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捏著酒杯,擰緊了眉頭,對於此時的局麵有些不痛快了。
他也明白,皇上這是有棋要走了。
不然不會走這一步。
他猛的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了,站了起來:“陛下,今天是太後娘娘的壽辰,臣也給太後準備了大禮。”
本來君墨寒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加上蘇若然的身份,百官對他也是坡為忌憚。
上官塵的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看君墨寒時,眼底更是恨意。
人群中,君浩天也恨恨瞪著君墨寒,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撿回來的野種,憑什麼出盡風頭?
當年君墨寒凱旋而歸,更是在奪盡了君浩天在君家的風頭。
本來,他也是人人稱讚的君家大少爺。
可是君墨寒一回來,他的身份就尷尬了,畢竟是庶出,一下子就讓他抬不起頭來。
“威遠王也有大禮,朕倒是想見識見識了。”上官昭遠壓了怒意,他的確是特意走了這一步棋,目的是整死蘇若然。
在上官昭遠看來,蘇若然也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他不敢保證當年的事情蘇夫人守口如瓶了。
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紙包不住火。
蘇若然一日不死,就會讓上官昭遠坐立難安,無法安心。
有幾個舞女上了台,手中紛紛拿著紙扇。
這個節目的特別之處,就是紙扇會不斷的變化,隨著舞女們的舞姿而變化著,隨著幾個舞女的配合,手中扇子開開合合,形成的圖案也不一樣。
上麵更是著變化的祝賀的詞語。
讓人們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不過也都嘖嘖稱奇。
這個禮物,也很獨特。
讓太後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
“啪!”扇子齊開,曲意,舞畢!
不過,卻有眼尖的人喊了一聲:“那是什麼?怎麼會有楚皇子的玉印……”
一時間,大殿裏針落可聞。
舞女們待要收了扇子退下,上官昭遠卻低喝一聲:“慢著,別動!”
上官塵的臉色已經蒼白的沒有血色,恨不得上台將這些舞女全部殺死,眼珠子都氣紅了,他就知道東西落到君墨寒和蘇若然的手裏了。
沒想到,他們會給他看了這樣一出好戲。
此時更是癱在椅子裏,額頭全是冷汗,大滴大滴的汗珠不斷的落下來,蟒袍已經被汗濕了。
舞女們都不敢動作,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扇子上的字清晰的展示在皇上眼前,連同太後和周貴妃都臉色大變,抽了一口冷氣,周貴妃更是氣的死死的盯著坐在一旁的上官塵,精致的妝容掩不住氣憤,恨鐵不成鋼的握著拳頭。
“這是什麼?”皇上大怒,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來人,帶太子回東宮,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出東宮。”
又看向君墨寒:“威遠王,將這些舞女帶去大理寺,由你和魏丞相親自來調查這件事,正好,大楚皇子也在,有個對證。”
“皇上……”周貴妃忙去抓皇上的衣袖:“這件事一定有蹊蹺,他是大魏的太子,怎麼會做這麼糊塗的事呢!”
百官開始竊竊私語。
誰都知道太子和威遠王不和,這一出大戲還真是精彩。
眼見太子要吃大虧了。
一時間太子這邊的官員都提心吊膽起來。
這等信如果沒什麼有用的內容,君墨寒也不會擺到這裏來。
君墨寒的狠,是天下皆知的。
蘇若然嘴角扯了扯,此時她覺得君墨寒這出戲太關鍵了,倒要看看上官塵和君浩天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接下來,就剩君浩天一個人,就好對付多了。
“本宮身體不適,就不陪各位了。”太後也是一臉懊惱,好好的壽辰就這樣毀了,當然敗興了,一甩袖子就走了。
“這是把太後也得罪了。”肖以歌笑了笑,臉上閃過一抹冷芒,過了今天,就要動作了,因為無法回頭了。
“你們應該早就想到過結果吧!”這件事蘇若然並不知道,君墨寒隻告訴她,會給她一個驚喜,這的確很驚喜呢。
不過,似乎事情鬧的有點大了。
肖以歌笑了笑:“我們不動手,他們也會動手的。”
與上官塵之間,已經不死不休。
今天的局麵,隻是早晚的問題。
蘇若然也明白,點了點頭,心底還是翻江倒海,她隻怕君墨寒是為了自己才會如此大動幹戈,心底更是過意不去了。
“墨寒什麼時候可以閑下來?我有話問他。”蘇若然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