摟著她,在耳邊低語了一句:“夫人,這當鋪也交給秦長櫃全全打理吧,我回府教你讀書識字。”
讀書識字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恨不得將蘇若然生吞活剝了。
今天,他可是被蘇若然狠狠的擺了一道兒。
“不必了,我對讀書寫字沒興趣。”蘇若然也聽出了君墨寒在生氣,在發怒,這個男人還真是狂妄的緊,隻是合作關係,卻要讓她對他三從四德?
還真找錯人了。
“我隻對銀子感興趣。”蘇若然也湊到他的耳邊,低聲回了一句。
惹得君墨寒眼珠子都紅了,摟著她的手更用力了。
幾乎掐斷她的腰。
另一邊,秦掌櫃已經與楚涼夜和粉衣女子立了契約,十兩紋銀,隨時可以贖回。
“安排人將他們送到府上。”君墨寒覺得再與蘇若然留在鋪子,就會吐血了,所以,得盡快回府。
肖以歌早已經回到了府上,看到君墨寒和蘇若然冷著臉一前一後走進了秋水苑,忙搖著扇子迎了出來,臉上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酸:“這天下酒樓剛開業,就賺得缽滿盆滿,不愧是蘇家的千金。”
倒也是真心佩服蘇若然的手段。
一號包廂的年費,根本就是打劫啊。
蘇若然笑了一下,算是回應,她還是很感謝肖以歌的。
君墨寒則拉了肖以歌繞過院子,向書房走去,一臉不快,更是低聲說道:“我要接受皇上的旨意,封候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