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
也不想麵對這件事了。
“若然……”梁宣卻站了起來,想攔住蘇若然,有些話,他還沒說呢,其實這封信還不能證明這件事與梁家無關的。
他還要繼續調查。
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到那時候,蘇若然還是拒自己千裏之外,他就能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玲瓏已經先梁宣一步扶了蘇若然,更是一臉防備的瞪向梁宣。
她也想知道,梁宣給蘇若然看的信是什麼內容,會讓蘇若然有如此反應。
她明白,這信應該是證明梁家清白的。
那麼當初蘇會長的死,會與什麼人有關?
看蘇若然這臉色,似乎很難接受。
所以,玲瓏的心裏也沒底兒了,扶了蘇若然,深深看了她一眼,這張臉,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當然,她現在的身份,也讓太多人眼紅了,其中一個就是她玲瓏。
即使蘇若然從金風細雨樓的密室裏活著出來的,而且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出來的,玲瓏仍然不服氣。
她服氣的,是蘇若然做生意的手段和頭腦。
其實蘇若然靠的就是囂張跋扈和新奇。
她拿出來的東西,都是這個世界沒有的。
“讓我靜一靜。”蘇若然的心裏亂作了一團亂麻,此時也無法麵對梁宣,她的心好疼,大腦好亂,所以什麼事情都思考不了。
的確得靜靜。
出了一號包廂,看到肖以歌和夜祁蕭正在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不過二人見到蘇若然白著一張臉出來了,也愣了一下,肖以歌當先,忙放下酒杯衝了過來,他不是多麼的想關心蘇若然,他是怕蘇若然有個三長兩短,君墨寒不會放過他的。
肖以歌正要給蘇若然號脈,蘇若然避了開去,聲音有些弱:“我沒事,我想回府。”
她也累了,需要休息了。
“若然……”肖以歌有些懵,抬頭看了一眼緊隨其後的梁宣,用眼神詢問他。
梁宣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他的確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給蘇若然看了一封信。
“王妃娘娘。”夜祁蕭也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有些後悔剛剛沒有攔著梁宣。
“我沒事。”蘇若然還是點了點頭:“好了,讓餘掌櫃也早些休息吧,我們走。”
沒有再看梁宣,而梁宣則站在天下酒樓的門前,看著蘇若然上了馬車,絕塵而去,心口仍然空落落的,可他明白一件事,蘇若然的心裏一定是有自己的。
隻要他能證明自己與這件事無關,就夠了。
他也看到了一線希望。
馬車裏很安靜,行駛的很慢,夜祁蕭帶著手下緊隨其後。
肖以歌看了一眼玲瓏:“到底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
玲瓏也無奈的搖頭,表示她一無所知。
“是不是又對梁宣重燃舊情了?”肖以歌推了蘇若然一下:“我是讓你解決了這個麻煩,別再糾纏你,不是讓你續舊情的,要是墨寒知道了,怎麼辦?你真想害死我。”
一邊沒好氣的用扇子拍了一下蘇若然。
他這一天也真不容易,活的提心吊膽的。
隻要與蘇若然沾邊的事兒,他都躲不過。
“閉嘴。”蘇若然心情不好,不想與肖以歌吵架,瞪了他一眼,側了身,閉了雙眼假寐。
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讓喋喋不休的肖以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玲瓏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也聳了聳肩膀,繼續抱著劍守在一旁。
直到回王府,蘇若然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不過,肖以歌沒敢再問。
直到蘇若然回到秋水苑的房間,肖以歌才湊到玲瓏身旁:“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不然我就有血光之災了。”
他得弄清楚這件事。
“梁會長……給王妃看了一封信,王妃娘娘就這樣了。”玲瓏也沒有隱瞞什麼,實話實說。
“一封信……情書嗎?”肖以歌也懵了,什麼信,會讓蘇若然變成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