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匈奴人野古納被這一番話給說得那是滿頭冷汗,幹脆整個人就這麼趴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不停地做著求饒的動作,嘴裏還嘀嘀咕咕地說著饒命饒命。
無論是野古納還是哈拉汗,都是匈奴人當中幾個大部落的首領,在他們各自的部落中,那都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主,可到了眼前這人麵前,他們卻都不敢放肆!因為眼前這名白麵匈奴人,正是如今匈奴人的單於,須仆骨都侯!
雖然留在河東的那支匈奴人大軍從來就不承認須仆骨都侯的單於身份,甚至還推舉了前任單於羌渠的兒子於夫羅為單於。但按照匈奴人的規矩,須仆骨都侯才是真正名正言順的匈奴單於,因為他是匈奴各個部落所共同推選出來的,比起依附於漢人的於夫羅,那可是要名正言順的多了!
被須仆骨都侯一頓訓斥,大帳內的那些匈奴人全都是離開了自己的座位,直接跪在地上,納頭貼著地麵,生怕被須仆骨都侯給點中名字,然後一頓臭罵。而眾人當中,也隻有一人,雖然也是跪在地上,卻沒有低頭,此人正是先前嗬斥哈拉汗與野古納的匈奴人,也就是須仆骨都侯口中的立頓。
立頓也是一個匈奴部落的首領,但他的部落在所有匈奴部落當中,並不算是強大的一批,相反,立頓的部落要遠比其他匈奴部落要弱小。但立頓依舊能夠在這麼多強大部落的首領當中昂頭挺胸,這是因為他是須仆骨都侯的親信,還是極為信任的那種!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就算立頓沒有低頭,須仆骨都侯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擺了擺手,然後說道:“行了!都起來吧!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要鬧成要死人的樣子!大家都是匈奴人,也要有點匈奴人的骨氣!”
須仆骨都侯雖然是這麼說了,可那些跪在地上的匈奴部落首領們卻不敢就此放鬆,雖然須仆骨都侯當上單於的時間不長,但已經在匈奴人當中立下了不小的威信!特別是須仆骨都侯行事手段殘忍,令得那些部落首領們都不敢輕易冒犯他,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而須仆骨都侯在看到眾人的反應之後,這才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隨即又是恢複了冷淡的模樣,哼了一聲,說道:“都起來!難不成,我的話,就已經沒人願意聽了?”
須仆骨都侯這話一說出口,那些部落首領這才一個個站起身來,但還是一臉敬畏的模樣,沒有一個敢吭聲了。須仆骨都侯見了,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冷笑,這才是挺直了腰,冷冷哼道:“別忘了,我們這次南下的目標是什麼!可不是為了打一次草穀!我們如此大張旗鼓地南下,那是為了抓住於夫羅、呼廚泉這兄弟倆!你們一個兩個的,難道都忘了不成?”
“不敢!不敢!”聽得須仆骨都侯的喝問,那些部落首領連忙是不停地搖頭擺手,生怕動作做晚了,會惹得須仆骨都侯的誤會,到時候死於非命,那可就可惜了!
“哼!”須仆骨都侯這麼做,也算是一種立威吧,見到將這些桀驁的部落首領給鎮住了之後,須仆骨都侯這才隨手擺了擺,哼道:“現在於夫羅、呼廚泉哥倆跑到了漢人的地盤,情願依附於漢人,都不肯回關外,分明就是還有背叛我的想法!所以,這兩名叛徒,絕對不能留!”
“單於說得沒錯!於夫羅、呼廚泉還真不愧是羌渠那個叛徒的兒子!簡直和羌渠那是一個德行!”肥胖的野古納似乎還在擔心先前的那檔子事,怕會被須仆骨都侯秋後算賬,所以幹脆隻要是須仆骨都侯說的話,野古納就竭盡所能地拍須仆骨都侯的馬屁,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不得不說,野古納的想法還是起了點作用,那須仆骨都侯看待野古納的眼神還是有些緩和了,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於夫羅、呼廚泉已經是依附了漢人!我們若是要強行帶走他們,那就等於是得罪了漢人!到時候漢人朝廷派兵來剿,我們可就不好辦了!”