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忙又握住了她的手,直接妥協:“好,是我錯了。”

態度真是好,讓蘇若然有些恍惚,這個梁宣還真的很在意蘇若然,如果她不是先遇到了君墨寒,早就心動了吧。

這個男人還是很優秀的,主要,夠癡心。

連肖以歌都搖頭歎息了,他覺得君墨寒要是有梁宣一半的溫柔,蘇若然也早就淪陷了,不至於別扭了那麼久。

甚至讓君墨寒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她。

肖以歌讓廚房的師傅又弄了些點心,他也順便償個鮮。

因為他聽說,剛剛又出了新菜,這是他最感興趣的。

這天下酒樓的吃食絕對是一等一的。

配得上這個霸氣的名字。

蘇若然心口不舒服,進了包廂,便坐了下去,一邊指著梁宣:“你坐到對麵,離我遠一些,不然我心疼!”

這種感覺太不舒服了。

“若然……”梁宣看到她的小臉又白了,也是心疼不已,輕輕喚了一聲。

“打住!”蘇若然怕了他了:“你要解釋什麼,快一些,天色不早了。”

一邊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額頭。

梁宣還是看了一眼玲瓏,猶豫了一下,才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一邊放在了蘇若然的麵前:“一直以來,我都在市井蘇會長的死因,你覺得我爹爹害死了蘇伯伯,連蘇伯母也這樣認為,不過,這封信,你看了之後,或者會明白一些的。”

他似乎有些話不想當著玲瓏的麵講出來。

所以,才會直接讓蘇若然看信。

蘇若然頓了一下,然後抬手拿起信,小臉也皺在了一起,似乎有些為難。

她覺得這封信應該是離真相很近了。

不過她又覺得怕了。

畢竟蘇家的事情水極深,或者,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

想到自己身上的經文,她就覺得太沉重了。

梁宣也沒有催促她,隻是靜靜坐在那裏,深情楚楚的望著她。

似乎將她的眉眼刻進心裏一般。

那眼神,讓蘇若然不敢回視,隻能抬手拿過信,然後緩緩打開。

在君墨寒的教導下,蘇若然對這個年代的字,也識的差不多了,隻除了太複雜還不識得,常見的,提筆就能寫了。

玲瓏也有些急了,抱著劍站在身後,也探了探身體,可卻什麼也看不到,心下也有些急。

她也看得出來,梁宣在防著她,這應該就是在防著君墨寒。

蘇若然的眸色一點點深邃,一邊看一邊狠狠皺眉,晶瑩的粉色薄唇緊緊抿著,飽/滿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更是不斷的搖頭,捏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更是用了一些力氣。

似乎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

“這封信,才是推動整件事情的關鍵。”梁宣更心疼了:“若然,你要挺住。”

看到蘇若然這樣子,他竟然有些後悔了。

可他不想讓蘇若然一直這樣誤會下去。

每次見到他,那疏離淡漠的樣子,讓他特別的心疼。

隨即蘇若然將信揉成了一團,緊緊捏在手心裏,麵色陣青陣白,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隨即想起了自己穿越那天,君浩天說的那句話。

一陣心口發緊。

雖然她不是蘇家的大小姐,可也占了這具身體,她誓要替蘇家報仇,替蘇家翻案,眼下似乎遇到了障礙。

“這封信,你從哪裏得來的?”蘇若然捏著信,有些無力的說著,她想到是有人模仿了筆記仿寫出來的,她也希望是這樣的。

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她不想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的筆記,你應該能識得的。”梁宣一臉的淡定:“要模仿一個人的字跡,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而且這裏有玉印……”

這個玉印才是關鍵。

蘇若然將信紙又展下低頭去看,果然有玉印。

看來這封信,梁宣也研究過了。

讓她的心越來越涼了。

一邊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了!”

然後擺了擺手,小臉越發的蒼白了,因為心疼,再加上這封信的打擊,讓她都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側頭看向玲瓏:“扶我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